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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石頭壘起來的,連房頂的瓦,也是石板的,院子用灌木做牆圍了起來,上面插滿酸棗刺。
幾聲狗的咆哮,老鄉從屋子裡走出來,他大約有五十多歲,黢黑的面孔,臉上的皺紋,明白的刻畫出歲月的艱辛,穿著一身黑棉衣褲,棉衣的腰間和棉褲的褲角,用布帶扎著。一出屋門,便把手插進袖筒裡,抱在胸前,隔著籬笆牆,猜疑地看著眼前的年輕軍官和剛才來過的炊事員,聲音還沒有出來,便看見他牙齒上斑斑黃色牙鏽,他帶著濃厚的口音說:“我不是說過了,我們這裡幾戶人家只有這口井,我們的水也不夠用的,你們還是到別的地方去找吧!”
孫毅飛趕緊解釋說:“老鄉,你看我們剛到這裡,哪裡有水也不知道,你看是不是先讓我們打點水?”
老鄉看孫毅飛態度和氣,又是個軍官,不太情願地說:“你們要是不信,進來看看吧,不是不讓你們用,真的是井裡水不多。”
說完,他開啟籬笆門,把孫毅飛帶到水井旁,開啟井蓋,孫毅飛探頭向井裡看去,藉著亮光隱約能看見下面的水面。孫毅飛看了一下繞在轤轆上的繩子,估算井下水面離井口至少有十幾米深。心想,一口井還加蓋子,看來井裡的水是不多。
孫毅飛只好連解釋帶保證地說:“你們的水是不多,我們很快會打井的,到時候我們給你們安上水管。我是部隊的指導員,叫孫毅飛。到時候你們找我要,水算我們現在借的,以後保證還給你們更多的水,你們看怎麼樣?”
天色漸漸暗了,炊事員挑著並不清潔的水在前面走,孫毅飛藉著剩餘不多的光線,一邊環顧四周環境跟在後面,一邊自言自語地小聲罵道:“這鬼地方!用這種水還這麼費勁!真他媽的不讓人在這裡呆。”
到這裡的第一個夜晚,讓汽車顛了一整天,全身骨頭都酥了的孫毅飛和戰士們,顧不上欣賞周圍的新環境,便在剛剛搭起來的帳篷裡進入夢香。
寂靜夜色中,帳篷外漆黑的山谷裡,不時閃動著鬼火似的綠眼睛,偶爾傳出幾聲讓人毛髮豎立,奇異恐怖的動物鳴叫聲,帳篷前點著篝火,門口的哨兵端著槍,警惕注視著周圍。
第二天一早,孫毅飛帶上槍,向營部駐地走去。
營部距離一連駐地約兩公里左右,孫毅飛順著河谷來到營部。帳篷裡架著電臺,營長正在和團部聯絡。看見孫毅飛後,營長故意繃起臉,說:“剛在這裡住了一個晚上,什麼事?要是和我要東西,你可免開尊口,要也是白要,我可什麼都沒有!”
孫毅飛笑著說:“那領導可說對了,還真是和您要東西。”
營長有些疑惑地看著孫毅飛問:“你還真是要東西?要什麼?”
孫毅飛斬釘截鐵地說:“要水!”
“哈哈…。我還以為你來要什麼呢?你這可是抓住和尚要辮子,要水?沒有!”營長笑了,也斬釘截鐵地說。
“營長,我的意思是說,大部隊是不是推遲一下到達,先解決水的問題。”孫毅飛說出自己來此的目的。
“我也是這個意思,這不正和團部聯絡呢,先把打井的裝置運進來。不然,別說施工用水,連人都沒水怎麼行?”接著營長又說:“工程技術人員也要趕快過來,這麼繞路可不行?別的還好說,要是運雷管炸藥,那可太危險啦!誰敢運?要趕緊把公路路線勘測出來,大部隊一到,馬上開始修公路。
回到駐地,孫毅飛把一排長叫到一邊,說:“大部隊到達的時間,可能要向後推遲,你我是幹部,要有個思想準備,尤其是生活上要有最壞的打算。另外,我們也不能光在這裡等,前期的準備工作,要儘可能多做一些。”
一排長聽完後點點頭說:“行!來的都是連隊的黨員和骨幹,大家能理解,開個會,和大家說一下吧。”
兩天後,營地上豎起打井機,製造出“哐噹、哐噹”的噪音,每隔一兩天,都會有車隊不斷運來各種施工物資和裝備,河灘裡漸漸壓出蜿蜒的車轍,沉睡寂靜的山谷,開始喧鬧起來。
到這裡的第七天,炊事員像往常一樣到老鄉家去挑水,在老鄉家的籬笆外喊了幾聲都沒有人應答,炊事員以為家裡沒人,便推開籬笆門自己走了進去。
正當他要掀開井蓋時,老鄉家的女主人從屋裡衝出來,一屁股坐在井蓋上,一句話不說,一針一針納著鞋底。院子裡的狗,搖頭擺尾的追過來,臥在她的腳旁,眼睛盯著院子裡來的生人。
女主人的年齡,看上去顯然比男主人小不少,聽其他老鄉說,是花錢買來的媳婦。她同樣是一身黑衣褲,除了腰上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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