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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情。
阿嫵由流晶陪著去換了裙子,擇了一件珠光粉藍色長裙換上,腳下換了雙淺色繡花鞋,鞋頭還有綴著幾粒小珍珠,待重回席間時,諸人皆已經在用菜了,至於趙吟容則不見人影。
阿嫵回了原位坐下,赦然說道:“今朝這事,真是多謝齊姐姐和常妹妹了,只是為難你們了,我真不知該如何感謝才好。”
“謝什麼,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要怪只是怪趙吟容她自己規矩沒有學好,怨不得別人。”齊媛輕描淡寫的說了句,然後低下頭繼續喝湯,她的一切動作都是萬分合乎規矩的,且沒有任何碰撞或啜飲的聲音發出。
常笑卻是恰恰相反,隨手就將勺子扔進了湯碗中,然後對阿嫵說道:“就是嘛,曲姐姐,你別老把過錯往自己身上攬,咱們是好姐妹,當然要互相幫忙了,哪有什麼為難不為難的,章姐姐你說是不?”她轉頭去問章敏之。
章敏之聞言抬起了頭,輕拭了一下嘴角卻未說話,良久才微點了頭,見阿嫵仍有不安,又淡淡地說了一句:“惡人尚需惡人磨,你做不得那惡人,只好由別人來做!”
阿嫵被她說的笑出了聲,常笑卻是不依了,苦著小臉越過阿嫵攥了齊媛的手半告狀半撒嬌地道:“齊姐姐,章姐姐說你我是惡人呢!”
齊媛睨了章敏之一眼,沒好氣地道:“虧你還章姐姐前章姐姐後叫得這麼親熱,她是什麼性子難道你不清楚,你別當真就行了,話說你的飯吃好了嗎?沒有的話還不快好好吃,和你說了多少次,老是聽不進去,像你這樣沒規沒矩,入了宮可沒好果子吃。”
常笑被齊媛說了一頓,討了個沒趣,只得垮著臉悶頭吃飯,三兩下便將碗裡的飯扒拉光了,待得她把臉抬起來時,滿桌吃完飯還坐在椅子上的秀女皆是一愣,繼而齊齊笑出聲,連向來清冷的章敏之也掩了嘴輕笑,何琴何音等秀女更是笑彎了腰,花枝亂顫東倒西歪。
常笑愣愣地看著她們,沒明白過來,又轉頭去看另一桌,結果自不用說,另一桌亦是笑岔了氣,有秀女說,這是有始以來吃過的笑次數最多的一頓飯;還有秀女說,常笑這個名真是取的對,讓人想不笑也難。
“到底怎麼了嘛?”常笑只覺得莫名其妙,完全不能理解她們在笑什麼,直到有人摸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給她照了才恍然大悟,原來剛才她只顧著低頭吃飯,沒發現嘴巴四周都沾滿了飯粒,瞧著就像長了鬍子一般。
“你們都取笑我!”常笑不依的跺著腳,面子有些掛不住,阿嫵忍笑用帕子幫常笑把臉上的飯粒一個個給拭了乾淨,然後才柔聲道:“你啊,就是這麼粗心,你齊姐姐說的一點兒都沒錯,你是應該學著點兒。”
“我這不是正學著嘛!”常笑不依地說著,聲音倒是小了些。
在福州往京城的這些日子裡是阿嫵最開心愉悅的,忘了遠離家鄉的煩惱,忘了母親張氏對她的漠視,因為她身邊有著一群可以信任,可以依賴的姐妹,她們會為她出頭,會為她討公道。
第一卷 時移命易 第九章 長樂(1)
在顛簸了十數日後,馬車終於駛進了京城,第一次來到京城的秀女們皆是興奮不已,顧不得是否應該,紛紛探了頭朝外看,京城做為天子腳下,自然要比一般的地方繁華,把秀女們瞧得眼花繚亂,指著各處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從店鋪裡賣的東西到街上眾人穿的服飾等等,皆成了她們談論的話題。
在阿嫵所乘的那輛車上,常笑是最早一個朝外看的,幾乎是把整個頭都探了出去,一路上不停地大呼小叫,惹得阿嫵好奇不已,隨之一起朝外看去,最後連何氏姐妹也大了膽子探出車窗,外面所見所看,令她們不時發出驚歎,反觀整車之中,只有章敏之與齊媛二人依然正襟危坐在車內。
不過二人卻是略有不同,看齊媛顧盼之間,對常笑等人甚是羨慕,想必其內心也是想跟著一起看外面的,只是礙著規矩,所以才勉強剋制。反觀章敏之,卻是神色與平時一般無二,冷清淡然,全無一絲慾望,難道她沒好奇心?
當阿嫵向她問出這個問題時,章敏之啟唇一笑,撫著垂在胸前的頭髮道:“我雖沒來過京城,卻並非一無所知,譬如現在,我們正在經過朝陽門,而一過朝陽門,右邊便是當今四皇子與六皇子的府邸。”
她話音剛落,馬車便恰好駛過了朝陽門,守門計程車兵在於嬤嬤出示內務府的腰牌後便放了行,沒有多加盤查,駛過不久,常笑便趕緊掀了簾子朝右看,想印證一下章敏之的話是否正確。
結果令得車內餘人好奇不已,因為章敏之說的一些也不差,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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