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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燭火的光,忽明忽暗。
低頭繼續翻讀,紙張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卻也沒有影響到納蘭涵的專注,此時的她,像一個認真專研的孩子,對著自己不解的問題嚴肅的皺眉思考著,孩子般的微微側著頭,似在質疑著什麼,片刻後,又似想通般露出滿足驕傲的甜笑。
執著書,起身來到桌案旁,伸手拿起懸在桌子上筆架中的毛筆,沾了沾硯臺,習慣性的想把自己的想法圈注在書頁上,卻發現硯臺裡沒有墨汁,現在是深夜,呼人研墨也確實不方便了些,想到這裡,納蘭涵漂亮的柳眉不禁又懊惱的皺在了一起,正躊躇之際,忽的記起康家小王爺似乎送過自己一支不用研墨添筆便能隨時寫出字的‘筆’,當時並沒在意,而且外形也著實簡略粗製了些,就沒在意,記得隨手鎖奩在自己的物件盒內。
回到圓桌邊,扣下手中的書,執著油燈轉身來到了內室,翻找起來,不一會兒,一個下邊用白色紙張纏起,上端是黑色的,狀如國畫中勾勒邊框的毛筆花枝俏一樣的東西,就出現在了納蘭涵手中。
把東西歸位收拾妥帖後,納蘭涵才又執著油燈,握著找到的物品回到了外廳的圓桌旁。
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書邊,納蘭涵這才放下手裡的油燈,拿起竹籤挑了挑燈芯和燈油,原本略暗的燭光跳了跳,明亮了起來。因為翻找時運動而略出了些薄汗,於是納蘭涵順手也鬆了鬆身上的墨綠色裘袍,雖然身為大夫的她知道這樣易受風寒,對身子不好,但知道畢竟只是知道。
坐回圓桌前,翻過書來,執起那奇怪的筆,看了看筆尖,將信將疑的寫了下,卻驚喜的發現,真的寫出了字來,先將驚訝與好奇放在一邊,專注的圈點完對書上語句的看法與評價,雖然納蘭涵學的很快,但寫起來還是有些不習慣,不過寫的卻很認真。
在畫上了最後一個句號後,納蘭涵輕出了口氣,素手輕掩檀口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然後低頭看向手中這支奇怪的筆,樣子還是和第一次見到時一樣的感覺,粗製,簡略,甚至看起來有些鄙陋,這讓人一點也想象不出送這隻奇怪的‘筆’的人,外貌是那樣的俊美,地位是那樣的顯赫。
不過不得不說,這支奇特的筆,還真是好用又方便。
無意間的抬起頭,隨意掃過的視線停在了面前的燭火上,一跳一跳的火苗帶動著她的右眼一起跳個不停。按封建迷信的說法‘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雖然身為大夫的納蘭涵知道,右眼穴位跳動僅僅是她自己熬夜,沒休息好,甚至用眼過度,身體的自然反應,但卻還是被這穴位的跳動惹得一陣心煩意亂,伸出素手略有胡亂的揉了揉右眼,手臂順而杵在了桌子上,頷首側倚著手臂,低頭看著手中那支奇怪的筆,發起了呆。
記得那人贈筆時說過,這支筆叫做‘鉛筆’,很奇怪的名字,自己開始還以為是取諧音‘錢幣’,曾經暗暗不屑過他的市儈,不過後來才偶然聽他提起是因為製作材料是用了‘鉛’什麼的,才取名‘鉛筆’,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就和這鉛筆一樣奇怪。不過不得不說,這筆,卻也著實有些好用。
說起那人,隱約還記得初見他時是因為自家的小弟納蘭羽的關係,本應奉命一起去康王府為五公主瞧病,誰知中途之時恰巧看到了路邊一位面色薑黃,看起來患病已久,奄奄一息的乞丐,出於醫者和女性的本能,她便命人停下了馬車,叮囑了自家小弟‘不許亂跑,安心等待’之後,便下了車去給那位乞丐搭脈瞧病,開了方子,送了錢銀,最後在眾人的讚歎聲,以及那名乞丐的感激下結束了一次診治,原本不想再耽擱,誰知上了馬車才發現,自家的小弟早就不見了蹤影。納蘭家香火單薄,這一代更是就這一個獨苗,所以對於納蘭羽所有人都疼愛的緊,此次前往康王府,本應她獨行,奈何經不住自家小弟的纏鬧,並且最後當家的父親納蘭德都說了話,讓她帶著羽兒一起去,既可以讓羽兒長一長見識,又免得了她自己一個人在康王府裡住著無趣。
嚴苛的父親都如此縱容,可以見的這個小祖宗在納蘭家的受寵愛程度,說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一點也不為過。所以如今這一不見,怎麼能讓她不心急,急忙下車詢問了剛才站在附近的路人,才打聽到小弟跑走的方向,急急地上了馬車,讓車伕留意兩旁邊,依稀記得羽兒那天身著的是一件白金紅袖的衣袍,正巧時候也早,路人並不算多,所以只是向前跑了不到半條街,便看到了自家小弟和一個身著一襲月牙白袍的男子站在一起,男子應該不大,按那頗為俊朗的背影來猜測,大約此人也就只有十七□的年紀,雖然揹著身看不到樣貌,但此男子舉手投足間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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