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白霧繚繞中,輕踏的步伐來到記憶中的樓閣,輕輕的推開門,房內竟還是她八歲離開時的擺設不曾改變,椅子、地上全都是小女孩的玩具,床上疊著那記憶中的小姑娘衣物。
來人眼眶一陣酸紅,這房間,好像每一樣東西,連桌椅小孩玩耍的刻痕都被小心保留,每一處都像要留下這房中原有的小主人,每一絲、每一毫的跡印。
美麗的樓閣充滿淡淡馨香,一個婦人伏在桌上,等候到睡著般,手邊還有一張白宣紙,桌上放著一碗甜湯冒著熱氣。
當年沈雲霓被帶走時,正是沈家主母備好甜湯等著和練完輕功的女兒享用。
來到桌邊,忍著激動的心情,她伸手想碰觸那趴在桌上的婦人,歲月增添了她的滄桑,美麗的雅韻猶存,那臉和發多了好多的白髮與皺紋,手來到臉龐前也只能硬生生停住!
抓緊胸口,好難受,淚不能奪眶,卻像在心頭滴灑!心如刀割!就是這樣的感覺嗎?生母離逝、被斷一腿腳筋、周遭的嘲笑冷諷,她都不覺得捱不過,為什麼如今心口這麼痛!
這趴在桌上的人,多少年來對女兒的思念和悲泣,是否每想起那失蹤女兒,想著她的安危,淚便沒一次停過,心痛也沒一次停下!
每年不曾斷過的尋人函,從眼前這一切,她知道這趴在桌上的婦人所受的“心如刀割”比她更重、更深!
此時、此刻,該怎麼辦?與她相認,停止她思女的淚,可是一旦這麼做,她沒有勇氣再守住對生母的承諾,但要坐視眼前的人永無止境的守著這折磨,不給她半點希望嗎?
端起桌上的甜湯,她緩緩喝下,絲絲溫暖的甜意,一如幼時的回憶,再以指沾著殘餘甜湯汁,在桌上的白宣紙畫著。
小時候每喝完甜湯,必定沾著甜湯汁在桌上亂畫,之後桌上都放著一張白宣紙,讓她沾著在紙上畫,最後沈夫人也陪著女兒一起沾著甜汁畫,這是母女倆最愛的時光。
“你是誰?”
才走出房門,就遇上走道上的一名婢女,袁小倪馬上從她身旁掠身,婢女穴道被制的僵立當場;她躍上屋頂,憑著舊時記憶來到另一處幽美的園林,記得此處有秘密通道可通向“水橋園”,她得儘快在不驚動人下離開。
“閣下,能走到月泉門內這麼深的內院,該讚賞你有能力。”一個平沉的聲淡淡傳來。“但遇上我,就該怨恨上天沒給你運氣。”
驀然回頭,前方建在林蔭中的曲道迴廊,白霧中緩緩步出的男子,修長英挺,氣度內斂,縱然分離多年,那俊朗的神韻,也讓她一眼認出來人!
“直接說出你的身份、來意,真有急難,我月泉門也非全然無江湖道義。”
不想多生枝節的袁小倪,決定先發制人,身後的長刀出手,刀勁橫空一掃,男子避開,這虛晃的一招,對方一避,她也馬上轉身奔出!
為拿到手的丹藥有失,行蹤既已暴露,她展開最上乘的輕功,身形如箭矢覦射飛馳,縱躍數個院落,驚動巡視的門人亦不在乎,一心只想搶在最短的時間,衝出“月泉門”!
“閣下好快的身形和輕功,連以輕功聞名的月泉門都佩服!”
來至身旁的聲音,袁小倪大驚,來人的輕功已經快到超乎她的預料,未及反應,手腕已被一道遊竄的涼意給纏上,拉下她半空躍奔的身形!
被迫來到地面的袁小倪,看著纏縛在手腕的奇特兵刀,比劍還細、似鐵又軟如絹布,握住這柄獨特長軟刀的,正是方才的男子,“月泉門”的少門主沈雲希!
是水風刀?袁冬倪暗驚在心頭,深知棘手!
“月泉門”的水風刀以獨特纏人出名,不似一般長劍,而是細細一道能像水遊竄又像鞭的鐵軟劍,一旦沾上身,兵器纏繞的特性,難以擺脫!
“夫人——”張婆急喚的跑進。
“發生什麼事了?”伏在桌上的沈夫人醒來,外邊吵鬧聲不停傳來。
“有人闖進深院,讓少爺發現了,正在前院打起來,老奴趕過來這,才知道闖入者還制住一名下人的穴道,幸好夫人沒事。”張婆鬆口氣。
“能闖到這麼深的內院來,想來不是一般人,要少門主小心……”
“夫人?”只見主子話講一半,臉色驟變的看著桌上,桌上一碗喝完的甜湯,還有那張塗著笑臉的白宣紙,笑臉被特別圈了起來。
“夫人!”張婆看著主子忽然拿起紙衝出房門。
袁小倪不想久戰,尤其霧氣的時間已快過,她幾乎只守不攻,就待伺機而退,但對方招招驚險,式式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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