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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可以啦。”凜子簡練地回答了這一微妙的問題。
先上了個蒸牡蠣,飄散著香擯酒的馥香。
久木在董事長家幾乎沒吃什麼,感覺肚子有點餓了。他又要了杯白蘭地。
“咱們認識有一年了。”
去年的正月久木認識的凜子,那時只是一般的關係,偶爾見個面,吃吃飯而已。
回顧這一年來,兩人之間的關係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去年正月的時候,他沒有料到會和凜子發展到這麼親密的程度。
“同為一年,卻各不相同啊。”
有的一年令人刻骨銘心,也有的一年平淡無奇。從這個意義上講,過去的一年是久木一生中最難忘的一年了。
“再暖和一點,咱們還去熱海怎麼樣?”
和凜子最初的結合,是去年到熱海去看梅花之後。
有一次偶然邀請凜子去熱海賞梅,恰巧,她早就想去,於是他們盡情觀賞到了早春綻開的梅花。後來回到東京,吃完飯,在酒吧喝酒時,久木不想放凜子回家,直接帶她去了旅館。
二人已見過多次面加上雞尾酒的作用,凜子稍稍抵抗了一下就順從了他。
回想著那時純真無邪的凜子,久木深情地望著她的臉。
“你穿這和服真好看。”
和華麗的櫻花相比,梅花的淡雅文靜和凜子十分相配。
“這是為今年元旦特意做的。”
賞梅之後他們定的情,新年伊始凜子穿著梅花圖案的和服來赴約,更撩動了男人的心。
湯端上來後,凜子悠然地喝了起來。那優雅的坐姿,喝湯的架式,舉手投足都給人以美感。
久木看得著了迷,小聲說:
“這就叫梅花勝似櫻花啊。”
“怎麼講?”凜子停下了喝湯,問道。
“櫻花當然美麗,但是太過奢華,咄咄逼人,比較起來還是梅花嫻雅溫柔,惹人喜愛。”
“梅花太素樸了吧。”
“不,梅花氣質高雅,非常清純。”
“古代人說的花,就是指梅花吧?”
“奈良時代以前是梅花,到了平安時代,櫻花被捧了起來。梅花不僅僅花好看,花枝造型也很美。”
“用畫匠的話來說,叫做‘櫻花畫花,梅花畫枝’,梅花是以凜然不俗的枝椏之美取勝的。”
久木由此想到一句和歌。
“有一首詠梅的好詩句,就是石田波鄉的‘梅花一枝猶如仰臥之死者’。”
說完久木才意識到凜子的父親剛故去,便道:
“這首和歌並不是意在用梅花描繪死者,而是要表現梅花所具有的那種清冽、莊嚴的韻味。櫻花容易給人以流於人情的脆弱感,而梅花則令人肅然起敬,……”
“是有這種感覺。”
“太不可思議了。”
“什麼呀?”
“沒什麼,突然想起來了。”
一瞬間久木腦海裡浮現出了凜子繚亂的身姿。應該將其比作梅花好呢,還是櫻花好呢,若是比作梅花的話,就是一簇上下騰挪,癲狂亂舞的梅花了。
這些妖豔的念頭一閃而過,久木一邊用刀叉吃著燒烤鴨肉,一邊問:
“今天去神社了嗎?”
“還是居喪期間,沒去,你呢?”
久木沒提和妻子一起去的,只說道:
“去了一趟,抽了個小吉。”
“去年你好像也是小吉吧?”
“你的記性可真好。”
一年前的正月,久木和凜子去了赤扳的日枝神社,那天是一月十日,已過了參拜的時候,就在兩人一起拜神、抽籤之後,覺得一下子親密了許多。
“那麼,今年就不去了?”
“今年還是不去為好。”
久木隨口問道:
“你丈夫呢?”
“他也不去。”
久木一聽凜子這口氣,不由停下了手裡的刀叉。
“他是女婿,問題不大吧?”
“不是因為這個,我們那位從來就不做沒用的事情。”
“沒用的事情?”
“在他眼裡,參拜神社、抽籤之類都是無聊的事。”
“也是,他是科學工作者,所以……”
“也許吧。”凜子的語調相當的冷淡。久木轉了個話題:
“你打算在橫濱呆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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