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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很是讓人懷疑。”離開他的懷抱,坦白說,她有些空虛,但有更重要的事讓她專心,她便試著忽略那感受。
辜尹曜悠悠望著天花板。誰說他不想?那幾年的思念,都快把他逼瘋了,而當事者卻還在質疑他的真心。“我知道你怕血,但在那學校裡,逞兇鬥狠之人多到可信手捻來,你不找麻煩,麻煩自會找你,我三天兩頭的見血,新傷舊傷齊存,我不想我的模樣嚇到你,我只能等到我夠強,能夠讓自己毫髮無傷之際,才敢回家見你,豈知……”他吐了重重一口氣,他的人生,有大半時間是在思念中度過,思念一個對他不上心的女孩,思念一個遙不可觸的女孩。
就像現在,她明明就躺在他身旁,他卻不能確定,他是否真能擁有她。
“當年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她看出了他的沉重,以為他介懷的是當年之事。
當年,怒不可遏的父親在終止扶養關係便一狀告上法院。審問時,法官更一度提起他過往在少年法院所留下的意圖性侵案件,亟欲加重刑罰。這個結果徹底嚇到了她,她只是想把他趕出她的家,並不想對他做出這些傷害,所以,她對他擠眉弄眼,無非是要他否認到底,孰知他竟仿若無睹她的暗示,大方跟法官承認:“對我而言,那些案伯只是女孩索愛不成而衍生的羞憤指控;但這次,我承認是我強吻了她,並且,如果範先生沒有及時阻止,我會做得更徹底。”他狂傲的認罪行為為他的人生留下一頁汙點。被帶走前,他走到她身前喊了她一聲小璃兒,但罪惡感滿溢的她卻大聲駁斥他:“不要再喊我小璃兒!我不是!”因為她不知要如何面對他,用這個身分,這份親匿。
他走了,臨走前,他只留給她一抹深切傷痛的眼神,從此兩人未曾再碰面,直到多年後重逢。
這一直是她心裡的罪痛,她一直想當面跟他說抱歉,可能為時已晚,可能傷已落根,但她就是想做,不管他接不接受。
“是抱歉不能愛我,還是抱歉傷害了我?”他還有心情調笑。
範緹璃知道他又想雲淡風輕帶過,但她不會讓他這麼做,她沒有遲疑地主動上前環抱他的腰。軟玉馨香在懷,辜尹曜身子一僵,她卻啥也不管地自顧自開口:“我很抱歉當年不能愛你,但如果你還願意,我現在……會試著愛你;我也很抱歉當年傷了你,如果你願意,我會盡我所能補償你。”雖然是自己主動欺進,但這話說來也很讓人臉紅,所以她是埋在他胸口低語,頭都不敢抬。
而受話者卻很不識相地一點反應都不給,直到她埋在他胸口長達三分鐘之久,她甚至懷疑他是否累得睡著了,才抬頭要檢視,辜尹曜迅速彎身將她緊壓於下,鼻息粗重地在她臉上呼氣。他的眸深沉難辨,但範緹璃仍清楚知道他是開心的,因為他嘴角的弧度是那麼明顯。
“你確定不能再來一次?”他的慾望緊緊抵著她,火熱的眸光像要吞了她,一滴隱忍的汗水悄然滑落,範緹璃的胸口熱燙一秒,兩人都輕輕顫著。
“我剛說了,我會盡我所能補償你。”她忽然揚開了笑,像盛開的玫瑰,耀眼奪目,嬌豔欲滴。
辜尹曜受到強烈蠱惑,在跌進慾海前,他邪魅而笑。“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好不容易脫離了辜尹曜的蠻橫糾纏,也搞定了設計稿的事,在五百萬設計費入袋之際,範緹璃用它快速解決眼前的困境;最後,在周芳芳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歡送下,她終於拖著一身疲憊再度回到那個冷清失溫的家。和往常不一樣的是,今天的問安聲似乎少了點,傭人們好像少了不少個。全放假去了嗎?她對這事沒上心太久,按例習慣先到茶几倒杯水喝,一口飲盡後,才要步梯而上,大門再度被開啟,她看到最不想見的人——沈秀玉。
其實自從辜尹曜事件後,沈秀玉便像吃錯藥般竟放棄再收養養子。少了這個爆點,這些年兩人的針鋒相對可算改善不少,但兩人仍是相看兩相厭,她看她倒胃,她看她倒眉,總之,她只想加快腳步上樓。
“丫頭。”
簡直破天荒,沈秀玉才進門,一看到範緹璃的背影竟喚住了她。
範緹璃根本不想理他,但好奇心可以殺死一隻貓,所以她噙著淡漠的冷傲止步回頭睨她。
似乎有什麼改變了,她似乎不再那麼妖里妖氣;以往,把塗著蔻丹的十指掛滿金鑽是她的最愛,把金項鍊銀腳鏈圈上身是她的癖好,但現在,那些富貴逼人的東西似乎都不見了。
哼!總算有點人模人樣。
“我想跟你談談。”沈秀玉的聲音明顯低落,和以往的尖聲利嘴大相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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