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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罵小白,進進出出的人甚至看都沒有看它一眼,大家都把目光和精力放到被天火燒傷的水顏身上。蘇綰更是內疚的親自照顧水顏,畢竟這個時候,最要緊的是把水顏的傷治好,而打罵懲罰小白對於治療水顏一點作用都沒有。
小白呆痴痴地躲在角落裡,難過地用爪子刨了刨頭,先前理直氣壯此刻變成了心虛內疚,與生俱來的驕傲卻偏偏讓它不肯承認自己剛才太沖動了些,做了錯事。
它偷偷看看蘇綰又看看瓊舞,希望他們能惡狠狠地罵它幾句,或是打它懲罰它,又或者責問它為什麼要傷害水顏,它好解釋一下。它真的是認為今早的水顏太反常了,一定是奸細,所以才會噴那一下的。
而且它也沒想到水顏會那麼不禁事,明明昨天她都能很快地避開它的天火的說,今早她手腳那麼輕那麼快,怎會那麼容易就中了它的招呢?分明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它迷惑地跳到窗臺上,伸長了脖子想看清楚水顏的情況,只見水顏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哼也不哼,猶如死了一般,任由蘇綰將藥糊了她一臉。瓊舞和其他人緊張地看著水顏,有人更是猶如自己疼一般撮牙,就是沒人看它這個罪魁禍首一眼。
它心驚膽戰地想去向蘇綰和未已認錯求饒,甚至於已經跳下了窗臺,卻被一個小妖有意無意地擠到了角落裡,狠狠地踩了一腳,它疼得“呱”地怪叫了一聲,蘇綰也沒回頭看它一眼。看著她那漠視的態度,它害怕起來,害怕從此蘇綰就不要它,不管它了。
好不容易,屋裡的人散去,只剩下瓊舞和蘇綰二人。小白打起精神,打算上前說明原因,假如真的是它的錯,蘇綰要怎樣處理它,它都毫無怨言。不管承認不承認,它和她都只剩下了彼此相依為命。
它剛往窗前挪了幾步,卻因蘇綰一句話生生止住了腳步。蘇綰抱歉地對水顏和瓊舞道:“真是對不起,都是我疏於管教,小白的脾氣才會如此糟糕,隨便就出手傷人。它做了錯事,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不叫水顏委屈。”
小白頓時勃然大怒,它還記得當初她曾向北辰君說過,說一個人錯了,要定他的罪,總要拿出理由和證據來,才能讓人心服口服。她還沒問它根由,怎麼就給它定了罪?要給他們一個交代?是要它的命還是要它的一雙眼睛?難道它在她的心目中,就一直都是這樣不值一文?
好,好,她既然這樣討厭它,百般討好瓊舞,不問根由就認為是它的錯,它也沒必要再跟著她耗下去,不如自去尋明珠和北辰君,最起碼他們不會輕易給它定罪。小白越想越激憤,一拍翅膀,自視窗飛出,箭一般的衝上藍天,片刻就沒了影蹤。
它搧動翅膀的聲音終於驚動了屋裡的兩人,瓊舞見蘇綰一臉的悵然,道:“你也該問問它因由,說不定是水顏的錯。這裡讓別人來照顧就行,你去把它追回來吧?”又道:“它不肯聽我的話,否則我去追。”
蘇綰用筷子蘸了點水輕輕擦了擦了水顏乾裂的嘴唇,搖頭低聲道:“不用了,它的脾氣我知道,實在是太過暴躁和糟糕了。當初它就差點沒把我燒死,假如不是有金縷衣,我早就被它燒得灰都不剩了。做錯了事情不但不認錯,還亂找藉口,說水顏是奸細,實在是過分。若是水顏治不好,我一定要生給它個教訓!讓它賠水顏一雙眼睛。”
正說著,水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顫抖著嘴唇道:“不是它的錯,是我不自量力,和它開玩笑開過頭了。它是神鳥,我是凡鳥,我怎能要它的眼睛?”因為說話牽動了面部肌膚,疼得她冷汗都冒出來,全身顫抖不已。
蘇綰羞愧地反握住她的手:“水顏,別說話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臉治好。”
瓊舞嘆了口氣,也沒表示反對,只道:“你剛好,過兩日我倆又要去辦那件事,實在不宜勞累,去休息吧,我另派人來照顧水顏。”
蘇綰搖頭道:“不,我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就讓我在這裡照顧她吧。且不說是小白害她至此,就憑前幾日她不眠不休地照顧我,我也該有所回報。”見瓊舞還要阻攔,她央求道:“我懂醫理,你就讓我做吧,否則我會良心不安的。”
“隨你吧。”瓊舞起身道:“我派幾個人來聽你調遣安排,有什麼事,就吩咐她們去做,不要累著了。後天的事情不能耽擱,我還要去準備一下,就先去了。”
是夜,瓊舞幾次讓人來換蘇綰去其他房間安歇,蘇綰都拒絕了,只讓人在床邊擺了一張軟榻,放了一副臥具,她就和衣在上面休息。
每每聽見水顏的呻吟聲,她總比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