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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綠劍不知是何物打造,怪異無比。我只見他綠劍揚起,綠光閃過一股若有若無的黑煙襲來,便人事不省了。”
戴嬋兒此話倒是實情,她本來一路跟蹤傾潁至此,見傾潁小心翼翼的樣子,心知她肯定有事,就想暗中破壞傾潁的好事。不想到了此間樹林,傾潁似乎有所察覺,神色一變便隱去身形不見,戴嬋兒四處查尋一番一無所獲,正要離開之時,突然黑衣人出現,只一照面,也不答話舉劍便刺。
戴嬋兒自恃法力高強,以為只是普通修道之士的飛劍,哪裡會放在眼裡,揮手之間便想將飛劍打飛。不料黑衣人的怪劍之上所附的陰寒之力無比怪異,雖然劍氣被她的風聚術擋在身外,但劍身上卻有一縷肉眼幾乎看不到的黑煙穿透周身聚集的天地元風,瞬間依附在神識之上,頓時封閉了神識。其實戴嬋兒倒也不至於如此不濟,只因大意之下,沒料到竟然會遇到這世間少有的可以穿透她以靈力操控的天地元風匯聚在全身上下形成一寸厚度的風聚術!
要知這天地元風乃是天地間最為純淨也最為基本的風力,無形無質卻又堅不可摧,即使是傾潁操縱元水之力也一時半會兒奈何她不得,所以戴嬋兒大意之下敗得既快又莫名其妙。
戴嬋兒醒後見是張翼軫和一老道,便已猜到他是靈空。再一思索,對於傾潁為何在此出現也猜到七七八八。她是何等聰明之人,自然明白傾潁正好要去渭水,在此地等候張翼軫,定是要假裝偶遇。既如此,她也便裝作不認識張翼軫。既然傾潁要假裝,她戴嬋兒自然也要不差於她,更何況這靈空剛剛救了她,若是他知道她是假冒杏仙,試探之下露出馬腳便會讓張翼軫心生懷疑,是故戴嬋兒也不說破,隨口編造了一個故事矇騙過去。
只是那黑衣人是何來歷她心中疑惑,將她掠走又有何用意?莫非黑衣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戴嬋兒倒沒有懷疑傾潁故意陷害她,因為這黑衣人顯然並非她們同類,應是人間修道之士。她心中恨恨地想,若是黑衣人膽敢再次出現,定叫他碎屍萬段,以報被他掠走之辱。那把怪劍雖然厲害,但也只是防不勝防之下被他控制,若是正面衝突,戴嬋兒自有手段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這個麼……”靈空聽戴嬋兒問到關鍵之處,一時猶豫,正在思索如何回答之時,張翼軫卻接話答道:
“戴姑娘,我師徒二人聯手才將那賊人趕跑,多虧了我這手中的無影棍擋住了賊人的怪劍,才讓我師傅有時間將你平穩救下。”說話間,張翼軫便拿出棍子讓戴嬋兒檢視,或是想彌補一下剛才未讓戴嬋兒觀看銅鏡的尷尬,他自認戴嬋兒是那千年杏仙,斷然不會貪圖這等凡人眼中的寶物。
戴嬋兒卻臉露惶恐之色,閃到一邊,說道:“你的棍子好生厲害,我還是不看為好。”心中卻道,該死,竟然忘了張翼軫手中有一根恐怖的棍子。想到以前他用此棍傷她,害她休養半月有餘才恢復如初,不由心中大起怨恨,殺心又起。
待又想起剛剛張翼軫救她一命,一時心中躊躇,忖道:他先打我一棍,眼下又救我一命,是殺是留?殺了他可以報一棍之仇,又讓傾潁傷心。但不殺他又可以讓傾潁時刻擔心,而且假裝杏仙一路跟隨於他,卻也好玩。再則萬一黑衣人再對我不利,倒也可以藉助他的棍子一用。如此看來,先饒他一命,等他無用之時再殺不遲。
張翼軫見戴嬋兒一臉驚恐不似假裝,好象對他手中無影棍甚是恐懼,心中不解。又見她臉上陰晴不定,片刻之間變幻了幾次神情,只道她驚魂未定,還沒有從先前被賊人劫持之中恢復過來,也未多慮,便收起棍子,專心趕路。對於戴嬋兒剛才所編的故事他自知是假,只是心中擔憂傾潁,見戴嬋兒神色之間也無憂色,只當是傾潁並未和她在一起,心中稍安。
這樹林頗大,三人走了半晌一直未走出樹林。說也奇怪,戴嬋兒所到之處,眾鳥都紛紛遠遠避之,莫說近前,連林間清脆的鳥啼也消失不見,林中一片寂靜。靈空瞧出端倪,不時偷眼去瞧戴嬋兒。戴嬋兒似乎沒有發覺異狀,騎在馬上東張西望,一副興致勃勃的好奇模樣。
又走不久,戴嬋兒竟自顧自唱起歌來。歌聲清遠動聽,宛若天籟,如黃鶯出谷,響遏行雲。
“露接朝陽生,海波翻水晶。玉樓瞰寥廓,天地相照明。此時下棲止,投跡依舊楹。顧餘復何忝,日侍群仙行。”
日頭偏西,暑氣漸消,微風拂面,遍體生爽。張翼軫和靈空便在這遼遠的歌聲之中,一時沉醉不知歸路。馬蹄得得,和著戴嬋兒飄渺的嗓音,直讓人心生無限眷戀。遙望西天壯麗的彩雲,群鳥迎著夕陽踏上歸途,再看那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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