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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大廈走去。
林朗一驚,上前拽住他,說的是中文:“你還要上去?你在這裡不會有好發展的……”
話沒說完,顧楓臣打斷了她:“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同樣用的是中文,冷漠的聲音,堅定的動作,他抽出自己的手,往大廈走去。
林朗追了兩步:“他分明是趁火打劫,根本沒有誠意,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甚至是對我們的國家。”
楓臣站住,停了幾秒,還是往大廈走去,沒有說話,也沒有轉頭,所以林朗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更猜不透他的心思。
只是這一次,她沒有再追上去,她始終覺得,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對於顧楓臣,她提點了,阻止過,也算責任盡到,他執意如此,是好是壞都是他自己的選擇,與任何人無關。
她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大廈旋轉門處,想想,自己再重新上去似乎並不好,於是便先回到車子上,打算等Laura下來再道歉。
沒過幾秒,卻是見得顧楓臣一手握了手機,不要命一樣衝出大廈。
這一路段計程車並不好攔,林朗看他漂亮的眉宇間全是焦躁,索性車也不攔了,大步往前跑去,終是一嘆,發動了車子。
“上車。”她對著車窗外的顧楓臣開口。
男孩怔了下,也不猶豫,很快開了車門上車:“聖心醫院。”
車子很快到了醫院,楓臣甚至不及等電梯,一路奔上四樓,正巧一個金髮碧眼的醫生迎面過來,見到他,忙開口道:“顧,你媽媽剛搶救過來,現在你可以進去見她,只是她的手術,不能再拖了,你得勸勸她,越往後危險只會越大。”
男孩沉默的點頭,然後往一間病房奔去,站在房門前,先做了深呼吸,平復自己紊亂的氣息,再推門進去。
病床上的女子,蒼白而美麗。
那種美麗,是經歷過歲月與風霜的洗禮,慢慢積澱下來的,閒庭落花般的淡定,明澈如水般的優雅,並不驚心動魄,卻讓人覺得說不出的優美舒愜,仿若雲捲雲舒,映長葉之美。
楓臣握了她的手:“媽。”
顧阮之的眼底,有著深海一般的包容和溫柔,她任兒子握著自己的手,對他微笑:“傻孩子,我嚇到你了是不是?”
楓臣搖搖頭,並不說話,只是安靜的陪在一旁。
林朗過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他看著母親,輕輕開口:“媽,你做手術好不好?”
顧阮之沒有說話,眼底有不捨和溫柔。
楓臣依然固執的說著:“你不會有事的,那個戒指,我已經找到了,等你好了,我代替爸爸幫你帶上好不好?”
顧阮之看著兒子,他漂亮的黑眸裡,有著固執的堅持,堅持背後,卻是很深的害怕和脆弱,他藏得很好,那些苦與累,那些憂與怨,他全藏著,一聲不吭,幾乎連她都要相信他有多堅強,不會倒下,可是,他還只是個孩子,一直都是,卻要承受超越年齡的重負,是她一直,對不起他。
楓臣還在執意說著:“媽,我請醫生為你安排下個禮拜的手術好不好?”
顧阮之終是不忍,逼回淚意,微笑點了點頭,見到兒子如釋重負的神情,越發的難受,轉開了眼,卻看見門邊的林朗,微笑著問:“這位是?”
楓臣轉頭,看到林朗跟了上來,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想要向母親介紹,卻發現自己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只得簡單的開口:“她送我來的。”
林朗本是擔心,顧楓臣下車時慌亂的神情,於是跟了上來,想看自己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得到的地方,正打算離開,卻被問起,只得微笑著上前:“您好,我叫林朗。”
顧阮之微微一笑,就要坐起身子:“林小姐,真是謝謝你。”
林朗忙道:“阿姨,不用客氣的,您叫我朗兒就可以了,我和顧楓臣是校友。”
顧阮之依舊微笑,聲音溫和而舒愜:“你好,朗兒,見到你我很開心。這是楓臣第一次帶同學過來,這孩子,性格有些孤僻,可是心地是很好的。”
顧楓臣在一旁聽著,皺了皺眉,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終是什麼也沒說,靜靜的站在母親病床邊。
顧阮之本想坐起身子和林朗交談,可卻止不住的乏力,恰好護士推門進來:“病人才剛剛搶救過來,需要休息。”
於是楓臣上前幫母親把被子蓋好:“媽,我先走了,晚上再來看你。”
顧阮之輕輕點了點頭,再對著林朗歉意的一笑:“再見,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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