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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嬋兒會在泉水之中,不管畫兒如何叫她,她理都不理。這戴嬋兒可惡得很,以前對主人師兄口蜜腹劍,算不得好人。不過既然她幫了主人師兄,還為主人師兄受傷,畫兒以後不再怪她就是了,大不了叫她一聲嬋兒姐姐……”
不理畫兒在一旁自言自語,張翼軫暗自盤算這玄冥天的蹊蹺與古怪之處,細心回憶來時在深洞之中地突兀轉變,再將玄冥所說的天翻地覆一一對比,心中慢慢有了清晰的結論。若是自己推算正確的話,稍後尋得機會試上一試,或許能逃出這玄冥天也未可知。
自然,眼下還是戴嬋兒之事更為重要。若是戴嬋兒被玄冥綁在此處,自己又不是玄冥對手,如此一來,到時若是玄冥阻攔幾人離開又如何是好?張翼軫苦思良久,最後只得下定決心,若真是如此,也只一個法子可想,便是讓戴嬋兒帶畫兒離開,他拼了全力與玄冥捨命一搏便是。
正想得入神時,忽聽畫兒驚喜地叫道:“主人師兄,月光出現了,快看嬋兒姐姐又出現了……”
張翼軫一聽頓時大喜,抬頭一看,卻呆在當場!
第四章 … ~畫卷有主,驚見縛形之術 第十章 … 雲鬢花顏,誰憐肝腸寸斷~
一道月光從天而降,正好映照在湖泊之上,頓時異象陡生:只見原來平靜如鏡的湖泊之中驀然刮過一陣清風,清風一過,忽見氤氳之氣升起,瀰漫一片,將整個湖泊籠罩其間。
影影綽綽間看不分明,只聽“叮咚”之聲愈加響亮,由遠及近,漸呈譁然之勢。猛然,一道水柱自湖泊中間沖天升起,雖不猛烈,卻也氣勢磅礴,動人心絃。水柱衝到半空,“砰”的一聲如煙花爆裂開來,散成萬千水花組成一道水幕。水幕一現,朦朧間忽然人影一閃,正是戴嬋兒現身於空中。
卻見戴嬋兒置身花間,形影相弔,周圍一片月光皎潔,顯是夜晚。
來回走動幾步,戴嬋兒舉頭望月,痴痴半晌,一臉落寞之色,嘆息一聲,輕輕搖頭,說道:“也不知翼軫是死是活,這個傻瓜,不想打鬥起來也這般決絕無情!唉,以羅遠公之能,翼軫斷無活命之理。只可惜我被困於此處,不得而出,若能出離此地,回到無天山,喝令無天山數千兒郎,拼了一死也要替翼軫報仇雪恨!”
戴嬋兒聲音清晰無比,人影近在咫尺,張翼軫一時驚喜萬分,飛身躍上空中,來到戴嬋兒身旁,伸手去拉戴嬋兒,卻撲了一空,只好將身一閃,站在戴嬋兒眼前,輕聲說道:“嬋兒,翼軫沒死,來此尋你來了。張翼軫與戴嬋兒不過咫尺之遙,見戴嬋兒容顏依舊,只是一臉憔悴之意,滿眼哀怨之情,卻已不復當初嬉笑怒罵的無喜公主形象,便如一個楚楚可憐的弱小女子,顧影自憐,望月思人。
戴嬋兒卻對眼前的張翼軫視若無睹。原地轉了個身,走到一方石頭之處坐下,獨自發愣半晌,忽然抬起頭來。一臉決然之色,恨恨說道:“張翼軫若是沒死,定會回到三元宮小妙境上。和傾穎郎情妾意,日夜相伴,哪裡還記得嬋兒為他受傷,為他流落此地,為他日思夜想,為他黯然神傷。張翼軫,你可記好了。若你真是這般無情無義,我戴嬋兒對天發誓,一旦出離此地。定要尋到三元宮上將你殺死,決不食言!”
張翼軫先是愕然,隨即心中明瞭,方才心情激動之下,也不及探知一二,略一感應便已然得知眼前的戴嬋兒徒有其形卻並非活人,只怕是某種可以保留音容笑貌的法術,只是將當時的情形再現,而嬋兒本人,並不在此地。
既是如此,張翼軫只好苦笑搖頭,飛落到畫兒身旁,問道:“畫兒,你上次所見與今日情景是否相同?”
畫兒搖頭,說道:“畫兒只看了三次。每次都不相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主人師兄,嬋兒姐姐是不是真人不在這裡?”
張翼軫黯然點頭,答道:“此情此景,也不知是何時所留,或許已是許久以前之事了。”
二人說話間,空中光幕突然一閃,卻又換了一個場景,卻是戴嬋兒和玄冥相對而立。玄冥一臉怒意,正質問戴嬋兒:“戴嬋兒,好歹也是我老人家救你一命,你想走便走,也太不將我老人家放在眼裡了。前些時日我老人家見你傷勢未愈,特意留你療傷。如今你傷勢大好,若要離開我也不便強留。只是你沒有完成承諾,就要偷偷離開,身為神人如此行徑,你又如何解釋?”
戴嬋兒卻無絲毫懼意,昂然說道:“嬋兒感謝玄冥前輩救命之恩,只是嬋兒實在無心於此長居,外界有諸多雜事還需嬋兒親身前往處置,還望玄冥前輩放嬋兒一馬,送我出得這玄冥天。”
“不行!”玄冥斬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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