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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聲暴響,一腳踢中怪老人的心口窩。
怪!怪老人並未被踢倒,色魔反而“哎”一聲驚叫,飛退八尺。
在他身形剛動的剎那間,春虹的五枚制錢已先一步出手,掠過他的肋旁,百寶囊兩條掛帶斷成四段,百寶囊下墮,他向前縱到怪老人的身前。
春虹突以神速無比的身法掠到,抓住尚未落地的百寶囊,立即橫飄三丈,大吼道:“兔子,不許向不相干的人下手,衝我來。”
可是他叫晚了,色魔已拔出了尺長的短劍。劍長一尺,六寸劍身,白光似電,令人望之心寒。
“老不死,你了不起,一腳沒將你踢死,我不信你經受得起我的純鉤古劍一擊。”
純鉤,是名古劍之一,與魚腸劍出在同一時代,也同一質料,同屬於短劍一類名劍。
可笑色魔枉稱一代魔頭,在怒火心中,百寶囊被人打掉也毫未察覺,活該倒黴。
其實並非他大意,他做夢也沒料到春虹膽敢在身後使奸,一方面是憤怒迷失了理智,一方面是怪老人嚇了他一大跳,分了心,被春虹乘機得手得了便宜。
怪老人像一個幽靈,緩緩拾起身旁的藤杖,徐徐站起,怪眼中似乎有陰火在閃爍。
怪老人鬼氣沖天,猙獰可怖的像貌令人心膽俱寒,色魔一代魔頭,竟然也不由自主打一冷戰,退了兩步,倒抽一口涼氣,問:“你……你是人是鬼?”
怪老人嘴皮微動,露出滿口潔白、完整、尖銳的牙齒,白森森如同狼牙,但排列得極為整齊有序,不像是老人。
“是魔。不是人,也不是鬼。”怪老人用有七分鬼氣的聲調答道,舉步近了。
色魔吃了一驚,向後退道:“你怎敢也稱魔?”
“你真要知道?”
“我左丘光,橫行江湖三十年,沒見過你這號人,當然想知道。”
“我這個魔橫行江湖之時,你還在穿開襠褲。”
“你到底是什麼魔?”
“老夫家住黃山……”色魔突然一聲不吭,去如流光電火,向來處狂奔,逃得真快。
“你走得了?”怪老人怒吼,一掌拍出,立即急起狂追,奇快無比。
春虹抽口涼氣道:“天!是黃山人魔單蔚。”
七魔之中,成名最早年紀最大的人,就是這位黃山人魔單蔚。七魔成名有先有後,各有各的活動範圍,彼此之間有的根本沒見過面,只是聞名而已。色魔左丘光成名之後,還未見過各位同列七魔的老前輩,但在傳聞之中,他卻知道這位老前輩厲害,不但行徑怪異,而且殺人不眨眼。誰惹了他後果可怕,功力之高,據說可以用內力殺人於兩丈外。會以氣馭劍術云云。
色魔踢了黃山人魔一腳,如果是換了別人,這一腳足以將上半身踢爛,但他卻毫無感覺,連身形也未移動,可見他的功力確實修至不可測的境界了。
色魔由於一腳之警,又聽對方自己稱魔,居住在黃山,立時明白了大半,嚇了個膽裂魂飛,如飛而遁。
“真糟!”身後黃山人魔漸近,跑不掉。
跑不掉怎行?他袖底的蕩魂香開始放出救命了。
黃山人魔不知色魔的底細,毫不及防,在毫不及防之下,大羅天仙也難逃此劫,無色無臭的蕩魂香入鼻,腳下巳亂,“砰”一聲衝向一株巨樹,枝葉搖搖,人被彈跌在地,人事不省,做他的蕩魂夢去了。
春虹比黃山人魔精靈,他知道色魔的底細,所以早有準備,他從上風外側方狂追,比黃山人魔慢,卻比色魔快半分,未被波及。
色魔沒往後看,瀉出了蕩魂香,人仍向前飛射,深怕跑慢了遭殃,怎敢往後看?往後看會耽擱時間。
“你走得了?兔子爺!”春虹怪叫。
色魔跑得更快,但腳下有點亂。
春虹暗暗叫苦,這傢伙奔向兩位姑娘,如果將人帶走,目下不知奪來的百寶囊中是否真有解藥,仍然不敢近身,救人之計豈不成了畫餅?
他心中大急,立即裝成黃山人魔的怪異口音叫:“小輩,留…下…命…來。”
色魔心膽俱寒,但心又未甘。反手打出一把是他成名暗器迴風珠,百忙中俯身去抓一個俘虜,色心未死。
豈知他逃得匆忙,本來想抓許姑娘,卻抓錯了,把宇文姑娘抓在手中了。等他發覺抓錯了,巳沒有機會交換,身後怪聲又道:“老夫要活剝你,你逃不了。”
他不再交換,狂奔而去,腳下雖亂,但並未減慢。
春虹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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