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那當然,說好就呆三十分鐘的呀。”
坐在床頭可以望見遼闊海面上的夜色。過了一會兒,久木突然說道:
“昨天衣川打來電話,說你想要當專職講師。”
“他到底告訴你了。”凜子早有預感。
“為什麼不事先和我說一聲呢?”
“不想讓你擔心嘛……”
“可是不經過你的老師能行嗎?”
“這方面要是有什麼麻煩的話,我去請求老師同意。”
“衣川還說你也許打算離家單過。”
“能離家就離家。”
凜子的表情異常嚴峻,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窗外的夜景。
久木看著她的側臉,把右手放在凜子的膝頭。
“那我也離家出走吧。”
“別難為你自己了。”
“哪裡……”
“你做不到。”
“能做到。”
久木的語氣越來越堅決,同時,倏地把手伸進了她的喪服裡,觸到了裡面的內衣。
凜子想要挪開他的手,他卻執拗地繼續潛入其兩膝之間。
“你打算正式工作?這也是為了離開家?”
“沒有收入一個人怎麼生活呀。”
“我不會讓你受苦的。”
久木的手繼續向縱深侵入,凜子慌忙緊閉膝蓋。
兩人並肩坐在床上,像是在觀賞夜景,仔細一看,女人的和服前襟已經敞開,男人的手正悄悄潛入喪服下面的內衣裡去。
女人完全明白男人的手在企求,尋找著什麼,也知道眼下這種時候,這麼做非常不道德,是無論如何不能允許的事,然而卻屈服於竭力想接近它的慾望而預設這一切。
男人覺察到了女人的寬容,便在女人大腿內側的空間裡來回遊動著手指尖,臉上卻一本正經的。
這一套全是男人的作戰策略,是巧妙的圈套,女人明知不該上鉤,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開始溼潤了。
這會兒,女人的身體已遊離了她的心,獨自前行了。
“我想要你……”
見女人沒有反應,男人又說道:“一會兒就行。”
聽到這兒,女人彷彿剛剛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慌忙搖頭說:
“不行啊,在這種時候。”
男人抓住好容易明白了男人的意圖,想要逃脫的女人,最後通諜似地命令道:
“別說了,轉過身去……”
這一切,並不是久木計劃好的。
以前就聽說過這種方式,總想體驗一次,又覺得過分就放棄了。換句話說,只是在夢裡空想過,沒想到會真正實現。
有時,這麼做也是必要的。
比方說,從前走紅的藝妓們到了正月,身穿盛裝和服,梳著高島田髮髻,出入各個酒宴時,想要趁著這轉瞬即逝的工夫與心上人親熱,又不致弄亂裝束的話,這種姿勢是再合適不過了。
在守靈之夜這樣短暫的時間結合的話,這也是唯一的姿勢。
這令人羞恥的姿勢,才是人類生存在這個世界以前的,從動物時期就傳承下來的,原始的也是最自然的姿勢了。
迴歸本來的野性,任何惶惑、羞恥、怯懦都是不必要的。
什麼文明、教養,什麼道德、倫理,自人類誕生以來,每一個毛孔所滲透的一切虛飾、偽裝都被統統拋到了九霄雲外,他們完全迴歸了自然的本能……。
瘋狂之後是異常的靜寂,這死一般的沉寂,昭示了籠罩在愛的極致的死亡的陰影。
兩人就這樣一動不動地沉浸在死一般的靜謐中,一會兒,男人先抬起了癱軟的身體,接著女人也漸漸甦醒了過來。
凜子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她進了浴室後久久地呆在裡面,五分鐘,十分鐘,直到十幾分鍾後,門無聲地開了,凜子終於出來了。
她垂著眼簾,臉色蒼白,一副懊悔至極的神情,和服已整理如初,髮型也一點兒不亂。嚴然一位身著喪服的端在的婦人。
凜子面無表情,默默走到沙發前,拿起疊放在那裡的外套。
見凜子這副神態,久木慌忙問道:“你要回去?”
凜子微微點了下頭,含混不清他說了句什麼。
由於自己的強迫使得凜子這麼後悔,久木真不知怎麼向她道歉才好。
兩人面對面站在門口,久木低下頭說“我很抱歉,可是……”,一度像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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