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3 頁)
靂響,我縱使臉皮再厚,也被任冰山的最後一句話炸飛了。
身後,不用回頭用後腦勺都能看見的,是眾位同僚指指點點的纖纖玉指。
我多麼偉大,多麼崇高,為公司製造瞭如此大的一個緋聞,自此讓同事們至少兩個月午飯時間都有了津津樂道的話題。
我多麼無辜,多麼冤枉,明明施淫威的是任寒,逼我做間諜的也是任寒,但到頭來,受傷被千夫指的卻是我。
魯迅大師,求你在天顯顯靈,替我收了任寒這個妖孽吧!
傍晚5時58分03秒,我站在凱賓斯基飯店門口,迎風搖曳。
摸出手機再次確認了遍任寒的簡訊,新宋體整齊地書寫著:“六點,凱賓斯基三樓”。沒錯,是這裡,是六點。可問題是……他想幹什麼。
兩個小時前,當任寒在眾人面前相邀我來飯店相聚之時,我只認為這是對我不肯乖乖趨步去他辦公室的小小懲罰,但我實在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會真的發如此準確了時間地點的簡訊給我。
一個單身男人發這麼一條簡訊給一個單身女人,實在讓我無論如何,也覺得有些曖昧。站在凱賓斯基門口,我久久無法邁出步伐。第一千零一次假設,任冰山想要幹什麼?
詳談偷資料的具體事宜?貌似應該去咖啡店。
吃飯拉關係收買人心?貌似應該去餐廳。
在飯店這樣有床有房間的私密空間……
難道,任寒真的打算把我潛了?
我大驚,想到被潛規則的可能性,我抱著自己引以為傲的B罩杯在電梯裡瑟瑟發抖。如果,我是說如果……任寒真的準備把我潛了,我用不用在他潛之前先下手為強——乾脆反攻,倒過來把他給潛了?
不過,“潛規則”一詞貌似從來都只用在上司對下屬身上,那麼下屬對上司叫什麼?浮了?潛浮??潛伏??!
我腦袋亂七八糟成一鍋粥,正咬著指甲不知所措,電梯“叮”地一聲到了三樓。我抬頭平視,於是,背脊當場僵硬了。
華麗麗的、一腳踩下去軟到要跌倒的鮮紅地毯;雪白的,鑲嵌各式淡雅花紋的方形桌布;站在大廳門口守候,婉約動人的迎賓小姐;華麗富貴,佈滿各式各樣西式餐點以及香檳的大廳;還有形形□穿著非正式小禮服的先生小姐們;以及大廳門口選著的鮮豔橫幅:
XX集團週年慶典暨XX牌香檳上市品鑑會。
事實告訴我,這裡是……XX集團的酒會。
事實也告訴我,我剛才徹底地想歪、自作多情了。任寒叫我來的意思……可能是我讓我代表雜誌社出席酒會。
果然,這邊我還在捧著下巴咂舌,那邊彬彬有禮的任寒任大副總已經穿越人群,滿臉笑容地走到我面前,說出的話卻是冷若冰霜:“你遲到了一分鐘。”
“扣工資50元。”
我望著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任寒,有一種狠狠踩他一腳,享受他老人家在如此優雅的酒會上大聲慘叫的慾望。公司規定,出席客戶酒會,不能遲到,否則扣錢。這沒問題,問題在……任大副總你有在簡訊裡說是叫我來參加酒會的嗎?
我來不及辯解,望著低聲攀談的人群,就意識到下一個更嚴重的問題,話還來不及開口,任寒已經挑剔地瞥眼。“沒有化妝,沒有穿禮服,對客戶的酒會極其不尊重,按規定各扣四百。”
“……”這日子,沒法活了。除去給“黃世仁”任寒每月的1500元債款,我就僅剩下500元人民幣度日。可就在剛剛的一分鐘之內,任大副總又毫不留情地扣掉了450元,於是,我還剩下50元購買20包泡麵。
真是,好得很!
我握拳強忍,終於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任總,如果我記得沒錯,參加酒會好像是記者部的事情,我們編輯部什麼時候開始也要跟著您出來出席活動?”打狗也要看主人吧?我的老大明明是編輯部部長李子儒,任寒就算你職位再高,可是隨便借用別人部門的人,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記者部的人都死……都有事嗎?”
聽了我的話,任寒哼笑聲,晃晃手中的酒杯莫名其妙地說了句:“你以為我想和你一起?”說罷,便隨手扔給我一張磁卡道:“305房間,相機和錄音筆都在裡面,會議六點半正式開始,做好記錄,懂?”
翻著白眼,我去房間取照相機。懂,我當然懂。想當初剛進公司,一聽說哪哪吃飯,開酒會,要去五星級大酒店,我這個小菜鳥就興奮得不得了。不過,在半年之後,我便深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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