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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騰躍中,人影如電,春虹用上了全力,從刀光中切入,突然身形側倒,右手著地。
“刷”!一聲鋼刀破風厲嘯乍鳴,掠過他的背脊上方,幾乎貼衣而過,間不容髮,危極險極。
同一瞬間,他的左足已經飛出,“噗”一聲掃中錦衣大漢的雙膝,膝骨應腿而碎。
春虹貼地飛射,順手拾起姑娘遺落在地上的長劍,再向側射出,一把挾起姑娘,發出一聲震天怒吼:“擋我立死。”
他向草坪外側樹中飛掠,左一盤,右一折,不住閃動,走的是曲折路線,並不時乍停乍伏像喝醉酒的瘋漢,但速度疾快無比。
身後,梅花弩此起彼落,連株鑽發,怪,沒有任何一管神弩能將他射中。在他怪奔行走的姿態中,沒有人可以予測他的走向,明明看他往左,神弩打出他卻又突然向右去了,不然卻又突然伏了,神弩落空。
追來的錦衣大漢們身法沒有他快,而梅花弩發出之後,必須停下來再安裝,想得到無奈他何。
快到矮林,追得極快的是色魔,第二名是一名錦衣大漢,第三才是包少堡主。由此可知,包少堡主的輕功並沒有什麼了不起,只不過憑梅花神弩和防身的龍蛟軟甲稱雄而已。
春虹足下用了全力,三兩起落便射入矮林,突然向側旋身止步,向五六丈射來的色魔冷冷一笑,再在林中一鑽,一閃不見了。
遇林莫入,這是江湖的禁忌。他這一聲冷笑,令人莫測高深,追近的色魔覺得毛髮直立,不敢從他入林處冒險追入,向左一繞,閃入林中不見。
錦衣大漢自命不凡,也自恃梅花神弩霸道的暗器作後盾,毫無顧忌地疾衝入林。
春虹早打定主意,他知道,林中固然易於隱身,但光天化日之下,如果被人盯住,想扔脫隱身是不可能的,他必須將追來的人嚇退,不然脫身不易。
他收了劍,折下一段樹枝,在入林兩丈左右的草裡伏下,凝神待敵。
色魔是老江湖,奸詐似鬼,不上當而從側面截入。
錦衣大漢到了,矮林濃密,野草及腰,這傢伙人如怒鷹飛越一株短樹,向下落,再向前追!
妙極了,落足處正在春虹伏身處不遠,春虹一聲沉喝,樹枝出手,再向旁一閃溜之大吉。
錦衣大漢聞聲知警,右旋身想往回撲,單刀一拂。
春虹早算定這傢伙會從右面轉身,右轉便於出刀自衛,料中了,樹枝來式如電,一閃即至。
“哎呀!”錦衣大漢叫,身軀仍在旋轉,左肩窩上,樹枝入肉兩寸餘,怎吃得消?
“噗”一聲單刀跌落草中,“嘩啦啦啦”也碰在矮樹上,枝葉搖搖。
枝葉影中,鑽出由側搶到的色魔,枝濃葉茂,看不清人影。他只覺得有人而來,連樹枝葉也向他迎面壓到。他還以為是春虹,一聲怒嘯,純鉤劍本能地揮出,劍過無聲,但見電光一閃,血花飛濺!
糟了!殺錯了人,錦衣大漢被他一劍擊成兩段,上身下身,齊腰而斷,肚腸外流,兩截屍身摔倒!
他鬼靈精,一聲不吭,也溜之大吉。殺了神水堡的護衛高手,屠龍客豈會饒他?他雖不一定怕神水堡,但彼此之間有交情,鬧起來大家臉上無光,目下溜了,正好嫁禍在葛春虹的身上。臨行時,他拾起大漢的梅花弩放入懷中,向側方悄然而走,徑自走了。
春虹向山下悄然退去,遠出三里外,無意中進入了山區,向南到了一座山腳下往草叢中一鑽,諒包少堡主即使有上千人馬,也找不到他所藏的地方。
他放下姑娘,毫不客氣地為她寬衣解帶,對一個垂危的傷者,他眼中沒有男女之分。
“小妹,忍著點兒,我替你裹傷,你可有金創藥?”他一面動手,一面問。
小姑娘正是他在竹山鋪結交的許靜雯姑娘,月白勁裝的右下半身,巳被鮮血染紅了。她臉色蒼白,神情遲頓,但仍可說話,閉上了鳳目,虛脫地道:“大哥,先解我的左臂懦穴,我……我……我自己包傷!”
春虹解了她的臂儒穴,沉聲道:“不行,你的右臂被射穿,再亂動內腑會迸裂,信任大哥,不許亂轉念頭。”
姑娘穴道解開,緩慢活動臂膀,事實上,她流血過多,已經渾身脫力,想包傷也力不從心,仍低聲拒絕著:“大哥,我……我自己來……。”
“不許亂說,你一個小娃娃,我怎能讓你胡鬧?再亂動我點你的穴道!”
姑娘只好依他,輕聲道:“我懷中有極好的金創藥。”
“光是金創藥不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