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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這樣,這樣想就不會這麼火大了,這是很正常的事嘛……
不過這也就是說,她這麼多年來心裡只放了一個男人,是不正常的,所以,為了表示她也很“正常”,她是不是要去找些男人回來製造一些“愉快回憶”?啊?!
亞薩斯,你這個……你這個王八蛋——
第九章
“亞薩斯,怎麼辦?我還是很喜歡你呢!”
“我也喜歡你。”
“我要的喜歡不是那種朋友的喜歡,你知道我要什麼。”
“……感情是勉強不來的。”
“亞薩斯,如果兩年後,你沒結婚,我也沒結婚,我們就結婚吧!”
“蘭……”
“昨天不喜歡的,今天不見得不喜歡;今天不喜歡的,未來不見得不喜歡。未來的事,誰知道呢?”
“蘭,喜歡若少了佔有慾,那就無法構成執著,感情一旦執著了,就像水泥人模成形,成了定局。我想,我就是這樣的人。”
“在你心中,有這樣的人了嗎?”亞薩斯給她的感覺像風,沁人心脾,可怎麼也捉不住。這樣的男子,會有執著?
她的話竟然讓他笑了,他微笑的沉默不語,深邃的眸靜而遙不可及——不語中承認了答案。
“……我可以知道是誰嗎?”她不甘的問。
“一個……我第一眼就覺得她像極了茉莉花的女子。”
蘭想起了幾年前亞薩斯拿了一支損壞的古銅髮夾到藝品行,那髮夾十分精緻,上有茉莉花的雕飾,他請工匠試著將它燒折成戒指,說要當尾戒。
那時她不以為意,以為是那些貴公子的時尚流行。
一直到有一次她問他,“如果,喜歡的人不能時時刻刻陪在自己身邊,有什麼方法可以不那麼寂寞?”
她記得他看了自己的手一眼,“把一個屬於她的信物放在身上,在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就和它分享寂寞。等待也是愛情的一部分。”
這兩件事一作聯想,蘭馬上就猜出來,那古銅髮夾一定是亞薩斯口中那位“第一眼就覺得她像極了茉莉花的女子”,而他把她的髮夾變成尾戒的伴在身邊……
他在等她,等那個古銅髮夾的主人。
“亞薩斯,你……你的尾戒……那表示……”
他若有所思的淺淺一笑,“我戴在小指的尾戒戴在她無名指上會剛好吧?”
蘭在自己的診療室中回想昔日和亞薩斯的對話,不由得重重嘆息一口氣。
搞了個半天,他口中“像極了茉莉花的女子”,就是那位擁有髮夾的主人——Vivi。
“嗞!亞薩斯的眼光也不過爾爾。”蘭託著下巴怏怏不樂,然後又是重重一嘆。
感情的事又豈是眼光好不好的問題?更何況,Vivi只是不屬於她“認為”是頂級美女的冶豔型女人,平心而論,她是她看過最美的東方女子了,白皙如陶瓷般的面板、細緻的五官,纖細的骨架……她全身上下無一不是上帝的傑作。
今天是亞薩斯該回診拿藥的日子,可都快下班了,他卻還沒來。大概不會來了吧?
想起昨天她對Vivi撒的漫天大謊,她羞愧不已。
瘋了!她一定是瘋了!她怎麼能因為嫉妒Vivi就自稱是亞薩斯的前女友,又說了一堆曖昧的話。
她時常出入亞薩斯公寓的事,當然,她沒有告知過他。
在亞薩斯的想法中,一定認為她的房子整修好了,早搬回去了,根本沒料到Vivi進門會遇到她正在洗澡,還穿了件浴袍就跑出來這樣的事。
事情陰錯陽差,再加上她意氣用事的說謊搬弄……亞薩斯現在一定忙著解釋,甚至恨透她了……
蘭將臉埋進雙手中,她怎麼會做出這樣卑鄙的事,這不像她啊,只是因為得不到一個男人的愛,她就化身為撒旦了嗎?
她昨晚打電話給梅勒,即使完全沒有血緣關係,她還是她的好姐妹,也是她有心事時願意傾吐的人。梅在電話一端只是靜靜的聽她說,因為她知道這種事沒人幫得上。
和梅說完後,她心情好像好了些,可一早醒來,所有的罪惡感又回來了,一整天,她都在這種自我厭惡的發飆邊緣度過。
蘭·布萊德,你的驕傲和自信到哪裡去了?嫉妒使你變愚蠢了嗎?抬起臉,她端起護士方才替她買來的熱咖啡啜了口,溫熱的感覺還是無法解除心中的煩躁。
她該怎麼辦?以後要怎麼面對亞薩斯?耳邊傳來了悅耳的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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