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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初稱呼葉落少年,此刻忽然換成小兄弟,顯然親近了幾分,
葉落不解何意,仍然向那老人行了一禮。
雨師爺道:“有賈兄擔保,小兄弟一切雜稅可免,另,有一切想兌換的東西,可直接來找老朽。”
令葉落不解的是,不知道賈言為何突然替他求情?
出了帳篷,賈言笑道:“鄙人住所就在附近,小兄弟若有興趣,不如一起走走?”
賈言如此熱情,倒令葉落頗不好意思,便隨著賈言一路走來。
雨師爺見他二人走了,便坐下來繼續錄賬。
忽聽隔壁房間內咳嗽一聲。他放下筆,忙站起身來,走出去,進入隔壁房間。
只見房間正中一張椅上坐有一人,那人起初看去很覺普通,再深看一眼時,頓感一股氣態撲面而來,便如鷹揚雲天而去,卻又如虎踞龍盤而坐,那意態似可親近,卻又如雲霧繚繞,不可近瞻。
“賈無忌前來為何?”那人問。
“介紹一個新來的少年。”
“如何?”
“普普通通,大致煉血初期境界。”
“試一下?”那人又問雨師爺。
“也可。”
“好。”
見那人不再說話,雨師爺返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那人望著雨師爺的背影,心中暗自琢磨。
他赤手空拳來到此處打拼近百年,最得意處便是收服這雨昆。
這雨昆當年桀驁不馴,是何等意氣!不想被他慢慢熬出,成了得力助手,乃被自己視為生平傑作,每每想起,心中梟氣飛騰。
他生平閱人無數,熬鷹無數,沒有些繞指柔的手段,如何伏得住這幫暗伏的群雄?
賈言的住所處於絕壁下的一處內窪之中。
走進這頗似山窪之地,便看見一個黑乎乎的洞穴。進了洞穴,瞬間明亮十分。便見這是一處很大的廳堂,中堂上掛有一幅大畫,葉落遠遠望去,畫間一個老人白髮蒼髯,身形夭矯騰縱,手執一支巨筆直劈而下,便見山川開裂,一道煞氣直穿雲霄而去,其下萬千鬼影,鬼哭狼嚎!
那驚天一筆看得葉落悚然動容,剎那間不覺一股浩氣從丹田急竄而起,渾身氣血沸騰!
看著葉落呆呆面容,賈言不覺一笑,責喚一旁童兒上茶。
這海祭臺上居然有如此洞天,完全顛覆了葉落起初想象。
賈言笑道:“這畫上之人乃我這一門開派祖師,這繪畫之人乃是二代祖師,二人絕才天縱,至今風采,令人嚮往不已!小兄弟,若是對此畫有興趣,儘管每日過來領會就是!”
葉落稱謝,就見那個小廝倒上茶來,葉落小酌一口,便感到一股異樣氣息瞬間貫通肺腑,如一根樹須頃刻紮下根來。
看到葉落疑惑的表情,賈言笑道:“此茶,固氣清腑,常飲則胃腸積垢盡除,雖不能成仙了道,卻也還強身健體。你且提氣一試。”
葉落按他所言,提氣一吸,但覺一道無比清涼之氣瞬間走入四肢百骸,無比酣暢。
葉落起身道謝,便看見一旁的小廝便如賈言一般,面色慘白,不帶一絲表情,不覺有一種古怪感覺。
他喝了茶,便又來看畫。
豈不知,他這一站,不覺過了兩個時辰。
站在畫前,他似乎瞬間進入了一個別樣世界。
但見大河奔流,山嶽接天,上空星辰浩瀚,下界雲煙蒼茫。但見一個老人厲喝一聲,瞬間震動蒼穹,他起身夭矯如龍,彈指間一筆揮動,便如一道閃電劈開鴻蒙,頓時天驚地動,鬼神慘嚎!
不覺間,葉落衣衫飛動,全身氣血隨著那驚天一筆,如銀河回灌九天,直欲衝開這天地間萬千重枷!
那賈言見他呆呆模樣,便自去忙自己的事。
那幅畫賈言看了不止百十年,毫無端倪之處。他心中自哂,那毛頭少年能看出個啥?
兩個時辰之後,葉落恍然醒來,只是心頭生出萬千疑問,又不好問賈言,便告辭而去。
葉落路過雨師爺處,用一塊鍊金石換了些酒肉,便回來回請那個老人。
那老人露出驚奇之色,這肉和酒都乃上品,這少年如何能弄到?
心中雖有疑問,面上依然很高興,一老一少不覺大醉。
不久,便聽噹的一聲鑼響,那是宵禁之音。片刻間,海灘上的人散得乾乾淨淨。
子夜時分,看著那熟睡的少年,那老人湊過鼻子,在葉落的身上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