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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二年八月?那不是我——
我捂著嘴,指尖不住的顫著,冰涼的液體浸透了指縫間。我無法想象,他在住處狂哭大叫的景象,無法想象,哭聲穿透山林……
壓抑著哽咽,指尖輕輕划動,隨著螢幕上的字幕,心潮跌宕起伏。
於是雍正加緊了對允禵等人的鎮壓,革去允禵固山貝子,諭令把他押回北京,囚禁於景山壽皇殿內。四年六月,諸王大臣羅列允禵的十四條罪狀,再次奏請即正典刑。雍正仍沒有同意。
四年九月,胤禩、胤禟被雍正相繼殺害之後,諸王大臣再次合詞奏議,要求將允禵立即正法。雍正遣人威脅允禵說:“阿其那在皇考之時,爾原欲與之同死,今伊身故,爾若欲往看。若欲同死,悉聽爾意。”允禵回奏:“我向來為阿其那所愚,今伊既伏冥誅,我不願往看。”於是,雍正下令“暫緩其誅,以徐觀其後,若竟不悛改,仍蹈罪愆,再行正法。”從此,允禵銷聲匿跡,過了八、九年的囚徒生活。
乾隆即皇位不久,便下令釋放允禵和胤礻我,以圖緩和政治上的緊張氣氛。乾隆二年,允禵被封為奉恩輔國公,十二年封多羅貝勒,十三年晉為多羅恂郡王,並先後任正黃旗漢軍都統、總管正黃旗覺羅學。不過,這時他年事已高,政治上不可能再有大的作為。他死後,乾隆賞治喪銀一萬兩,賜諡“勤”。
……
嫡福晉完顏氏,侍郎羅察之女;側福晉舒舒覺羅氏,員外郎明德之女;側福晉伊爾根覺羅氏,二等護衛石保之女;庶福晉伊爾根覺羅氏,典衛西泰之女;妾吳氏,常有之女。
……
……
第六女,乾隆二年丁巳正月二十三日酉時生,母為媵妾吳氏常有之女;女乾隆六年辛酉八月十二日亥時卒,年五歲。
第七女縣主,乾隆十八年癸酉十月初五日子時生,母為庶福晉伊爾根覺羅氏西泰之女;選婿鈕鈷祿氏額爾登額,未婚;婿乾隆三十二年丁亥十一月卒,縣主守節,乾隆四十一年丙申二月二十二日寅時卒,年二十四歲。
目光緊緊盯著網頁的最下方,第六女,第七女縣主?吳氏?庶福晉伊爾根覺羅氏?
“咳咳咳……”
胸口悶悶的疼著,知道他安好,心底不禁溢著淺淺的心安,可是,看著這些陌生的名字,卻似錐子扎入了心尖一般,無法不妒,無法不忌!
我的胤禎!
敲鍵聲越來越快,‘劈劈啪啪’的聲音,是沉寂中唯一的聲響。淚水滴落,打在鍵盤之上,好似跳躍的浪花,留下淺淺的痕跡。
雍正四年四月,命都統楚仲(宗)、侍衛胡什裡押解允禟從西安至京師。五月十一日,侍衛納蘇圖來到保定,口傳上諭,命直隸總督李紱,將允禟留住保定,李紱即於總督衙門前預備小房三間,四面加砌牆垣,另設轉桶,傳進飲食,並派官員和兵役輪番密守。後來李紱奏摺中有這樣的話:“至於‘便宜得事’,臣並無此語。原謂飲食日用,待以罪人之例,俱出臣等執法,非敢謂別有揣摩。臣覆奏摺內,亦並無此意也。”
……
後來允禟病危,李紱又向世宗奏報,並已預備好衣衾棺木,世宗批雲:“朕不料其即如此,蓋罪惡多端,難逃冥誅之所致。……如有至塞思黑靈前門首哭泣嘆息者,即便拿問,審究其來歷,密以奏聞。”
至八月二十七日卯時,允禟悽慘地結束了一生,時年四十三歲。
據李紱說:“今已踰七日,不但無有哭泣嘆息之人,亦絕無一人至塞思黑門前。”一為罪人,而身後之悽慘如此。
那飄逸的白衣少年,總似春風般淡笑卓絕,那眉眼中總是醞釀著無盡戲謔與溫情,那江南水鄉一路相隨的人,那驕傲得……
面對黑暗不見陽光的密室,憋悶,惡臭,昔日家財萬貫,大清的傳奇皇商,最後面臨的,卻是這樣的下場麼?
八月二十七日?
生日便是你的忌日!
今已踰七日,不但無有哭泣嘆息之人,亦絕無一人至塞思黑門前。
呵呵,塞思黑嗎?
淚水順著苦笑的紋路,流進了脖頸,至死,也沒有一人至門前悼念嗎?胤禟,你為什麼要這般?! 你為什麼要拒絕我的安排!
這便是你的堅持嗎?即使是死,也決不會丟棄你的驕傲!
四哥,你何其忍心?
兄弟相殘至此,究竟誰對誰錯?
腦中依稀記得自己拍落的那瓶沁涼錐心的毒藥,那般的環境,他定是忍無可忍了吧!如此的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