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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秀姑實在看著氣憤,二姑娘還想要怎麼樣?四姑娘都忍氣吞生了,她很想上前去拉開二姑娘,可是不敢,她只是個奴婢,莫說二姑娘是嫡出的姐姐,打庶出的妹妹原就是常見的,就算二姑娘也是庶出的,那也是主子之間在鬧的事,做奴婢看著主子不出大事,就算盡責了。
“二姐,老太爺可就要回來了,你最好不要再鬧。”錦娘扯著自己的衣袖,警告玉娘道,她實在有點心疼,這件夾襖可是才穿上身的呢。
“哼,你少用老太爺來壓我,上次你在老太太那陰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今天,得一起討回來,看我不打死你個小婦養的賤蹄子。”孫玉娘看錦娘就些服軟,就不依不饒起來。
說著作勢又要打,錦娘回頭就看見桌案上的紙寫了詩的紙卷,突然靈機一動,說道:“你想知道世子剛才寫了什麼麼?”
孫玉娘一聽,高抬的手便硬生生停在了半空,急切地問道:“他寫了什麼?”那個男子翩翩身影立即浮現在了孫玉孃的眼前,她的心立即卟卟直跳起來。
“你先鬆開我,鬆開了我才告訴你。”錦娘趁機說道。
孫玉娘遲疑地看著她:“你個死蹄子若敢騙我,我會讓你好看。”但還是鬆了手,眼裡帶著絲急切。
錦娘拍了拍自己的衣衫,真像只瘋狗,好好的衣服又被她弄得皺巴巴的了,可惡。心裡將孫玉娘罵了千百遍,但還是走到桌案前,奇怪地發現自己寫的那首詩不見了,桌上只有冷華堂寫的那首,便拿起丟給孫玉娘:“看吧,這是世子寫的詩呢。”
孫玉娘如獲至寶地接過,看了起來,世子的字如他的人一樣俊逸挺拔,筆力強勁瀟灑,詩更是氣勢磅礴,很大氣,孫玉孃的一顆芳心再也抑制不住對那個男子的喜歡,臉漸漸紅了起來。
見她拿著那張紙發花痴,錦娘趁機往外溜,快點離開這個瘋子就好。
秀姑也很有眼力地悄悄跟上,一出花廳門,錦娘鬆了一口氣,秀姑卻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太狠心了,下這麼重的黑手!”眼圈跟著也紅了:“都腫了呢,一會子我給你弄個藥膏子塗塗。”
錦娘捉住她的手,心裡有些感動:“不疼呢,沒關係的。”總算沒像上次那樣抓頭髮,心裡還是覺得憋屈,但總與個瘋狗似的人打架也沒必要,再說了,上次的事大夫人還沒使手段呢,誰知又會出什麼妖蛾子,還是老實點好,不能太沖動了。
“回吧,別一會子二姑娘又追來了。”秀姑看了看身後,小聲說道。
“你們兩個在說二妹妹什麼話?我可聽見了。”孫芸娘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正冷冷地看著錦娘和秀姑。
錦娘嚇了一跳,才逃過一個呢,這位怎麼也出來了,這些日子孫芸娘一直在自己院裡備嫁妝,連到大夫人那晨昏定省也免了,錦娘看到她的日子少,這會子突然在前院的花廳邊上見了,著實詫異。
“錦娘給大姐姐請安!”錦娘不太熟悉孫芸孃的脾氣,記憶裡這位大姐比孫玉娘性子要溫和一些。
“你的臉怎麼了?”孫芸娘看著自己的四妹,想起她剛才聽到的談話,心裡有絲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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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九章
“沒什麼!”錦娘低了頭,她可不敢說是孫玉娘打的,人家可是嫡親姐妹,再怎麼也不會向著自己。
孫芸娘果然不再問了,錦娘撫著臉跟她行禮告退,孫芸娘點頭讓開身子。
等錦娘走了,她又忽然想起什麼道:“四妹妹,讓次娘讓你繡的一百個荷包可都繡齊了?”
錦娘聽得一怔,不得不停了步子,回頭看她,荷包的事上次老太太不是說不讓她繡了嗎?怎麼又問起了?
可她又不敢說,只好回道:“回大姐姐,還沒有呢。”
孫芸娘聽了眼神便沉了沉,似笑非笑道:“不是說十天就能繡好的麼?這都半個多月了,怎麼還沒繡好,我可是等著拿你的荷包去打賞呢,也好讓寧王府的人見識見識,我妹妹的手藝有多高超。”
這話恩威並施呢,錦娘就是想生氣也不能了,低了頭,回道:“前些日子錦孃的身子不好,太醫來看過了,說是不能太操勞,所以,就慢了幾天,還請大姐姐多多擔待一二。”孫芸娘聽了便抬眼仔細看她,看著氣色是不太好,黃皮刮瘦的,不過眼睛倒比以前亮了很從,整個人氣質都清爽了,看來應該沒什麼大礙了,便道:“那你趕緊著吧,別讓到時候我在寧王府裡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讓我沒臉就成。”說罷,不再看錦娘,徑直往花廳裡走去。
錦娘看著她昂首而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