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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著頭,腦中一片混亂。若含今天的所作所為,是一時衝動,承受不住失敗的打擊;抑或是我的存在威脅到她和十四的‘幸福’?
為了一個男人,女人之間的爭寵又是多麼恐怖!嬌美的面孔掩飾不了妒恨的光芒,朗朗佛經洗刷不盡淋漓的鮮血。
是愛嗎?用最粗鄙醜陋的方式詮釋至真至純的感情!這種愛,不要也罷。為什麼她們卻沉陷其中?
女人的悲哀,時代的悲哀!
或許從今開始,我要從新審視宮廷的生活了。一味的退讓與迴避並不能給自己免除厄運的侵擾,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呢?
我決不罷休!
最壞的結局不就是死麼?我的兩世生命,或許只有結束了這裡,才能回到現代?!
踏雲在一旁嘶鳴,繞著我歡快的跑著。
“乖,表現真好!”我揉了揉它頭上的鬃毛,餵給它一塊綿糖。
即使我再遲鈍,也終於發現了現場的不一樣之處。猛然抬頭,發現所有的阿哥都居於一處,N道目光灼灼的射在我的身上,而其中最灼熱的,莫過於那抹明黃。
馬場見駕
“奴婢完顏凌月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我垂首跪在地上,眼神四處飄著,身體竟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手掌火辣辣的疼痛瞬間席捲著全身。
“奴婢舒舒覺羅若含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若含顫巍巍的走來,啪的跪在地上,聲音低啞。
“嗯。”康熙微一點頭,目光深思。
十四阿哥面色陰沉,淡淡的瞥了眼若含的方向,望向我的時候眉頭緊緊的蹙起。八爺面色平淡,只是在看我的瞬間不易察覺的微微皺眉;九爺目光灼灼的盯著我,眼裡快速的閃過什麼;十爺則是一臉的悻然。
三爺看著我和若含,若有所思,眼中閃滿了趣味兒;四爺仍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眼神卻透著暖色,全場表情最俊美的當屬十三,咧開的唇角恨不得到了耳根兒,眼睛裡滿是驕傲,只是看著我垂下的右手,眉頭緊了又緊。
“奴婢莽撞驚擾了聖駕,請皇上恕罪。”深深的吐納,心裡漸漸的平靜下來,聲音也恢復了以往的沉穩。
“哦,何罪之有。這麼精彩的騎術,真真讓朕開了眼界。抬起頭來!”康熙的聲音聽不出異樣,我只得小心的抬頭。
“你阿瑪是羅察?”
“回皇上話,正是。”
“呵呵,朕記得你,你是今年的秀女,自幼長在南方,識文會字的,分到德妃那兒做的女官兒。”康熙一頓,捋了捋鬍子,“朕可萬萬沒想到,看起來這麼羸弱的丫頭,駕馭馬匹可真有一套。”
“皇上謬讚了。”我蹙眉,不知該如何回答,心思打著鼓。
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和國家領導人談過話,更何況是在這種封建等級制度時代?
“皇阿瑪,兒臣有一事不明。”十阿哥上前一步,朗聲說道。
我心下一驚,總有不好的感覺,心底惴惴不安。
“哦,老十啊,你有什麼不明白的,說。”
康熙一個‘哦’,讓我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前兩天兒臣兄弟幾人瞧見凌月騎馬,她還險些掉下馬來,怎麼過了三天,這馬術就如此之好了?況且今天還說什麼擺護欄,她這不是下套讓若含鑽麼?”十阿哥一抹臉,稀里嘩啦的說了一堆。
我一臉的鬱悶,這要不是古代,我定要衝上去,照著他的屁股狠狠的踹幾腳。他老兄有沒有弄明白,當初是誰挑起的事端?
就算我知道一些歷史,我也沒神到他們每天有什麼動靜都瞭如指掌啊。我要真有那本事,一定在他回家的必經之路上挖一壕溝,摔不死你我改姓!
十阿哥一臉的愉悅,咧著嘴看我。我輕瞥他一眼,扭過頭看著十三,示意他不要開口。
“皇上明鑑,奴婢那天卻不知幾位阿哥會路過,並定下這個比賽。奴婢去年頭部受傷,傷好後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那日騎馬,不小心掉下馬,險些摔著,幸得十三阿哥相救,才倖免於難。其後學馬的幾天,卻日漸熟悉,好似以前學過一般。至於今天的護欄跑跳,奴婢只是聽說若含騎術甚好,想要增加一些趣味,才提出的。”我低著頭,捋著腦中的思緒,慢慢說著,嘴角噙著一絲冷笑。
“哦,你頭部受傷,可是去年四月?”康熙捋著鬍子,微蹙眉頭。
“回皇上話,正是。去年奴婢自江南迴京,第二天到岫雲寺進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