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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是學不到的。當然透過閱讀有關性的書籍,能大致瞭解男女的構造和機能,但是書本知識與現實之間卻有著一段鴻溝。
有關性的問題,還得在實際的體驗中,各自去感受,去了解。說穿了,對這個問題,無論是什麼名牌大學畢業,怎樣高智商的人也會有不懂;相反,即使沒上過什麼學的人,也有懂得的。
從這個角度說,性是最沒有階級差別的,最民主的了。
就在他漫無邊際地思考時,凜子嘟噥道:
“你想什麼哪?”
“沒想什麼,只是覺得能遇見你真是太幸運了……”
久木說完抱住凜子,在無比溫柔豐滿的肉體相伴下,沉沉地睡著了。
日 短
已經十二月了,天氣依舊溫暖如春。
清晨還有些寒意,到了中午,天高雲淡,柔和的光線撒滿了街衢。午休時,有的人甚至遠遠走到千鳥淵或皇宮附近去享受日光浴。
所謂小陽春天氣就是指的這種天氣,久木記起了《徒然草》中的一節來。
“十月乃小陽春之候”
兼好法師這一名句,說明在中世紀,人們就已經知道了初冬時的天和日麗了。
小陽春是個可愛的名稱,和真正的春天相比,它顯得短暫而無常,故得此名。
比起現代人來,親近自然的古代人對季節懷有更多的愛憐之情。
按說進入十二月份,就是“朔風”季節了,可是現在的小陽春天氣,說明了日本的氣候正在變暖吧。
久木無所事事地遇想著,穿過了晴朗的街道,進一個咖啡店,水口吾郎已在等候他了。
“用過飯了嗎?”
“還沒有,不著急。”
久木和水口對面而坐,要了杯咖啡。
“讓你特意來一趟,不好意思。”
水口比久木年長一歲,同期進的公司,當過月刊雜誌的主編,現在居於領導職位。
“找我有事?”久木問道,水口點著了煙,深深吸了一口,
“是這麼回事,從明年起我就要到馬隆分社去了。”
馬隆分社下屬現代書房,也設在神田。
新社長上任後,人事變動很大。可是水口任職時間不長,與現任社長關係也不錯,使久木感到很意外。
“是社長親口跟你說的?”
“昨天社長把我找去,跟我說,天野君身體不好,人手又不足,要我務必到那兒去。”
天野是馬隆分社的社長,比水口大二、三歲,身患糖尿病,三天兩頭上不了班。
“看樣子,你是去當社長嘍?”
“是副社長,天野君暫時不動。”
“這是早晚的事。”
“難說。就算當了社長也不過如此。”
馬隆分杜主要出版總杜不經營的實用書籍,有二十人左右,聽說經營狀況不太理想。水口一直期望由常務理事升為董事,他當然不會滿足於這樣級別的社長了。
“你同意了?”
“我又沒有什麼失誤,哪兒能輕易答應啊,你說呢?”
水口煩躁地吸了口煙說,
“我只說讓我考慮一下,不過,社長心裡早就定下來了。”
“真是‘並非夏去秋才至’啊。”
“怎麼講?”
“這是《徒然草》裡”十月乃小陽春之候“中的一句,意思是說,並不是夏天過去秋天才來到,而是在夏季之中已經孕育了秋天的徵兆的。”
“有道理……”
“自然也好,人事也罷,看起來似乎是某一無突然變化的,其實,暗中早已開始變動了,只不過沒有意識到而已,對吧?”
說到這兒久木忽然連想起凜子和自己的事來。
他們目前的關係如果是盛夏的話,其中已潛藏了秋天的氣息了,難道說以後要走下坡了嗎?
水口不知道久木在想什麼,憤憤不平地咂著嘴說道:
“說來說去當公務員就是可憐哪,一旦被認為沒用了,就像廢紙一樣彼扔掉。”
“你別太悲觀了,如果管理有方,馬隆分社會有起色的。”
“再努力也是白費,我現在才算體會到了你那時的心情。”
“你可別跟我比喲。”
“早知現在,還不如以前和你一起玩兒個夠呢。”
水口自入社時起,就一路順風,躊躇滿志。他既有編輯雜誌的才能,又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