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第3/4 頁)
孃的包容不但換不回你的一絲感激,最後竟將她置身火海。”
雪愁的雙頰已經白得如一張上好的宣紙,她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在顫抖,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子衿又道:“雪愁姑姑可還記得,當年我扯著你的衣角說:‘我死後會回來找你的’,如今我卻沒死,但是我活著,同樣會回來找你的。”
在子衿的攻勢下,雪愁終於瑟瑟攤倒在地。
第一卷 無可奈何花落去 第一七九節:教訓
子衿忽而對小康子道:“小康子,你不是恨透了這個從小就欺負你,同樣也欺負你母親的老刁奴嗎?她這條命我是要定了,所以趁她現在還活著,你可以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我只當什麼都沒看到。”
小康子一歪腦袋,咧嘴樂了,趕忙說了聲:“謝娘娘。”伸手就將瑟瑟發抖的雪愁扯了過來。
雪愁自是不容他拉扯,雖然已經嚇得抖如篩糠,但是仍拼命向後退縮。嘴裡還結結巴巴地叫著:“齊,齊康!哦,不!康,康爺,您就饒了老奴這條賤命吧!”說罷跪在那裡,又是作揖又是磕頭。
“你也知道你是老賤奴啊?”齊康一想到從前的事,早就氣紅了眼睛。抬腿一腳就將她踹倒在地,猶是不解氣,接著又連補了兩三腳才氣道:“康爺我還記得從前你對我的好呢!大雪天讓我在外面站幾個時辰、拿餿了的食物給我吃,差點沒拉死我,這些你對我的‘好事’還真是數不勝數啊!”
“康爺饒命,康爺饒命!老奴知錯了!”雪愁連滾帶爬的抱住齊康的大腿求饒,“從前都是老奴的錯,老奴一時犯渾,康爺大人有大量,就饒了老奴一命吧!”
齊康狠狠將她甩開後,轉身又補了一腳,那雪愁慘叫一聲,滾到一邊去瑟瑟發抖,齊康氣道:“你為難我的事,我可以不提。可是我孃的事不能不提,今兒你就當著大小姐的面說一說,我娘她到底有沒有勾引咱們老爺?”
雪愁的腦袋已經搖得如波浪鼓一般:“沒有,絕對沒有!都是奴才我看她和大夫人走得近,老爺平時待她又客氣,就想幫著二夫人除了這個眼中釘,所以才搬弄出這些是非來。”
齊康一聲大吼,對著她的後腰就是狠狠的一腳:“你知不知道,我娘就是被你這個老刁奴給逼死的!”
雪愁已經被他逼到牆角,沒有了退路。可齊康的情緒似乎越來越無法控制。
他踢一腳罵一句:“老刁奴,酷熱暑天,你讓我娘蹲在日頭下面揀你故意弄灑的一碗芝麻!”
“二夫人丟的金釵,你竟說是我娘偷的,我娘給老爺送去一碗陽春麵,你也說他們有私情……”
伴著雪愁的一聲聲慘叫,那佟氏幾乎嚇暈過去,卻躲在一邊也不敢多言。剛剛的那身傲骨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真應了那句老話: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曾經在柳家時,齊康都是被她們欺負慣的,後來小康子漸漸長大,又和柳墨白學了些功夫,但是為了他母親,卻也一再隱忍,直到他母親走了,他成了柳墨白的書童,佟氏和雪愁因為忌憚已經漸漸長大成人的柳墨白幾分,所以齊康的日子才好過一些。
然而,此時已非彼時。今日位置互換,佟氏和雪愁已經淪為階下囚。雖然小康子也只不過是個太監,但是就此時此刻來說,她們已經沒有任何一點能與小康子抗衡,除非有一天她們還能走出這裡。
看著躺在牆角掙扎的雪愁,佟氏彷彿也看到了自己。
“小康子,差不多得了。”子衿擺擺手,似有若無地一笑,道:“留著點力氣,一會兒去男監那邊再用,那邊牢房裡還有兩個老的和一個小的等著你拳腳相加呢!”
“是,娘娘。”小康子拍了拍手,又對著雪愁的後背猛踹一腳,這才回到子衿身邊規規矩矩地站好了。
那邊的雪愁後背吃力,趴地咳了兩聲,突然一口鮮血自口中湧出,噴到監牢的灰牆上,頓時灰塗塗的牆面上,如開了一朵燦然奪目的鮮花般,美且美哉的同時,又是那麼腥紅刺目。
佟氏忍不住再次打了個寒顫,祈求一般地看著子衿,道:“那兩個老的一個小的,其中可有一個是你親生父親,另外一個是你親弟弟啊!就算宮中被軟禁的如煙,雖然你恨她入骨,但她終究也是你的妹妹!別忘了你自己身上也流著柳家的血,當真就狠心到連人倫親情都不顧了嗎?”
“親生父親?親弟妹?”子衿瞪視著佟氏,看著她滿臉的義正嚴辭之態,竟覺得有幾分好笑:“我那個親生父親不要也罷,只不過是一個為了前途而拋棄妻子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