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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把一半的我帶走了一樣。”
“那麼,來把你的另一半帶走吧。”我故意向他挑釁道。
“馬上,只要我能,我就會來。但我首先得保證你安全。”他的聲音很艱難。(他的聲音聽起來備受煎熬)
“縱然我讓你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吃了那麼多苦頭),你能相信,我也愛著你嗎?”
“是的,我確信無疑。”
“為你,我會盡快趕過來。”
“我等著。”
通話剛剛結束,那片慘淡的愁雲又席捲了我。
我轉過身去,想把電話還給愛麗絲,卻發現她和賈斯帕正伏在桌子上。愛麗絲正在一張賓館信紙畫著速寫。我倚在沙發背上,越過她的肩膀看著。
她在畫一個房間:一個長長的,方形的房間,房間後部是一個更為模糊的,方形的隔間。地上鋪著木製的地板,紋路縱穿了整個房間。牆上是一溜兒的鏡子,鏡子間的縫隙裝飾著襯邊。然後,環繞在牆面上,齊腰高的地方,是一條長長的襯邊。愛麗絲說過,那條襯邊是金色的。
“這是一間芭蕾舞教室。”我忽然認出了那個熟悉的輪廓,說道。
他們驚奇地看著我。
“你知道這間屋子?”賈斯帕的聲音聽起來很冷靜,但在冷靜之下,湧動著我無法辨別的某種情緒。愛麗絲俯下頭看著自己的作品,她的手飛快地掠過紙面,一個緊急出口的輪廓浮現在屋後的牆上,那臺立體聲和電視機出現在了房間前部右邊的角落裡。
“看上去像是我去上過舞蹈課的地方——那時我八歲,或者九歲。它的佈局和這屋子一樣。”我點著紙面,指著房間後部忽然變窄的,那個突兀的方形隔間。“那地方是浴室——這些門通向其他的舞廳。但那臺立體聲原本在這裡。”——我指點著左邊的屋角——“它要更舊些,而且也沒有那臺電視。在等候室裡有一扇窗子——如果你透過它看過去的話,你能從這個角度把整間屋子盡收眼底。”
愛麗絲和賈斯帕都盯著我看。
“你確定這是同一間屋子?”賈斯帕問道,語氣依然平靜。
“不,完全不能——我猜大多數舞蹈教室看上去都是這個樣子——同樣的鏡子,同樣的扶杆。”我的手指描著鏡子上的那圈芭蕾扶杆。“只是這輪廓看起來很熟悉。”我點住那扇門,它就在我記憶中那扇門的位置上。
“你現在有什麼非去那裡不可的理由嗎?”愛麗絲問道,打破了我的深思。
“沒有,我差不多有十年沒去過那裡了。我是個蹩腳的舞者——他們通常把我安排在後排朗誦。”我坦白道。
“所以那裡跟你毫無關係?”愛麗絲專心地問道。
“沒有,我甚至不知道它是否是由同一個人開辦的。我敢肯定那是別處的某家舞蹈教室。”
“你去上課的那家教室在哪裡?”賈斯帕用不經意的語氣問道。
“就在我母親的房子的那條街道上的拐角處。我過去一放學就走過去……”我說著,話音漸漸消失了。我沒有錯過他們交換的眼神。
“那麼,是在鳳凰城?”他的聲音依然漫不經心。
“是的,”我低聲說道。“仙人掌街五十八號。”
我們都沉默地坐在那裡,盯著那幅畫。
“愛麗絲,那個電話安全嗎?”
“是的,”她向我保證。“那個號碼只能被追溯到華盛頓去。”
“那麼等會兒我可以用它打給我媽媽。”
“我以為她正在佛羅里達。”
“是的——但她很快就要回家了,她不能在這時候回家,在……”我的聲音顫抖起來。我在想著愛德華說過的某件事,那個紅髮的女人曾去過查理的家,去過學校,那裡都有我的記錄。
“你要怎麼和她聯絡?”
“他們沒在家裡裝固定電話——她會頻繁地檢查自己的簡訊。”
“賈斯帕?”愛麗絲問道。
他思索著這件事。“我不認為這件事有什麼壞處——當然,你得確保不說出你所在的地方。”
我迫不及待地抓過電話,撥下了我最熟悉的那組號碼。響了幾聲以後,我聽到了我母親活潑的聲音,讓我在嘟聲後留言。
“媽媽,”嘟聲過後,我說道。“是我。聽著,我需要你做一件事。這很重要。你一收到這條留言,就立刻打給我,打這個號碼。”愛麗絲已經站到了我身旁,在她那幅圖的邊角上寫下了電話號碼。我清清楚楚地念了兩遍。“求你,在跟我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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