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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不能放心。
“宰相大人受苦了。”君臨風看他一眼,走到門邊,扯動繩子。
外面聽到鈴鐺響起,把門開啟。
君臨風步出門外,吩咐道,“伺候宰相大人沐浴更衣!”
“是!”幾名太監抬著早就備好的木桶和水進去。
“皇上,請坐下休息!”賈國舅讓人搬了座椅,又命人端來熱茶,而心裡在猜想剛才那段時間裡,皇上和宰相說了什麼。
君臨風面色沉靜,慢悠悠的品茶,少頃,挑眼看了看他。笑著說,“前些天朕與皇后在亭中賞月,感慨她陪伴朕多年,朕卻連多一點陪她的時間也沒有。她卻大義的勸了朕,那話朕記憶猶新:罪莫大於可欲,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國舅,你可知道這話的意思?”
賈國舅一聽,低眼笑著回答,“這是古訓,乃教人‘知足常樂’!”
“哦,那國舅知足嗎?”他狀似隨口一反問。
賈國舅心裡一驚,豈會不明白其中暗意,忙拱手道,“皇上教誨,臣自不敢忘!”
“嗯,如此也不枉皇后為你的一片苦心!”君臨風看到那牢門開啟,穿戴整齊的裴懷文被太監攙扶著走出來,命早已等候的樊少琦立即連夜啟程趕往涼西。一同出了大理寺,在路口分別時,他望著裴懷文的背影,說了句,“宰相大人,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裴懷文略停頓,沒有應答,依舊在侍衛的押送下前行。
大理寺外早備了馬車,前後各有兩百多人護行,兩名侍衛帶著裴懷文坐在馬車內,樊少琦騎馬走在隊伍之前。隊伍中的每一個人都是精挑細選,押送重犯到涼西,一路上不能絲毫差池,就連樊少琦也是在君臨風勉強被強行立了軍令狀的。
藉著夜色的掩護,隊伍出城,順著官道快速朝西而去。
大約行了兩個時辰,已經遠離京城,樊少琦騎馬走到隊伍中間的馬車邊,下馬上車。另立面的兩名侍衛退去,叫來隨行大夫,給裴懷文看傷。
“宰相大人,您怎麼樣?”樊少琦看到他的領口,雖然是才換的新衣,可也被血漬浸染。必是傷口沒包紮清理,經過馬車跌破,血又滲了出來。
“不礙事!”裴懷文動了動蒼白的嘴唇,顯得精力不足,然而讓他掛心的事情太多,無法安心休息。看到大夫進來,他問道,“你這麼做,會不會……”
“宰相大人放心,這些人都是我手底下帶出來的,可以信任!”樊少琦打消他的顧慮,等到大夫幫他重新清理了傷口,又讓人備來食物和水。“宰相大人,你吃了東西先休息,有話我們明日再說。這一路往涼西,至少也要七八天的時間。”
裴懷文都懂,沉默的點點頭。
隊伍一路上很順利,樊少琦也將外面發生的事情講了,裴懷文擰了眉,覺得愧對君惜墨,死後更無顏去見先帝。心情抑鬱,嘆息著抵達了涼西。
此日離約定的交換日期還有兩天。
涼西府衙,樊少琦直接把人帶到府衙後的僻靜院落,早幾日就抵達的君惜墨已經等候多時。當兩人相見,竟是好半天相望無語,隨著一聲嘆息,才打破了沉默。
屏退其他人,房中只剩宰相、君惜墨和樊少琦。
樊少琦看到兩人都憂愁滿面,卻不開口,只好自己先說,“惜墨,宰相大人,你們看這件事還有迴旋的餘地嗎?”
裴懷文輕一諷笑,反問道,“你認為皇上會收起除我之心嗎?”
樊少琦明白,那不可能。
宰相突然站起來,對著君惜墨深一鞠躬,“王爺,老夫愧對於你,也愧於先皇!”
“宰相大人!”君惜墨忙扶住他,“對我來說,名利皆為身外物,只是……是我連累了昭兒,原本她該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京城,不用因這些陰謀爭奪而鬧得失去家和親人……”
“王爺言重了!”裴懷文知道他心裡苦,雖然不想提,可問題終究躲避不了。“王爺,昭兒已經懷孕,可聽皇上的意思,是要你下休書,你……”話在心口哽咽。
君惜墨臉色陰鬱,握緊了雙拳卻不知該如何發洩心中的抑鬱和憤怒。誰能想到年少時的一次輝煌,竟給他帶來如此大的災難,連她都守不住。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很無能,什麼也做不了,但那一紙休書,教他如何寫的下手!
不知從哪時候起,他的目光總會停留在那胖嘟嘟的身影上,看到她純真自然的表情,聽著那讓人錯愕驚訝的話語,忍不住會笑,覺得她的世界那樣精彩,彷彿什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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