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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虹左手輕輕一拍,將掌格開,不等對方左手再出,鐵拳出如電閃,“砰”一聲擊中對方肚腹。
“哎喲!……”小夥子狂叫,上體下彎,雙手掩向肚腹。
春虹左掌下沉,趁機拍出,“叭,一聲暴響,一耳光把小夥擊倒在地,恰好倒在坐起的唐堅身上,兩人跌成一團,滾倒在一塊哼哼哈哈呻吟掙扎。
春虹虎目緊張,大吼道:“在下耐性有限,下一個人不死將殘廢。”
窮酸一聲怪叫,攔著了後到的人,怪聲道:“既然不講理,咱們客氣什麼,動手!”
臺階上坐在靠椅上的葛春帆,突然大叫道:“司徒前輩,可否衝晚輩薄面,讓他們至蝸居小留。”
唐景隆知道今日討不了好,惹翻了窮酸,誰也別想安逸,而且還有一個舉指投足,便可製得人的春虹,勝算微乎其微,趕忙喝退同夥。揚聲道:“大公子既然留客,老朽厚顏打擾。”
“請!”春帆爽朗說。又向窮酸道:“司徒前輩,恕晚輩不能以禮相迎,請移至客廳待茶。”
窮酸挽了春虹往上走,大笑說:“不要茶,要酒。窮酸千里迢迢把你的春虹弟弟帶回來,沒有酒怎行?”
大廳裡,主客人數不下三十人之多。首先,春虹上前拜見大哥,見了三弟,概略說出十八年前的經過,三人悲喜交加,流下了英雄淚,由於客人在坐,春虹瞞下了不少事,連恩師名號也未說出,先應付客人再說。
村後山林間,兩個怪人直等到紅日將下西山,方才向山後隱去。
山後是連綿不斷的小山,直延伸到五十里外靈山腳下,兩人翻越兩座小峰,到達一個杉木參天的土山頂端,向兩座蔽帳篷走隱去。
片刻,帳篷裡走出八個人,兩個怪人走在最後。
八人在樹下圍坐成一團,似乎在商量大事,小山崗外固樹影中,有不少警哨分佈著。
為首那人是個年輕書生,丰神絕世氣宇超人,修長身材,顯得更是飄逸瀟灑!
書生左首,也是一個穿儒衫青年人,身材也是修長,五官並不引人注意,臉皮白皙,似乎少了些血色,在所有人中,只有他身上不佩兵刃,他眼神有點陰騖,但並不損害那儒士氣質。
右方第一人,是曾在九幽堡送客的大總管,名為上官唯真,也是堡中絕頂高手之一。
其餘人,則全是些粗獷驃悍的兇猛人物,人人壯實似獅,高大魁偉,年約在三十至五十之間,象是一群將上法場的劊子手。
兩名怪人坐在下首,眾人目光全向年輕書生注視,年輕書生理好了衣袂,向兩怪人微笑著說:“今天所見,仔細稟明,讓大家討論!”
一名怪人用舌潤了潤嘴唇,發話說:“稟堡主—一”
“什麼,你忘了?”年輕書生笑著搶問。
“哦,屬下該死,稟公子爺,午後不久,來了兩個人,一老一少,屬下已看清,那是咱們故意放走的唐景隆老匹夫父子,不久,又來了一老一少,老人像是窮酸司徒老狗,少年是個高大魁偉小夥子,來路不明,不知怎麼,他們在曬場上動起手來,小夥子擊倒唐堅,手腳十分利索。過不久,又來了十四騎,是湖廣一些二三流人物,其中有一個少女,洞庭水怪譚江也在其中,顯然是唐老匹夫助拳朋友。少女和擊倒唐堅那小夥子較量,一招敗下。用的全是下流粗俗手法,最後雙方言歸於好,入屋之後不再出現,屬下相距甚遠,聽不見他們說的話。”
年輕書生不住點頭,說:“夠了,你神目已盡全力,大管家,你何高見?”
大管家神情不動地說:“屬下猜想定是咱們假裝暗算的嫁禍手法,惹起了唐家父子疑心,所以,上門算賬來了,至於那窮酸出現,倒令人費解,這傢伙極少合群,為何會上葛家作客?所帶少年人,恐怕是他的門徒,但從未聽說他收了門徒啊!”
年輕書生轉向右面青衫儒士問:“樂夫子,你有何高見?”
樂夫子淡淡一笑,慢條斯理地說:“屬下認為,葛家和唐家,並不能號召江西湖廣兩地武林,用不著多費工夫,殺之可也!”
“殺,我那丫頭不找你算帳才怪!”堡主笑著說。
“公子爺任姑娘胡為,霸業前途多艱難。”樂夫子毫不客氣地說:“不夠婉轉”。
“依你之見呢?”
“放走葛春帆,大大失策!”
“難道有害而無利?”
“公子爺雄才大略,所行所事自有深意,但屬下認為根本用不著利用葛春帆傳出訊息警告江湖朋友,他雖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