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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啊!一定很好吃。”我暗歎,繼續我的食物大業。
“啊……”身體一陣劇烈的搖晃,肩膀乍痛。
我猛地睜開眼睛,迷離的看著眼前這張錯愕的面孔。
嗯,長得不錯,有當帥哥的潛質!可是,他是誰啊!
我有些恍惚,搞不清狀況。
咦,我的鵝肝呢?我翻看雙手,卻驀然發現自己躺在榻上,白色的棉被仍在一旁,而我此時正穿著一件像睡袍一樣的衣服。
睡袍?
我穿的不是水藍色的晚禮服麼?我面前的那桌法國大餐呢?我垂涎已久的鵝肝呢?
我猛地抬頭,盯著面前男孩,我的一桌大餐,就換來這麼一個破小孩兒?還是半個禿子的倔強小男生?
等等,半個禿子!
我胡嚕把臉,將面前的人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一件對我來說極其重要的事情。
為什麼,為什麼!
先是昨天晚上看著人家好酒好肉吃得不亦樂乎,而自己只能罰站充當擺設;好不容易夢到了垂涎已久的法式煎鵝肝,只差一分鐘,不,只要一秒鐘,我就可以放到口裡,只差一步啊!
想起我悲慘的丫鬟生活,想起那插著翅膀飛跑的鵝肝,我猛地抬頭,將滿腔的哀怨與得不到的嫉恨匯聚成凌厲的眼神,狠狠的射向他。
十四阿哥面色一震,後退一步,眸似深潭。
“昨晚你跑什麼,沒聽到爺叫你麼?”話音一重,我順勢抬頭,他有叫我麼?
“你有叫我麼?”我疑惑。
“我沒有麼?”瞪大的雙目似火龍一般,眼底焰火閃爍。
“你有麼?”我沒有聽到啊,只是感覺後面有些吵而已。
“爺沒有叫你嗎?”他咬牙切齒,嗤嗤的磨牙聲聽著怪��說摹!�
“那就算有吧,不知十四爺喚奴婢有何吩咐。”我起身下床,無奈的給他福了福身,算是打過招呼了。
沒辦法,遇到這樣的起床狀況,沒有人會歡喜吧!
無視他青紫的面孔,我拿出軍訓時的速度,迅速穿好衣衫,到角落的水盆邊梳洗,不到五分鐘,全部搞定。
重重的嘆了口氣,我來到他的面前,瞟著他。
“什麼叫‘就算有吧’,你把爺的話當什麼?”想必是沒有看過我這樣的丫鬟,他一時有些無法適應,張口頓了一下,氣急敗壞的說。
“十四阿哥,昨日奴婢奉德妃娘娘的旨意,宴後為您送解酒丸,可是那時您在帳子裡繁忙,奴婢不敢貿然打擾,所以便將藥丸給了小李子。如有不妥之處,得罪了十四阿哥,還望您恕罪。”我眯著眼睛盯著他,不卑不亢的說。
誰知道他們在裡面做什麼,我要是貿然的衝進去,打斷了什麼好事,即使不死也要半殘吧?
“你……”他伸手指我,指尖微顫,嘴角輕抽。
“十四阿哥,不知您今日找奴婢所為何事?若是昨晚之事,奴婢甘願認罰,是奴婢沒有伺候好主子。”壓下心底的怨氣,我隱忍的說。
“哼。”頭頂灼熱的目光沉了很久,終於,他一臉憤恨的甩著衣袖離開。
來到德妃的營帳,德妃也是剛剛醒來。紅梅正伺候著她穿衣,我走到鏡旁,等著為她梳髮。
“娘娘,今天想要梳個什麼樣式的?”我攙扶她落座,輕輕地梳著她如瀑布般柔順的長髮。
“呆會兒早膳後要看阿哥們的圍獵比賽,你瞧著弄吧,你的手藝我相信。”德妃抿嘴一笑,拍了拍我的手。
“呀,瞧我這記性,你這右手怎樣了?”德妃關切的拉著我的手,翻過來看。
她低頭的瞬間兩側的頭髮瞬時滑落,絲絲烏黑的髮絲舞動,露出她白皙優美的頸項。
我呆愣的看著她的側面,欣賞著她這一刻的美感。
“這丫頭,又想什麼呢?”
“娘娘,奴婢只是看著您,一時閃了神兒而已。這手已經好多了,不會痛了。”我羞赧的看了德妃一眼,低下頭去。
德妃捂嘴直笑,手指著我說不出話,笑意暖暖。
“那個若含啊,性子嬌了些,我知道你是個老實的孩子,就別和她計較了。你也知道,唉……”德妃饒有深意的看了看我,轉過頭去。
“娘娘,伺候好主子是奴婢的本分,奴婢斷不會惹事生非,讓主子煩憂的。”我趕忙說道。
誰不知道德妃疼十四阿哥疼的跟心尖兒似的,而十四阿哥目前對待若含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