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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的風土人情,信上那些,我聽著啊,總覺得不夠。”
不夠?每封信都有足足的十幾頁信紙!
瞧著一臉興味的德妃,我恭敬一笑,才要開口,便聽到門口的通傳——
“四福晉到,年側福晉到!”
喲嗬,還真撞上了,就不知道瀾熹是否來了?
極淡的寒氣吹入屋內,我看著問安後正褪下披風的幾人,忙起身問候著。
四福晉仍是那般,淡淡的神色,從容穩定。一旁嬌豔得像朵牡丹花一般的人兒,想必就是年氏了!細嫩的面板,白皙剔透,眉眼之間,顧盼生花,確實有一股難以描繪的美麗。柔軟的身段,婉約的形貌,倘若不是雙眸之間太過耀人,的確猶如一幅優美的仕女圖。
瀾熹卻仍是那般,恭順的站在四福晉身後,略低的面孔,看不清神色。不過在剛才進門的一瞬,我卻抓住她幽怨的視線,正直直的打在年氏的背後。那成熟的面容,抿緊的雙唇,泛白的指節,洩露了她的情緒。
是啊!年羹堯這段時間在西北戰事上如此的驍勇,而他又是四爺手下的人,為了拉攏,四爺定會加倍的寵愛年氏。而瀾熹,自始至終便從未受到過寵愛,唯有弘曆出生後,才漸漸贏得了四爺的注視。可偏偏這個時候,年氏卻嫁入了雍親王府,幾乎得到專寵。
我想,嫉妒她的,恐怕不止是瀾熹一人吧!女兒,全身心的投入給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卻沒辦法回報她們千分之一的愛!
“你們來得正好,凌月正要說西北的風土人情呢,快坐下大家一起聽聽。”德妃的聲音猛地傳出,大家依次坐好。
看來今天德妃真的是很開心,甚至有些忘形。我到西北追隨胤禎的事情,雖然明白人早已知曉一切,可是康熙沒有開口,誰也不敢妄加議論。而今天,德妃竟自己開口講了出來,想來是胤禎的歸來,讓她心情大好。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我又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略一停頓,凝想片刻,將腦中的思緒串聯起來,便從出京開始,舉凡路上見到的,聽到的,有趣的等等,娓娓道來。
尤其是西寧的風土人情,以及胤禎一些瑣事,都詳細的說與德妃聽。看著她略顯迷離的眼眸,我暗自欣喜,這些,恐怕都說到了她的心坎兒裡了吧!
“凌月說的固然好,不過,畢竟是皇子福晉,出現在那西北之地,卻是極不穩妥的吧,恐怕有傷——”
“嗯哼!”德妃已然恢復了神情,淡淡瞥了眼年氏的方向,看向我時臉上一暖,“這胤禎從小到大,哪兒吃過什麼苦啊!他剛去那會兒,我成天惦記著,都睡不安穩。直到你後來的書信,我才踏實了點。”
“胤禎此行是為國效力,凌月突然跑去,卻是莽撞了些。”含笑的眼眸若有似無的掃過年氏的方向,看到她氣悶的樣子,唇角慢慢揚起。
“你們兩個啊,從來也沒讓我省過心吶!”
“誰不讓額娘省心了?”突然傳來的戲笑聲,頓時截斷了德妃的話語,她平和的臉上瞬時漾滿了光彩,猛地站起了身。
“兒子給額娘請安了!”進門的身影看到我後揚眉一笑,快步走至德妃跟前兒行禮問安,“兒子剛才聽額娘正在抱怨,不知又是誰惹額娘生氣了?”
“你啊,怎麼在外歷練了三年,說話仍是這般沒大沒小?”德妃順勢坐下,拉著胤禎細細的端詳,生怕錯過了一絲一毫。
“雍親王到!”
又是一番行禮問安,四爺坐在對面的位置上,安靜的聽著德妃和胤禎的談話,不時的應和幾句。
弘暄嫌屋裡悶,早就跑了出去,不知又到哪兒玩兒去了。我靠在椅背上,愜意的喝著香茗,時而側頭打量著胤禎的側臉。
遊離的目光不經意的流轉,倏地對上一雙冷然的視線,微微怔住。
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不需要刻意的掩飾,那雙清冷的視線,沒有絲毫的閃躲,那般直接、自然的對視著我。幽深的眸底,似是無底的深淵,望不到盡頭。
就是這雙眼眸的主人,將會在不久的將來,統領著大清的江山,將我愛的人從榮耀的最高峰,徹底的拉到谷底,一蹶不振!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是怎樣的,只是緊著眉頭,探究的望著他。權力頂峰的他,會是何種面貌,而我們,以及我關心的人,又將面臨怎樣的未來?
八爺黨曾經針對他的事情不在少數,胤祥的沒落便有他們的‘功勞’,以他睚眥必報的個性,登基後的他們,結果似乎可想而知!
迎著這那雙清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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