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鬍鬚遲遲不開口。阿瑪和額娘則是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一臉擔憂。
“大夫啊,我女兒她,她——”額娘哽咽著,不知打哪兒拿出一塊手帕不斷的拭著臉上的淚痕。
“小姐福大命大,頭上的傷勢並沒有大礙,只需調養一段時間,疤痕自是可以消除。只是,這腦子,怕是摔落時碰到了,裡面有血塊阻塞,所以才失去了記憶。”大夫仍是那副表情,徐徐的說。
……
“我可憐的女兒啊……”
……
那一晚,簡直是噩夢,額娘抱著我哭了好久,而我也哭了,倒不是被她感動的。而是他們沒有人給我說話的機會啊!我真的好想知道這是什麼年代,還有,我肚子好餓!
幸好,這個叫綠痕的小丫頭十分機靈,第二天便把所有的事情給我講了個遍。
現在是康熙三十八年四月,明年就要選秀女。
我,完顏凌月,今年十三歲,阿瑪是禮部侍郎羅察,額娘是嫡福晉,只生了我一個女兒。上面有個兄長,名叫完顏凌楚;下面還有兩個妹妹:完顏凌雪,完顏凌霜,他們均是側福晉所生。只不過我們關係好像不親,因為我生病期間,他們從沒有來看過我。
自小我便聰慧好學,因此阿瑪對我甚是疼愛。不過,由於身體虛弱的緣故,所以七歲那年便由奶孃帶我到杭州居住,調養身體。
知道現在是康熙年間我很是興奮,但是聽到綠痕後面的話,我嘴角的笑容便漸漸凝結。完顏凌月雖是在南方長大,父母並未隨在身邊。但是,由於她自幼聰慧好學,所以她阿瑪也就請了師傅前去教導她,據說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知書達理,賢惠淑德等等,儼然是一個大家閨秀,唯獨性格有些冷漠高傲。
可是,我畢竟不是真正的完顏凌月啊,我是夏盈盈,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接受高等知識教育,出國留學五年的現代人啊!
琴,倒是難不倒我。我媽媽是大學音樂系教授,各種樂器一類的我都可以玩玩兒;棋,這個就不行了,只會五子棋和跳棋;書,拜託,硬筆書法還差不多,當初為了雕刻只學了幾種筆法,但是用毛筆?我都不敢想象那種慘絕人寰的字跡;至於最後一項畫嘛,理應是我最拿手的,可是,人家畫的是國畫,我畫的是建築圖,油畫,或是素描圖,那能比麼?
拿我的這幾項和完顏凌月相比,簡直沒有可比性嘛,時空感太強烈了。
“小姐,小姐,你頭不舒服嗎?”頓時,一張放大了N倍的嬌顏擺在面前,嚇得我猛然後靠,險些撞到頭。
“嚇死我了,一驚一乍的。”我推開她,起身彈彈衣服上的褶痕,走向外屋。
這兩個月裡不是躺著就是坐著,還沒有好好參觀我自己的屋子呢。以前不喜歡碰是因為總覺得那是別人的,正主不在我也不好動她的東西。可是,現在既然我是她了,那麼,總應該學習她以前的習性吧,我可不想露出馬腳被人當妖怪斬了。
“小姐——”,綠痕嘟著嘴,埋怨的看著我,“你沒有看到自己剛才的神色,跟什麼一樣,而且還總摸著額頭,害奴婢以為您哪裡不舒服。”
“我要是看得到自己,那才恐怖,貧嘴的丫頭。”我緩緩走向書桌,拾起桌上的一摞紙張,“這是我寫的?”天啊,蠅頭小楷,清秀俊雅的字跡,像她的主人一般,舒適溫婉。我算明白了“字跡如人”這句話。
心底不禁暗自慚愧,再看看我自己的手,除了繪圖外,還能幹些什麼?這毛筆,我可是頭一次碰。真怪自己當年為什麼就不多學樣書法呢?
“小姐,您怎麼就都忘記了呢?”綠痕眼露悲切,淚水在眼眶中迅速凝結,垂首嚶嚶啜泣。
沒由來的,我心裡一陣煩悶,不願面對這樣一張梨花帶雨的面孔。哭泣,只是懦弱的表現,我討厭懦弱,即使我知道這是古代。
我自己的心情就已經很鬱悶了,還要你在這裡給我添煩?
“你先出去吧,我看會兒書,不要打擾我!”我收斂神色,冷然的抬頭瞅她。而她,顯然沒有看過這樣的我,竟然忘記哭泣,只是呆呆的看著我,隨後快步離開。
勤能補拙
自從那日看到‘我’自己以前的筆跡後,我除了心灰意冷,信心倍受打擊以外,便開始了學習書法,研讀詩書的日子。畢竟繁體字對我來說,除了一些簡單的以外,我基本上只能用猜的。
閒暇的時候,我還要鍛鍊身體。原因無它,完顏凌月的身體素質太差,動不動就暈,三天一小咳,五天一大咳,整天和藥打交道。不過,好在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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