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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虹一聲長笑,向西歸崖如飛而去。
後面,九疑老人踢飛了喪門針,還了白弔客一段樹枝。
蛇魔追得很快,怪叫如雷:“窩囊廢,這次你還跑得了?”’ 鬼女也不弱,追了個頭尾相連,隨在蛇魔的身後,快逾流星移位。
春虹並不真怕事,只是不想出事而已。五個兇人以他的生命為遊戲,激起了他的怒火,只用了九成功飛掠,讓追來的人逐漸接近。
追到一座巨石下,春虹的身法忽然一停,閃電似的繞石飛旋,反而到了鬼女的身後,大笑道:“鬼女,慢些追。”
鬼女聞聲知警,倏然轉身,一雙纖掌發如連珠,力攻五掌,拚了三記。
“啪噗啪”暴響似連珠花炮爆炸,上掌接實,罡風凜凜,氣流激旋。
鬼女臉色泛白,連退三步,“咦”了一聲,嚇了一跳。春虹也在後一掌硬拚時退了一步,後面的蛇魔到了,前後受敵,他不幹,一聲長嘯,從偏溜了。
蛇魔怪笑,狂追不捨,一面追,一面道: “青天白日之下,何走得了,我蛇魔這一跟頭栽大了,不用混了!哪兒走?”
九疑老人和白弔客為了免三年為奴之辱,不再計較剛才的過節,也從一側循蛇魔的怪笑聲追到。
到的正是時候,劈面攔住了,同人同聲叫:“鼻尖是我的了,來得好。”
春虹向邊側折,向一堆怪石再掠去。九疑老人比白弔客快,反應也高人一籌,巳先一步折向截出,從春虹的左側迫進,狂笑道:“小輩納命,要逃走除非日出西山。”
春虹被迫得火起,向旁一閃,在九疑老人的大手下折向飛離丈外,站住大吼道: “住手!說明白了再動手並未晚。”
白弔客晚到一步,疾衝而上,陰森森地道:“沒有什麼可說的,你這一輩子沒該被人宰殺,只能怨天。”叫聲中,雙手—張飛撲而上。
白弔客這僅僅三句話,激起了春虹的無邊殺機。春虹為人心地善厚,但到底年紀太輕,好惡感分明,也就是說修養不夠,被這幾句刺耳的話激得怒火上升。誰的一輩子該被人宰殺,豈有此理!拿別人的性命當兒戲,這傢伙本就該死,再說出這種話,真是人性全無,比猛獸還低下百倍,他怎忍得了?
怒嘯,迎著來掌招出:“山崩雲手”,貼身搶下,一崩之下,白弔客沉重兇猛的雙手立被崩出偏門,他也感到白弔客的雙手奇重無比,如接鋼鐵,手上力道被震散了三成,影響了後來的出招力逼。
但總算被他搶到了先機,巳從中宮急入,狂濤八掌的“驚濤裂岸”出手,風雷乍起,掌出到如怒潮湧,潛勁如山,直迫三尺地。
兩人功力相當,同樣迅捷無倫,在電光石火似的剎那間,連拚五掌之多。春虹佔了先著,搶得了空門,狂濤八掌攻勢奇猛,在掌聲暴裂中,抓住第六掌的些小空隙,變拍為揮,得手了。
“噗〃一聲悶響,掌中自弔客的右肩內側。
同一瞬間,白弔客的左掌,也拍過春虹的右肩外側。
“哎……”白弔客叫,飛退丈外,右手舉不起來了,白慘慘的臉部泛上了灰色。
春虹也感到右肩外的三角肌如被火烙,護身的無量神罡一陣猛烈的晃動,身不由己,踉蹌退出八尺外。
這一下並未擊實,但他巳感到有點受不了啦。心中悚然,這位白弔客的掌力,比色魔高明得太多了。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換舊人,難怪這傢伙敢創五兇的名號,要取代八怪七魔三奇妖的武林地位,的確有了不起的超人身手,論真才實學,更超過了色魔。
白弔客捱了一掌,兇焰盡消,這一掌,幾乎打掉了他的自信心。春虹身形踉蹌,在仍未能止住退路的瞬間,九疑老人到了,一閃即至,—伸手便抓,獰笑入耳:“甕中捉鱉,手到擒來,桀桀……”
春虹巳回手乏力,眼看避退亦力不從心,九疑老人烏爪似的乾枯手指,已經搭落右肘,五指疾收,曲池穴決難禁受老鬼全力一扣。雖則他巳自封穴道,但遇上功力更高的人,同樣封閉不住,何況右肩已經先捱了一擊,運功相抗也無能為力了。
驀地,鬼女的嬌叱入耳:“還有姑奶奶我!著!”
鬼女到了,聲到人也到,纖指如戟,點向九疑老人的笑腰穴,捷逾電閃。
九疑老人當然知道鬼女了得,豈敢大意,身形左扭,右手爪仍向春虹的右曲池搭落,左手後揮,來一記“倒打金鐘”,舉向鬼女伸來的手指。
這一來,他便慢了剎那,給予春虹很好的機會,鬼女來得正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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