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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生來對靈氣十分敏感，所以當時隱約的感覺到了靈氣的執行軌跡。”

“陣勢……”蘇九音閉上眼，總覺得有什麼自腦中一劃而過，卻並沒有抓住，她焦急的問風紫鳳道：“你可還記得那陣勢是如何擺放的？”

“記得。我最起初感覺到的是靈氣的執行軌跡，繼而才發現了地上擺放著靈石。”風紫鳳照著記憶中的樣子將陣法描述下來，順便將當時祭臺的樣子也畫了下來。

蘇九音仔細的盯著風紫鳳所描繪的陣法樣式，突然靈光一閃，記憶就像洪水一樣洶湧而出。一本書頁在腦中被翻開，裡面記載的內容與眼前的圖畫轟然重合，蘇九音突然覺得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這是一個足矣讓聖女萬劫不復的發現。但是，聖女的這種作為卻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如果這樣做的並不止聖女一人的話，修真界或許早晚要被攪的天下大亂。

“怎麼？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風紫鳳一臉希翼的看著蘇九音。眼睛裡閃爍著名為期待的光芒。

蘇九音深吸一口氣，嘆息道：“你有沒有聽過鬼巫門？”

“鬼巫門？”風紫鳳一愣，隨即說道：“我記得鬼巫門是邪道門派，幾百年前曾盛極一時。聽聞它乃是仙界豔魔宮的分支。在邪道之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幾大門派之一。只是，當年傀儡宗犯了眾怒，惹得天怒人怨，正魔兩道聯手，將傀儡宗覆滅，順帶著連其他邪道門派幾乎都遭到了慘烈的屠殺。鬼巫門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再也沒有在人前出現過。按說，鬼巫門已經覆滅，淪為歷史，你為何會突然提起鬼巫門？”

“不錯。鬼巫門幾乎是與傀儡宗一同消失的，邪道作惡多端，引起了正魔兩道的討伐，已經徹底淪為了歷史的塵埃。但是，誰又知道這世上有沒有幾條漏網之魚呢？何況。這些邪道門派的功法都去了哪裡？”蘇九音語氣沉沉的，心情也有了些沉重。

風紫鳳有些不敢相信蘇九音的話，問道：“你的意思是，聖女是邪道之人？”

這也怪不得風紫鳳驚訝。如果說，正道與魔道互看不順眼，那也不過是不順眼而已。魔道最讓人詬病的當屬是魔宗右護法一脈，但是因為有魔宗左護法一脈壓制著。所以近年來也沒有鬧出太過天怒人怨的事情來。

但若說能讓正魔兩道聯合起來不分彼此來對付的，除了邪道之人，再無其他。

邪道人做事真的是很邪，完全不顧天理人倫，不顧道德底線，老幼婦孺無不殘殺。甚至手段之血腥簡直令人髮指。

但凡有一點人性之人，都不會願意以邪道自居。哪怕是那些亦正亦邪或是看著挺邪乎但內心其實還是很善良的人，寧願加入魔道，以魔道人自居，也絕不會讓自己跟邪道產生一絲絲的關聯。

所以。當年傀儡宗用各宗門的弟子煉製傀儡犯了眾怒被討伐之後，整個邪道宗門幾乎被氣憤的正魔兩道屠戮殆盡。邪道弟子大量死亡，宗門變得殘破不堪甚至全然倒塌，邪道的功法也透過各種原因流落在外。

如果現在修真界出現一個邪道之人，不用懷疑，只要他敢露面，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會去拼命的想要除掉他，沒有意外。

蘇九音搖搖頭，看著風紫鳳的眼睛說道：“未必。你們聖女未必會是邪道的倖存者，但她至少是從某些地方得到了邪道的功法，並且一直再按照這種功法修煉。”

“鬼巫門？”風紫鳳還是覺得這訊息太令人震驚了。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把柄，但是，如果利用的好，她自然得利，可若利用不好，不僅僅是聖女，恐怕連極樂仙宗也會被貼上邪道的標籤，被正魔兩道聯手討伐，這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蘇九音點點頭，指著風紫鳳畫出來的那個陣法圖形道：“我曾經在一本書中剛看到過，邪道的功法多是有傷天和的法子，邪道之人時常利用人類練功，所以才會被正魔兩道所不容。”

蘇九音語氣沉重道：“當年的傀儡宗是因為抓了各大宗門的人煉製傀儡，被識破後這才糟了討伐，而鬼巫門起源於仙界豔魔宮，豔魔宮的功法路數大多都是靠吸食少男少女的鮮血來修煉神通。我曾查過，這些邪道弟子，特別是鬼巫門的弟子在練功時都會擺上一個陣勢，搭上一座祭臺，具體有什麼作用，隨著邪道的消失也不得而知，但從有限的記載中來看，你們聖女的所作所為，與鬼巫門的作風至少有七八成相似。”

“你怎麼對邪道之事如此瞭解？”風紫鳳有些不解，甚至有些懷疑蘇九音是不是也是邪道出身。最後想了想覺得可能性不大。

蘇九音也並不隱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