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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偽裝,也不需要矜持,只有敞開心扉說話的慾望。左梅覺得自己以前還是幸運的,擁有幾個這樣談得來的同性朋友,女人之間能處成這樣是很難得的。
一到水天一色茶樓,推開門一看,王靜、李紅梅、張豔三個女人坐在一起笑得花枝亂顫。看見左梅來了,又是打又是罵還諷刺挖苦帶打擊,這群女人就用這種匪夷所思的方式表達著深切的友情。左梅被他們的熱情圍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笑罵一陣,左梅落座要了杯綠茶,酸溜溜地說:“你幾爺子倒好哦,天天在一起,又不叫上我。”
張豔大聲說:“算了,快別那樣說,到了新單位就不給我們打電話了。真是有了新朋友忘了老朋友,你娃兒不仗義哈!”
左梅連忙解釋,道歉,大家不再追究。
李紅梅說:“王靜要走了,到溫州那邊的一個學校去教書,在新安呆不了幾天了,所以把大家叫出來陪陪她。”
左梅很詫異,忙問:“在這邊學校呆得好好的,為啥要走呢?老公兒子怎麼辦?”
王靜說:“在新安外國語學校呆了五六年了,越呆越沒勁。我這人你們都是瞭解的,不會討某些領導的好,與其雙方都痛苦,不如離開。恰好溫州那邊一所學校的校長我認識,對我頗賞識,一再地要我過去。權衡了一下,也許離開是更好的選擇。至於老公嘛,今天我也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已經和他離婚了,一個月前辦的手續。兒子暫時由他爸爸帶著,等我那邊安排妥當了發展好了再想辦法把兒子接過去……”
王靜平靜地說著,三個女人卻驚得睜大了眼睛:“什麼,你離婚了?好好的離什麼婚啊?”
王靜攏了攏頭髮,微笑著說:“鬧了兩年多了,最後發現確實再也過不到一塊兒去,離婚對大家都是解脫。你們看我現在的狀態不是那麼差吧。各位行行好,別像看怨婦一樣看可憐蟲一樣地看著我,我沒那麼慘。”
左梅說:“別說哈,你的狀態是比以前還要好些,豐滿多了,更自信了,套用於丹的說法,你是眼神淡定平和,一幅成熟女人的風範,老實交待,是不是又找到了一個?”
“那倒沒有,看過一兩個,不對胃口,便罷了。現在也不著急,等到了溫州那邊說不定會有合適的。”王靜微笑著說。
王豔搶著說:“是啊,到那邊領導器重你,工作是新的,同事是新的,再找一個新男人,組建一個新家庭,聽著都讓人眼紅呢。”
李紅梅說:“你還羨慕別人啊,情人老的嫩的一大把,忙都忙不過來,老公還把家守得好好的,把你當寶貝一樣。”話沒說完,張豔得意地笑起來。
張豔快四十歲了,按尋常來說也是昨日黃花風采不在了,感情上卻愣像個十八歲的小姑娘,每每投入地愛了一次又一次。她很能幹,家裡什麼都操持得很好,老公本來要和她離婚的,但真到了離婚的時候又退縮了,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離不開這個女人,於是不再計較。張紅豔樂得被一段又一段的愛情滋養得越發年輕,讓其他幾個姐妹嫉妒得發狂。
李紅梅打住大家的話說:“你們知道嗎,當今的好女人標準已經變了,只戰鬥在廚房、心中只有丈夫孩子的女人早已過時了。有丈夫有情人的女人才是好女人,只有情人沒有丈夫的女人是壞女人,沒情人沒丈夫,但有男人的女人是墮落女人,只有丈夫的女人是孤獨女人。你們對照著檢查一下自己,看自己屬於哪種女人?”
張豔嘴快,張口就說:“那我肯定是好女人羅,啥都有。”
“呸,你是好女人,我看是墜落女人吧!”王靜笑罵道。轉過頭問左梅:“左美女,你是哪一種女人呢?”
左梅朝她翻了一下白眼,搖搖頭說:“可悲呀,我一直自我感覺良好,沒想到在別人眼中只是一個孤獨女人,因為我只有丈夫啊。有時候丈夫都沒有,家只是一個旅館,丈夫彷彿只是一個過客,深夜回來睡一覺,清早退房走人,想想真是沒有意思得很。”
王靜說對左梅說:“快別在我面前傷感了,管他丈夫還是過客,你總還有一個吧,我呢,什麼都沒有,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型別的女人。我無慾無愛,不食人間煙火,就暫且算個女神吧。”
李紅梅說:“那我就是一個地道的壞女人了,因為我只有情人沒有丈夫。丈夫活生生的人在那裡,但我心中早已心猿意馬,當他沒有了,只等情人離婚我再離婚然後和情人結婚。”
王靜說:“還算坦誠。”
第四章 新安賓館
婚外情就像毒品,偷情就像是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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