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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羅遠公畢竟是地仙頂峰境界,不論修為還是心智都較之張翼軫不知高出多少,非但比他早先一步回到世間,且還假借上仙之名,反咬一口,將他和戴嬋兒汙衊為中途截殺他和靈動的兇手!
如此一來,羅遠公不但仍可以上仙之名在中土世間逍遙自在,且還可暗中將天下道門之力據為已用。若是張翼軫和戴嬋兒僥倖得以不死,若想返回中土,只怕二人再如何能言善辯也無法說服天下道門一眾的悠悠眾人之口,更遑論兩個少年男女紅口白牙,又無令人信服的證據,天下修道之士又怎會不信上仙之言而信他們之說?
所謂大魔無相,果不其然。這可號令天下道門的上仙竟是天大的魔頭,傳將出去,又有幾人可信?便是戴風在初次聽到張翼軫所說之時,也不相信。直到戴開林將中土世間的巨大變故告知戴風,戴風略一沉吟,稍一分析其中的破綻之處,再加上事過一年之後,那羅遠公才公然露面,只怕也是擔心張翼軫、戴嬋兒未死,如今膽敢號令天下道門,恐怕一是深信二人已死,二是或許另有陰謀已然暗中佈置妥當。
先前費盡心機,與天下道門交好,卻只因羅遠公一句話便前功盡棄,戴風不免有些沮喪。更為不安的猜測是,莫非更早之時出現的暗中攔截戴嬋兒和戴戠的黑衣人,也是羅遠公暗中操縱不成?若真是如此,羅遠公將張翼軫和戴嬋兒列為道門公敵,明知他二人已死還如此大張旗鼓,只怕背後深意乃是劍指無天山。如此看來,久未現世的魔門只一現身,卻是謀劃已久,想要將無天山一眾金翅鳥都煉化成如意寶珠!
是以戴風不管是念及張翼軫與戴嬋兒生死相依之情,還是因東海與無天山曾有結盟之意,眼下都必須攜手並肩,才可抵擋羅遠公咄咄逼人之勢。這也是戴風先前毫不猶豫便應下張翼軫不許戴戠與戴蛸子再踏入東海為難龍宮的要求。
老龍傾東聽完也是沉思許久,一時心情頗為沉重。若說張翼軫即便不返回中土,這東海之廣龍宮之大,張翼軫隨意挑選住處自是不在話下。只是老龍卻是擔憂恐怕以張翼軫性子,必定會返回三元宮問個明白。不說三元宮有他的師傅靈空,便是那個畫兒張翼軫斷難放任不管。張翼軫若是返回,傾穎定會相隨。雖說不敢推測羅遠公到底是何居心,就算他認定張翼軫和戴嬋兒必死無疑,說不定也會在三元宮暗中佈置天羅地網,只待張翼軫自投羅網。
傾東又想了片刻,心中忽有所動,回頭一看,只見傾蜃正一臉好奇地東張西望,福至心靈,便暗暗拿定了主意。
傾穎更是暗中近前,悄悄地將素手遞向前去,輕輕地捉住了張翼軫右手,感到張翼軫手上忽熱忽涼,情知這個剛剛經歷了九死一生的少年,如今又被汙為欺師滅祖之輩,心中必定悲憤難平。傾穎一時心中無比憐惜,只是眾人在前,又不好說些什麼,只是暗下決定,以後不管翼軫遭遇何等磨難,傾穎自當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張翼軫見眾人皆沉默無語,心知都在看他有何打算。張翼軫自知雖是他已然晉身為地仙之境,但若與羅遠公相比,仍是差之甚遠,更何況如今天下道門歸心,以他一人之力,怎會敵得過天下道門齊心?況且天下修道之士不過是受了羅遠公矇蔽,他自是不能大開殺戒,但中土世間卻又不得不回,先不說太平村的爹孃需要安置,便是師傅靈空和畫兒也須得見上一面,且羅遠公之事,也必須要讓靈空、九靈知道真相,以免三元宮幾位師伯萬一晉身地仙,再被羅遠公故伎重施加以暗害,可是比他“欺師滅祖”的惡名更讓他心中難安。
是以張翼軫衝傾長和戴風施了一禮,說道:“多謝龍王和金王厚愛,只是中土世間諸事未了,翼軫不得不回……”
戴風低頭不語,傾東卻微微點頭,說道:“翼軫,雖說回去必定無比兇險,但男兒生於世上,凡事總有可為可不為,你且放心回去,我和傾穎在龍宮隨時等你回來。”
傾穎一怔,知是父王不許她和張翼軫一共前往,正要開口,卻聽張翼軫說道:“我一人前往不引人注目,且可進退自如,傾穎不必擔心,你且在龍宮等我回來。若再遇到羅遠公那廝,打他不過,若我想全身而退,想必也是可以的。”傾穎本想還分辯一二,卻見張翼軫淡然而笑,猶如清風拂面猶如細雨紛飛,讓人頓生舒適之意,一時也就心情放鬆,莫名點點頭,預設了如此安排。
戴風見事已至此,情知多說無用,略一思忖便下定了決心,說道:“翼軫,你且過來……你的控風之術雖是遠高於我的御風之術,但若是說到運用巧妙以及對戰技巧,尚且欠缺一些火候,我便將多年所悟傳授給你!……不怕龍王多心,這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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