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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阻道?”
春帆看不見女郎前面的景狀,那是一處向左彎的轉角,便加快前掠,到了女郎身後,突然叫道:“姑娘,那是一個屍體。”女郎吃了一驚,往石壁一貼,劍順手一帶,劍尖指向春帆的胸間,粉面泛白地說道:“你……你是誰?”
春帆本能地暴退八尺,也貼在石壁上,讓人用劍相指,最為犯忌,他不知女郎是敵是友,必須避開劍尖。
女郎並不緊迫,春帆打量對方。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美麗小姑娘,五官無一不美,一雙大眼似深潭水,明亮得象午夜的星星,櫻桃小口十分誘人,苗條的身段該凸的凸,該凹的凹,勁裝將她渾身的曲線襯得玲瓏透剔,讓人神往。
他的目光銳利,一眼便看出對方頭上所梳的三個髻,美好的右耳上有一顆小小朱砂痣,給他十分深刻的印象,果然不愧是江湖人,首先便在對方的五官上找出了易於記憶的顯著特徵。
“你是九幽堡的人?納命!”少女厲喝,挺劍直上。
“且慢!”春帆出聲喝上,一面向後退,又道:“在下是從九幽堡逃出來的,賤內明瑾,已經失陷在鬼怪之手。姑娘……”
“別問我,我也是從堡中逃出來的。”
“姑娘既不願說,在下也不勉強。哦!咱們何不攜手外闖!也許可以脫險?”
姑娘收了劍,微笑道:“江湖上傳說的諺語,尊駕當不會不知?七大絕域五大堡,八怪七魔三奇妖。七大絕域中,九幽堡是五大堡之一,也是七大絕域的九幽魔域,堡主李文宗,也是七魔之一。你想想看,進入九幽魔域的人,豈能倖免?”
“話是這般說,可咱們豈能等死?即使鋼刀加頸,刀落下前的剎那間,仍需掙扎求生。”
“哦!尊駕不愧是廣信府葛家的子孫,果然有大丈夫的氣概。”
“不敢當,姑娘謬獎。這確是在下由衷之言,在下熱愛生命,決不甘心束手等死。”
“葛大俠,別忘了妾身是一個女流。”
葛春帆一怔,道:“恕在下愚魯,難道女流之輩,就不該熱愛自己的生命麼?姑娘……”
“難道你不知九幽天魔的底細?”姑娘反問。
“在下不知,天下間知道九幽天魔的底細的人,還未曾聽說過,難道姑娘知道?”
“葛大俠是否認識八怪?”
“在下略有耳聞,只見過窮酸司徒威,其餘無一面之緣。”
“八怪是一僧一道,兩女四男,除了僧道之外,都是複姓,極易記憶。那兩女之一的奼女司馬碧瑤,在八怪中年歲最輕,只有三十來歲,見聞極為廣博,我就是在她那兒聽來的。”
葛春帆感到這位少女不僅明豔,而且知之甚多。他的妻子已落在九幽天魔之手,吉凶難料,自然急於知道九幽天魔的為人,遂問道:“姑娘可肯見告?”
姑娘悽然一笑,幽幽地感慨道:“那九幽天魔雄才大略,英雄蓋世。唯一的缺點,便是喜愛頭上有一把刀的“色”字。你想想看,如果……”
葛春帆只感到心向下沉,失色大叫道:“完了!明瑾!明……”他以手掩面,叫聲如中箭的老猿哀啼。
女郎幽幽一嘆,撥出一口氣道:“走吧!我們闖。葛大俠說得不錯,生命值得珍惜,值得熱愛,在鋼刀臨頸一口氣未斷之前,仍得全力自救,走!唉!冤孽。”
她這一聲冤孽,不知是何所指?葛春帆心亂如麻,也不深究,茫然地舉步,臉上痛苦的線條令人嘆息,他的英風豪氣似乎一下子全消散淨盡了。
兩人到了轉角處,近石壁的角落裡,一看盤坐著一個臉色如古銅,身穿青攝的帶劍人,瞪大著死魚眼。半歪著腦袋,張大著口中已泛灰黑的大嘴,不言不動,呼吸早就停止了。
春帆搶先走近,伸手一扳屍體的肩膀,屍體應手便倒,臀下出現一張便箋,字跡入目。春帆低頭念道:“山東大盜宋清,補入地獄嶺枉死鬼之名下,限七日後方可投下奈河,大總管上官。”
“咦!是被殺呢,還是自殺?”
“哎!紙上的口氣,明明是被殺的,何用多問?九幽絕域的北谷,叫做地獄嶺,被殺的人,有名單一一詳記。”姑娘隨口答道。
姑娘說的話,反而引起春帆的疑心,訝然道:“哦!姑娘似乎知道……”
“我也是從奼女司馬碧瑤處聽來的,何足怪哉?走吧!”姑娘急急介面,看了他一眼。
降下了最高點,小徑婉蜒下降,仍沿飛崖而行,可以看到三里外一段小徑,在滾滾奈河的左面繞過一座山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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