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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爹孃,也好讓他們少受些勞累。目光又落到聲風劍之上,暗叫不好,這才想起剛才心情激盪之下,竟是將鳥籠囚禁戴戠和戴嬋兒之事忘記告訴靈空了!
話說靈空從小妙境出來,心中頗為滿意剛才的小小手段,心道如此一來,九靈老兒的一番苦心怕是白費了,張翼軫定會與他心意相近。只是一想到九靈老兒竟趁他不在,煞費苦心地拉攏張翼軫,使出這般釜底抽薪的無賴之法,靈空就氣忿難消。
靈空腳下不停,不消多時便來到三元宮的後院,穿過廂房和休息長廊,徑直推開熱氣騰騰的“五臟閣”的大門,一眼便瞧見一位頭戴白巾身穿圍裙的老道正坐在地上燒火。靈空悄悄走過去,來到老道身後,伸手遞過去一根木柴。
“爐火太旺,壓壓火,免得燒出的飯菜過熟,爛則無味!”
老道接過木柴一看,隨手扔了回來,也不回頭訓斥道,“笨手笨腳!這般長的木柴當燒火棍還差不多,怎可用來燒火?幹活不要偷懶,只圖省事把柴劈得不合乎長短。須知這燒火乃是天下最難掌握的技巧,火大火小全由木柴而定,你怎的又不聽我話,胡亂應付一通……”
“九靈老兒,我這木柴也比你那黑木炭好上百倍!咄,你這老兒恁的無賴,趁我不在拿根黑木炭哄騙我徒兒,是何居心?”靈空接過木柴,冷不防朝老道頭上敲了一記。
老道頭上吃疼,跳到一邊,也不惱,哈哈一笑:“靈空老兒,你說話要憑良心,我教他劍法送他聲風劍,哪裡哄騙翼軫了?倒是你,連哄帶騙將他帶上山,不就是為了收個便宜徒弟好讓你回到三元宮,你用心不正卻來指責我,臉皮倒是厚得可以,哼哼!”
這燒火老道,竟是被張翼軫認為是不世高人的九靈道長!
“聲風劍?我看是地地道道的黑木炭,比起我的神棍差了十萬八千里!你倒說說,你挑撥我和翼軫的師徒關係,又私自教他劍法,豈不知翼軫乃是我的弟子,莫非存了與我搶奪弟子的不軌之心?”
“你那神棍?哈哈,讓人笑掉大牙!也不知你是從哪裡撿到的燒火棍,也敢枉稱神棍,也不怕被人恥笑?不過這神棍之稱倒是符合你的行徑,四處行騙,自稱神仙……再說翼軫和我一見如故,我隨意教他一些劍法也是情理之事,要你羅嗦!”
靈空氣得一把將九靈拽出五臟閣,來到僻靜之處,說道:“九靈,你莫要耍賴,要講道理!不就是你下棋輸我,燒了一輩子火還不如我這個半路燒火的冒牌燒火道士燒得好,再加上我七年時間又燒菜超過你許多,你便憤憤不平,心生忿恨,所以就去搶我唯一的徒弟,好讓翼軫對你心生好感,藉機勝我一次?”
九靈一把甩開靈空的手,輕描淡寫地說:“靈空,切莫言過其實。我九靈作為三元宮的廚房總管,無論燒火還是燒菜的水平舉世公認天下無雙,又豈是你這才燒了十幾年的冒牌門外漢所能相比?下棋一道,你只會耍賴,若是不用你那乾坤袖吹亂棋局,我哪裡會輸你手中?”
“哦,你的言外之意便是現在就要和我一局定輸贏了?”靈空斜著眼睛問。
“只怕你不敢應戰!”九靈絲毫不讓。
“好,你我這就去下棋,誰輸了誰就彈誰腦奔兒!”
“一言為定!”九靈暗中摸摸身上的定風珠棋子,嘴角閃過一絲得意的笑。
委羽山中一處人跡罕至的巨石之上,有兩人臨風而坐。身邊便是萬丈懸崖,山風吹過,呼嘯作響。二人鬚髮被風吹動,遠遠望去,飄然若仙。若是走近一聽,入耳的卻是面紅耳赤地爭吵不休。二人為一顆棋子爭來讓去,吵鬧得不可開交。
“怪事,九靈老兒用的是什麼棋子,我的乾坤袖竟吹不動分毫。怪不得他敢與我對弈,原來早有準備。這老兒,越來越難對付了。”靈空連輸了三盤之後,數次暗中鼓動乾坤袖想攪亂棋局,棋子卻如鐵鑄一般紋絲不動,讓靈空暗暗吃驚之餘不由得大為頭疼。
看著靈空一臉吃憋的表情,九靈老懷大慰,一張老臉笑開了花,不無促狹地看著靈空說:“如何?靈空老兒,這下無計可施了吧?說是一盤定輸贏,這已經連輸三盤了,還要再輸幾盤才肯甘敗下風?”
靈空一臉通紅,吃吃了半天才說:“今日我不在狀態,來日再贏你不遲!”
“哈哈,好,隨時奉陪……”
二人的聲音忽然一低,一陣山風吹來,捲來一大片雲氣,將二人的身影裹在其中,看不分明。二人的聲音也聽不清楚,似乎還在交談什麼。
隱隱約約中還可聽見張翼軫的名字,似乎還有什麼“中土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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