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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住了,妻子與獨子全都進了監獄,他想再往上走是不可能了。
而作為甘瑞的左膀右臂,他政治前途的斷送也等於直接斷了甘瑞一臂,蘇飛在福海市委書記的位置上不死不活地待著,實際上等於政治前途盡毀,這樁事件的背後能沒有陸系官員的影子嗎?她自己都不相信。
在福海蘇系官員前途堪憂,而陳琪在這個關口上又被重用為市政府秘書長,已經被打上了陸系烙印的他。在這些事裡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她也不知道。
官場上的事情一向如此,各大勢力盤根錯節,縱然在這樣文明的年代政治鬥爭也同樣你死我活,驚心動魄。
嶽忠祥因為失去了兒子銳氣盡失,蘇飛也是如此,那麼父親呢?
母親已經子*切除不能生育了,兩人膝下只有她一個獨女,若是她出了什麼事,可想而知會對他造成多大的打擊。
若說他現在就像陸系的一把小刀,那現在就是有人想把這把刀給折了。
只要僱上兩個小混混。就能毀了他們一家,進而削弱陸系在福海的影響。
這樣看來嶽忠祥兒子的遇害有可能不是意外,她冷汗涔涔,想到曾經讀到的新聞,某官員家人遇害,僱兇殺人……
當時只覺得這些新聞事件太遙遠,而且公安破案後的結果也都是簡單得很,毫無驚心動魄之處,現在串起來一想,才發現一切都沒有那麼簡單。
她沉思的當口,陸彥接了個電話。
“是衝著我爸來的吧。”他一放下電話,她就衝口而出。
訝異於她的心思,他有些猶豫,“還不能確定,不過他們的確是受人指使,那人的背後可能會與你父親有些關係。”
很多事情已經不需要證據確鑿了,她突然覺得很累。
政治鬥爭從來都是血腥殘酷的,但這些以前只在書本上讀到,因為父親和自己前世一直都是無關緊要的小卒子,對這些的認識還不夠深刻。
她開始後悔,如果不把父親引到這樣深的漩渦中去,他們一家人還是過著平靜的生活。
“別想太多了,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看她一臉倦意,他拉過空調被給她蓋好。
陳竹難得順從地點點頭。
他拍拍她的手,“我明天再來看你。”
明明已經是初夏了,她卻感覺一陣一陣的寒意襲上心頭,自己還是太幼稚了,攪進這渾水裡。
她輕手輕腳地開了門,見書房的燈光從門縫下方傾瀉出來,隱約有交談的聲音,不由得停了步。
“我之前也是低估了他們……沒想到這樣下作的手段也使得出來……”
“他們也是準備玉石俱焚了……不過這次給了他們一個教訓,暫時應該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情了……”
“這輪調整過去也就塵埃落定了……”
“但陳竹那裡還是要多留心一些,她一個女孩子……”
她皺著眉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才會變成父親的弱點,何況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更遑論掌握自己的命運了。
那種無力的恐懼超過了這四十年來她的想象。很多事情都被她改變了,一切都離她最所知道的所能控制的越來越遠,面對未知的未來,她再一次感到了恐懼。
但是已經走到了這步,無論如何也是要硬著頭皮走下去,哪怕前程險惡,荊棘密佈,也只能向前向前向前……
這一夜睡得極不安穩,一關上燈就湧起一股對黑暗的恐懼,索性開了檯燈,把臉埋進枕頭裡,但耳朵還是注意著周圍的一舉一動,有風颳過的聲音,晚歸的汽車引擎聲,都在靜謐的夜特別的明顯,每有響動必然驚醒,身體僵直,冷汗涔涔,一直折騰到天光微明,才疲累地睡了過去。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吻
第一百一十六章 吻
迷迷糊糊聽到門把響動的聲音。大概是母親,她也被自己折騰了一夜,昨晚幾次到房間來照看她,為免母親擔心,她一直都是裝睡。
李明清進門見她還在熟睡,怕驚擾了她,輕手輕腳地過去為她拉好了窗簾,又輕輕出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又開了,她閉著眼問道,“媽,幾點了?”忽然覺得腳步聲不對,倏地一驚坐了起來。
陸彥站在她的床邊,逆著陽光站著,她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眯著眼睛看著他半晌,才突然驚覺自己就這麼穿著睡衣,頭髮凌亂,臉沒洗牙沒刷,毫無形象地出現在他面前。
臉唰的一下紅了,窘迫地跳下床。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