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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的焦急與恐懼。
暖春站定掃視一圈,“衣服呢?拿給我瞧瞧。”
儘管水漾一陣比劃,暖春皺著眉頭不知何意,轉身問子衿,“你說,太后娘娘的衣服呢?”
子衿見事情已無法隱瞞,只好如實說來:“姑姑,我和水漾昨兒繡好後,明明就放在桌上的,可是今兒早晨醒來,衣服就,就……”子衿看著暖春越來越難看的表情,終於沒敢再說下去。
“就怎樣?”暖春一聲大喊,似乎把屋頂的塵土都震得飄悠而下。
子衿的小臉幾乎皺到了一起,結結巴巴說道:“就,就不見了。”
第一卷 無可奈何花落去 第六十三節:被罰
“什麼?”暖春雙眼一瞪,順手就抓起了子衿的衣領,如抓著一隻小雞仔一般,嘶聲吼叫:“你說太后娘娘的衣服不見了?是不是你們分明就沒有把衣服弄好,只是隨便找個理由來搪塞我。”
水漾一聽趕緊連連擺手,無奈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乾著急。
子衿接話趕緊解釋道:“姑姑,借我們幾個膽子也不敢欺瞞姑姑,當真是繡好的衣服就放在桌上,我們太困就睡了一會兒,結果醒了衣服就不見了。”
“當真?”暖春瞪眼問著。
子衿如劉胡蘭慷慨赴義般心下一橫,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一旁的水漾趕緊迎了上去,身子一軟雙膝著地,對著暖春比劃著,暖春和子衿都看得明白,水漾的意思是說:都是她的錯,她願意到太后面前領任何責罰,跟子衿沒關係。
可是暖春哪裡會聽她說,扯著子衿的衣領就拖出去了西廂房,隨後還厲聲厲色地對水漾喊道:“你也一起來!”
水漾不敢怠慢,緊緊跟在她們的身後,生怕暖春對子衿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暖春拖著子衿一直到了前院,對著正準備動手幹活的宮人們大喊道:“去,你們都去那邊洗床紗。”
宮人們聞聲都走了,暖春又氣急敗壞地對子衿和水漾說:“這池子裡的衣物你們倆要在天黑之前洗完,否則我的鞭子可沒長眼睛,這一個個長得細皮嫩肉花容月貌的,傷到哪個不該傷的地方,這可說不準。”
子衿沒吭聲,水漾喏喏地點著頭,暖春又繼續說道:“還有,別以為罰你們多幹點活這就算完了。若是太后娘娘的衣服就此找不到了,你們這兩條賤命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夠你們賠的。”
說完暖春提著鞭子大步走開了,水漾扯過子衿的手,一臉憂色地比劃著。
子衿勉強一笑,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你就莫要自責了,衣服丟了又不是你造成的,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就不相信身為千尊萬貴的皇太后會因為一件衣服就要了咱們倆的命。”
水漾臉上的憂色緩和了一些,愣愣地看著子衿。
子衿斜了一眼池中泡著的一堆衣物說道:“別想了。趕緊幹活吧,若是天黑之前不將這些洗完,暖春姑姑那鞭子可真的會不長眼睛的。“
一想到暖春的鞭子。水漾身子直激靈,趕緊慌亂地點了點頭,挽起袖子就將雙手伸進了水池之中,手剛入水,卻又似被什麼東西咬了一下一般。猛地抽了回來。
子衿一笑,喃喃道:“天氣似乎又涼了幾分,秋涼如水,一大早晨剛剛從那麼深的井裡打上來的水就更是寒涼了,忍一忍吧!”
水漾也笑了笑,又是擺手又是搖頭。意思是說她不怕。
果真,洗著洗著就不感覺涼了,因為手已經冰得麻木了。子衿望著水池中自己瘦弱的倒影。苦苦一笑,又想到那句話:手冰的久了就麻木了,心冷的久了是不是也真的會麻木?
她一直以為她變了,自從被柳如煙和二孃灌下那碗鶴頂紅之後就變了,變得冷漠。變得麻木。可是如今她才發現,她並沒有變。她依舊是那個心地善良,喜歡幫助別人,就像現在對水漾一樣。
可是元淇呢?在季家三年之中兩人朝夕相處,子衿事事為她著想,在元淇面前凡事謙讓,可她換來的卻是什麼?一碗摻了胡桃的花豆粥,除了元淇還會有誰?
選秀結束之後,子衿在留芳宮時,元淇曾去看過她兩次,每次都是帶著禮物,不是宮中稀罕的吃食,就是太后皇后等人賞下來的禮物,元淇依舊熱絡地扯她的手,親暱地靠著她的肩膀,不迭聲地叫她姐姐。
子衿卻只能規規矩矩地站在一側,給這位新中選的季才人福禮,並告訴她以後在宮中二人已是尊卑有別,一個是主,一個是奴,再不可以姐妹相稱。
元淇卻拉著她的手不依不饒,堅持姐妹相稱,最後還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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