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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什麼了,渴了就著河水喝兩口,餓了掏出乾糧咬兩口,累了就就地坐在地上,拍著皮埃爾的骨灰罐自言自語,即使路上遇到了別人,她也懶得搭理,問了路以後自顧自走了一段路,這些人自然就和她岔開路來。
沒有人往巴黎走,所有人都知道,作為首都,那兒必將是戰火集中之地。
此時,誰能記得那些藝術品的價值?
它們不僅是文化和藝術的巔峰,在不久以後,將會成為巴黎的守護神……之一。
她又在一個小村落落腳,剛剛經過了一個挺大的小鎮,據說前面還要走很長一段路,再路過一座城市就到巴黎了,可是說著不遠了,跑跑卻能跑死人,這兒的人幾乎都走空了,全網南方湧,秦恬好幾次產生錯覺,覺得自己才是最傻的那個,因為路上遇到的難民聽說她一路向難,都一臉看二百五的表情。
小村莊裡面沒有什麼收音機,不管有人沒人門戶都緊閉,秦恬找了個草棚縮排去歇著,雖然現在才下午,但她還是走累了,決定睡到第二天早上,草棚裡還有陽光照進來,不管晚上會多冷,至少現在暖暖的,適宜入睡。
傍晚,秦恬被一陣突突突的聲音吵醒。
這聲音她不陌生,是三輪摩托的聲音,雖然到處都有摩托部隊,但是在這時候這地點,很難讓人不往德國人身上響。
秦恬頭都不敢抬,她沒深入村子,就在村口進去點的地方找了個草棚,萬一一抬頭和一個德國士兵對上眼,那樂子可就大了。
似乎有三輛摩托開進了村子,非常單薄的隊伍,發動機聲音熄了以後,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秦恬微微挪動身體,靠進牆,然後忍不住抬頭看,他們正在敲一戶農戶的門,很快門就開了,走出來一個老人。
村子裡很黑,屋裡的光暈照亮了門外敲門的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長皮衣,很酷炫也很恐怖的裝束。
秦恬都快分不清了,她記得海因茨在波蘭分管蓋世太保的時候也穿這身,可是不代表只有蓋世太保能穿這身,那他們不是蓋世太保又能是誰……
算了,猜什麼,睡先,明兒個等他們走了就什麼都沒了。
秦恬低下頭靠在草堆裡,這才注意到此時身下的草堆除了剛才睡覺捂熱的地方,已經一塊暖和的地兒都沒了,而她剛才一挪動,連唯一暖和的地兒都沒了,春寒料峭,她苦著臉把不大的毛毯裹住全身,可風一吹依然感覺冷的不行。
鼻子酸酸的……想打噴嚏……真要命……
秦恬想起一個偏方,她仰起頭掐住人中,自我安慰似的壓抑著打噴嚏的慾望,一邊偷眼看著前方的情況。
而遠處,悉悉索索的交涉進行了沒多久,老人就讓開身,敲門的德軍也側開身,後面隱藏在黑暗中,剛才一直只有香菸的火點昭示著存在的幾個人才魚貫而入,他們有幾個似乎很懂禮貌,進去前還給老漢行個裡。
果然,三輛摩托車,九個人。
看到門吱呀一聲關上,暖黃色的光暈剛剛消失,秦恬是在憋不住了,千萬個被憋住的噴嚏化成一股洪流,響亮的發洩了一下,“阿嚏!”
迴音不絕……
秦恬有些怯怯卻也有些得意,好歹她憋到了那些人進去後,不是麼?
噴嚏後就是一陣寒風和徹底的黑暗,就著法國鄉下的漫天星光秦恬再次躺下,頭剛碰著冰涼的乾草,她又聽到吱呀一聲。
開門的聲音……
接下來是兩個人不大不小的聊天聲。
雖然不明白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在外面說,但秦恬正為怎麼熬過這寒冷的一晚而苦惱,卻突然感到背後一陣發麻!
緊接著,她的後腦勺頂到了某樣東西,再接著,咔噠一聲……
不流利的法語在背後響起:“起來,別有其他動作,很好。”
秦恬哆嗦著起來,她立刻明白了那兩個蛋疼的一定要在外面閒聊的人到底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掩蓋這隻“黃雀”的腳步聲,而她竟然還傻呵呵的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可是,為什麼要來抓她呢,就因為一個噴嚏?
這血案的誘因比一個饅頭還要匪夷所思好吧……
“上尉,是個女的,似乎是平民。”那槍口自她站起來後就頂著她的背了,後面的人頂頂她,“你大半夜,一個人,草棚,幹什麼?!”
秦恬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哆嗦,她用德語答道:“我是難民,路過這裡,沒地方睡,就在草棚裡了。”
“……”似乎覺得秦恬說的有道理,槍口鬆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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