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視線,稍微平緩了聲音:
“怎麼了,突然打電話給我。”
“我這兩天回來了嘿,想著聯絡老同學嘛。”
“回來了?”
“是啊,那邊眼下正放春假,趕著回國來瞧瞧。”
“這樣。”
來電的朋友,在高一結束前跟隨父母去了國外唸書。“來福”的名字自然只是對方在高一時落下的綽號。但能喊著綽號玩笑地稱呼對方——算是班霆在高一時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嗯,那等會見。”班霆掛了電話後順便看了看時間。又往家打去一個,說今天晚飯不回來吃了,要跟老同學碰個面。
一見面先被撞了肩膀,隨後被拍了背和胳膊。力氣都是不小的。男生大哈哈的行為。“你還是一樣,全靠腎上腺素過活啊。”班霆在一旁的空椅子上放下書包後說。“你也還是一樣,怎麼快過去一年多,你還沒被毀容啊?”“託你的福。”班霆接過服務生遞來的選單。“你請?”朋友從那邊伸長脖子。“你請?”班霆抬眼看著他。“我請?”朋友指著自己。“我請。”班霆終於笑起來。
“那來個最貴的,小姐,你這裡什麼最貴?”
“人才。”
“……得了吧,”朋友一胳膊捅過來,“你這臉還說這種蹩腳冷笑話,完全地不搭調。”
分開的時間不長,沒有讓人變得陌生,反而培養了足夠多的話題。而既然要問及近況,班霆想了想還是把家裡發生的狀況告訴了朋友。
“反正官司也結束了。該發生的也發生了。”
“是麼……過世了啊。”既然是朋友,在一起時也見過班霆爺爺,知道班霆和對方的感情,“節哀啊。”
面對這句不倫不類,而且姍姍來遲的安慰,班霆一下笑出聲:“拜託——”
朋友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麼奇怪,惱怒地邊笑邊罵:“你這傢伙!”
“叔叔阿姨還好麼。”班霆記得朋友的父母也是一副標準的熱心腸。
“還不錯,只是我媽現在沒班可上,天天在家快悶死了。”
“管著你?”
“當然不能讓她得逞。”說到這裡,想起什麼似的趕緊翻出口袋裡的手機,把螢幕桌面亮在班霆面前,“怎麼怎麼樣?”
班霆往後退出一個能看清的距離,點點頭說:“不錯。”
“不錯?就只是不錯?”又把畫面轉向自己,“在學校裡可受歡迎呢!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跑得差點肝膽暴烈才追到手的。”
“這麼辛苦,我看是你該減了。”班霆喝一口飲料說。
“……呵呵,”朋友歪過嘴抖著肩膀笑,“你眼界高嘛……要說她當然是比不上你那位季安巡啦。”
“已經分開了。”班霆放下杯子說。
“……你是說?分手了?……”
“嗯。”
告別時,預料下一次再見也許又得過個一年半載。作風豪邁的朋友于是很用力地和班霆擁抱了一下,末了拍著他的肩膀說:“你加油哦”。班霆垂著眼睛冷笑對方作風太肉麻。但告辭後走遠幾米,他又回過頭擺手做了第二次告別。
全宇宙至此劇終4(4)
晚上九點多的車廂比起傍晚時分的已經空了很多。班霆坐在車後排,縮一點腰,把頭仰靠在椅背上閉起眼睛。
這兩天真的彷彿諮詢爆炸,許多事情發生,完結,或者發生,未完結,或者未發生,卻已經完結。想起白天班裡還有人為了測驗失利而哭哭啼啼,或是因為得到了新款手機而笑得沒完沒了,他覺得明明這才是自己這個年齡的人應該擔心或高興的事。
“什麼原因呢。因為老師他知道了?”雖然前面幾分鐘,因為班霆只是點點頭“嗯”一聲,朋友便識相地把話題繞開去,可最終還是忍不住問起。以前他和班霆一起上數學老師家補課,有些過程算是親眼目睹,所以事隔多日後突然聽到總是有點吃驚的。
“你幾號走?”班霆換了話題。
“……下星期四。”
“那我也許沒法來送了。”不是週末的話。
“哦……”沒有死心,“……我媽還讓我後天去拜訪一下以前的老師……可能要上安巡她家。”
“嗯。”班霆聽懂意思後,“代我問候季老師。”
再遲鈍也感覺到好友的問題不是和平分手那麼簡單,這才徹底打消了刨根究底的念頭:“好吧……”
晚上班霆回到家,媽媽迎上來告訴他剛才有別校參加了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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