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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已去才會做的事情,這算什麼!?聖母?閒著蛋疼?
秦恬糾結的頭髮都要拔掉好多根,怎麼都理不出頭緒,她甚至逃的念頭都有,這個老大的心思比馬裡亞納海溝還深,她夠不著,逃還不行?!
她一個人,是無法生存的,唯一能逃的,估計只有回法國老家找爹媽,但是,爹媽在哪,家在哪,在法國的哪,她都不知道……
如果秦九回不來,她是不是隻能憋屈在波蘭等戰爭結束……說不定還能混個幫助猶太人的“女辛德勒”名號……
就這樣,半個月過去了,秦恬只送過兩次食物,以後沒有了莉娜的訊息,她也不會自作多情的天天去扔,她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養著他們所有人。
奧古斯汀有時候連著三天來,有時候隔兩天才來一次,每次來都會跟秦恬進行一場詭異的談話,然後帶著微笑和微微悵然的表情離開,到後來秦恬已經麻木了,她覺得自己可以模仿那些面對精神病人的醫生的心態,這小夥子典型的戰爭陰影,就好像本來善良的人,殺了人以後就覺得自己手很髒一樣,他只是來找點慰藉。
秦恬已經不想再思考這人為什麼這麼喜歡中國,她每天思考的就是如何在不觸犯這個人的情況下做出令他滿意的回答。
奧古斯汀真的是個中國通,他對中國很多事情都很瞭解,可奇怪的是,他從來沒有要求學中文,即使他已經是個八國語言版文曲星,他還是隻喜歡聽秦恬說,然後猜秦恬的意思。
經常是十句話,八句猜對,讓秦恬非常懷疑中文的語系。
“因為你的表情已經翻譯成了德語,親愛的恬。”他哈哈大笑,戳著秦恬的包子臉。
即使他做出如此親暱的行為,秦恬卻也絲毫沒有放鬆。
她有著太強的自我保護心理,對一個能夠任意揉捏自己的上位者,誰先交心,誰就輸。
半個月後某天下午,正當眾人在各自的崗位上忙碌,在花園裡幫忙修剪花枝的秦恬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劇烈的槍聲,緊接著轟轟轟的爆炸聲!
很多人從後門跑出來,踏著墊腳石往外看,只看到遠處冒出滾滾濃煙,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也猜不出。
很多在巡邏的德國士兵從圍牆下匆匆跑過,看到圍牆裡探頭看的人,朝天放了一槍大吼。
秦恬連忙左手右手的把身邊的頭按下去:“他說不準看,快回去!”
“他哪管得了!”有個膽大的還在看,秦恬連忙探手過去按頭,忽然一個槍聲響起,那頭一縮,恰好秦恬的手按上去,手背上一陣劇痛,一顆子彈恰恰從她手背上方飛過,在她的手背上擦出一條血痕。
秦恬啊了一聲,快速閉上嘴,那劇痛是她這輩子沒嘗過的,她從小頂多被小片刀割個口子,何嘗有過這麼長一條傷口,幾乎橫貫了手背。
她跌下去坐在地上,咬著牙捂著手背,血從手指縫間潺潺流下,溫熱的,還有跳動的感覺。
立刻站在牆頭的人全都下來圍著她,那個堅持要看的小夥子極為愧疚,大喊著衝進酒店要藥酒和繃帶,桑塔嬸嬸聞訊出來給秦恬包紮,一邊罵那小夥子,那小夥低著頭站著,一動不動的聽罵聲。
秦恬也很怨氣,她怎麼就這麼晦,早知道不管這閒事讓這哥們被槍射個洞穿,看以後誰敢不聽她的話!
小夥連連道歉,秦恬撅著嘴不說話,委屈和疼痛交加,忍了半晌的眼淚終究流了下來。
周圍的人都安慰著,秦恬卻覺得很煩,非常混亂的心浮氣躁,都不知道是在煩些什麼,只想一個人靜一靜,誰也不想看,誰也不想原諒,誰也不想搭理。
等到包紮完,秦恬嘩的站起,擦了把眼淚,一言不發的回到自己的小閣樓,趴在了床上。
晚上,沒人來叫秦恬工作,慈愛的經理肯定又準了她的傷病假。
期間那個小夥在外面敲了會門,說是送晚飯,順便道歉,看看她的傷,秦恬很想隨便扔個東西到門上,可最終還是沒做出那麼明顯傲嬌的行為,只是儘量平靜的說,她很好,只是有點累,不用擔心。
小夥沒辦法,放下晚飯走了。
安妮也來過,她沒敲門,只是在外面輕聲細語的說:“斯洛基很擔心,他很愧疚,他向經理申請在你傷好之前你的活全部歸他幹,薪水全歸你,經理同意了,他說是因為你救了他的命……恬,你別難過,斯洛基就是這麼個魯莽的性子。“
“哦對了,斯洛基當然不可能代替你幹客房,經理說他會把客房的床單整理成德國泡菜,所以斯洛基被派去推煤車——最髒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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