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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的銅針上佈滿了刺,像一根迷你的狼牙棒,它正在鑽進食指的指甲。手拿銅針的人還在來回的捻動,然後他抽出了銅針。
盯著流出的血紅血紅的血,還有被那銅針帶出來的肉沫。
“你不會疼,因為我給你服下了鎮神丸。不過……”
說話的人又拿起來那根銅針放到了這個人的臉上。
“我會等過了藥效再做一次,這回會是你的右手。如果你還是不告訴我東西在哪裡的話。”
啪啪兩聲,說話的人拍打了受刑之人的臉頰,然後離開了。受刑的人冷漠的看著他離開,還有這間屋子。儘管他已經在這裡住了一百四十七天。
這是一間非常華麗的屋子。每一處物品都是最頂級的。當然,刑罰也是最殘酷的。
看著自己左手食指上的指甲還有一點肉皮連著,他慢慢的,用自己的右手把它揪斷。然後他像剛剛那個人看銅針一樣,看著自己手裡的指甲蓋。
忽然伸出舌頭,再抬起手,把手掌裡的指甲蓋舔進了嘴裡,用力的嚼了嚼。突然想到了什麼,可能是指甲蓋太硬太沒有味道,需要點佐料吧。這人又把左手的食指放到了嘴裡,吮了吮。
可能是真的這樣吧?
他滿意的,嚥下了去。
很快,那鎮神丸的藥效過去了。鑽心的疼從他的額頭上出現的汗開始,到溼透他一身的衣裳為止。
“這是一個硬漢!讓人欽佩。如果不是為了淨天石,我會和他成為朋友。”
屋子外面有兩人在看著屋子裡的人和他做的事。
“將軍,這淨天石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逆天的寶物,你只要知道這些就好。”
“那屬下這就去。我還有三十八種刑罰可以讓他體驗,什麼叫生不如死!”
“沒用的。”
“屬下不懂。”
“受過了酷刑的人,如果他馬上開始觀察傷口,想辦法能讓自己儘量的舒服好過一些,那麼他會在某個下一次,說出他心中的秘密。”
“那麼像他這樣……”
將軍轉身離開,不再回答屬下的問題,只是留下了一句話。
“盡人事,聽天命。”
圓月被烏雲遮擋,淅淅瀝瀝大雨點在狂風中砸到了地面上。嗚嗚的東北風在山林間咆哮,轉眼間傾盆大雨落了下來。
“該死!怎麼選了一個這樣的天。”
轟隆隆……
“閃電你麻痺的跑哪裡去了?我怎麼就聽見雷沒見到光?”
咔嚓!一道大亮光劈在了一棵大樹上,就在找閃電那人的邊上。
“誒呀我擦!大夥離他遠點,他太衰!”
清晰可見的馬上就有幾道身影左右散開,儘管是在烏漆墨黑的大晚上,還是看得到那人沮喪的臉。
“還是老煙鬼你夠兄弟!”
“我們是兄弟,總是要有人給你收屍的。”
“去你女馬的!你死我都死不了!老子已經武徒三段了!”
“齊少陽你三段了?”
後面傳來低沉的聲音和讓齊少陽不喜歡聽到的話。
“既然你已經三段了,這一次你替換老煙鬼,總不能讓老煙鬼次次都做尖兵。”
“我……好吧!”
齊少陽無奈的答應下來,然後惡狠狠的瞪了一旁要給他收屍的人和他的笑臉。
雨越來越大……
我叫展破魂,他們口中的老煙鬼。因為我喜歡煙、草;也因為我十八,面相上看卻像三十八,所以在煙鬼前加了一個老字。
為了突破遲遲越不過去的武徒三段在半年前,離家一萬六千里外的地方,我加入了這支傭兵小隊,期望能在戰鬥中突破。
今天是最後一次任務,剿滅了山中的一夥山匪,我就會回到家鄉……好吧,今天也是第一次不做尖兵。
尖兵是負責清除目標外圍的力量,同時應付任何突發的情況。比如目標內部搞不定需要支援,又比如有人來增援需要抵擋,為進攻到裡面的同伴提供撤退的時間。
所以尖兵的力量一定要強,也因為尖兵一直在外面,戰利品的搜刮上就會吃虧,儘管在任務酬勞的分配上尖兵一直拿得最多。
“倒黴死了!幹什麼說出來!”
齊少陽非常鬱悶的留在原地,看著同伴悄悄的摸近了那間大院子。他也是最後一次參加任務。結束後他會去成親,當一個稱職的丈夫和父親。
“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