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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發過天道誓言的師徒之間。有時候比父子的羈絆來的還要深刻。
蘇九音臉上雖然還掛著笑,但那笑容卻並不走心。她如何能聽不出白拂渠話裡的另一層意思?
白拂渠那純粹就是在挑撥離間,明著是求饒,事實上是在告訴白千帆,如果扶持白拂衣上位。就等於將白家送給她蘇九音當傀儡。到時,白家也就不是白家了,而是她蘇九音的奴隸。
蘇九音冷笑。若非白拂衣是她的徒弟,區區一個白家她還真沒放在眼裡。
或許在崑玉虛她這種修為的還算是個菜鳥,但放在崑玉虛以外,她想要建立一個家族實在是太過容易了,她還稀罕一個白家?就算是將法界城送給她,她也是嗤之以鼻,根本不屑去要。
“家主三思啊。就算是拂衣對白家貢獻頗大,但大公子始終是您的親生兒子,是長子,如何能為了給拂衣鋪路就捨棄拂渠,家主,還望三思啊。”
“是啊是啊,家主,畢竟是父子親情,您若真的置大公子於死地,將來終有一日會後悔的。”
“家主,求您繞過大公子一命。”
“家主……”
“家主……”
聽見屋裡頭只有白拂渠求饒的聲音,外面看熱鬧的眾人開始發力,無論如何,這是一個將水攪渾的好時機,只有水渾了,才好渾水摸魚。
白千帆聽了外頭這些老不死的的所謂請願,險些沒一口老血憋死在當場。
他如何不知道這些人抱著什麼樣的心思?可他身為家主,偏偏還不能無所顧忌。而這份恥辱,還是自己的好兒子親手為他奉上的,當真是好啊,好得很啊!
蘇九音冷笑更甚,眼中的漠然直達白千重和白千帆眼底,讓他們心中不由一跳。
方才被氣個半死險些忘了,這屋裡還有兩尊頃白家之力也得罪不起的大神。而這兩尊大神今日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拂衣出氣。可偏偏外頭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不顧全大局。若是真惹怒了這兩尊大神,白家,就危險了。
白千帆有心說些什麼緩解一下蘇九音的憤怒,可是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事實上他自己也被氣個半死,還急需有人來安慰他一番呢。
只是蘇九音卻又突然笑了,無視白拂渠那張得意的嘴臉,笑道:“白家主何須氣憤?既然大公子刻意歪曲事實以尋求那些不安好心的人支援,那麼正好,白家主也可利用此事徹底在眾人面前立威。只是,不知白家主可是捨得這個心思聰穎的兒子?”蘇九音還刻意加重了‘心思聰穎’四個字的語氣。
白千帆臉色一變。他明白蘇九音的意思。說是他來立威,不如說是在為拂衣立威。
這一點他並不生氣,因為一開始他就想要將白家的家主之位交給白拂衣。
雖然當初他覺得白拂渠也很好,可是站在家族發展的角度上來說,白拂衣擔任家主繼承人是最好的選擇。這一點上,他並不存在任何的私心,也沒有以自己的喜好來行事。他的選擇,是經過深思熟慮,是經過縝密計算而得出來的,他問心無愧。
只是,將家主繼承人之位早早的內定成了白拂衣,讓他覺得白拂渠這個長子也是受了委屈的,因為有些內疚,所以才加倍疼愛。卻沒想到,他一心疼愛的結果,竟然會是如今這副人事已非的模樣。
他聽出了蘇九音話中的意思。就是要用渠兒的命來換拂衣在白家徹徹底底的威信。
可縱然他心中已有取捨,但心底始終泛起一絲無力。
他這是造的什麼孽啊,竟然生出了這麼一個兒子!
思索良久,白千帆終於咬著牙點了頭,就等於是同意了蘇九音拿白拂渠的性命給白拂衣立威的主意。
蘇九音點點頭,倒是有些同情白千帆。事實上,白千帆做的已經很好了。
白拂渠畢竟是他的兒子,還是第一個孩子,那樣的疼愛,是絲毫不比對因為病痛而多加關照的白拂衣少的。只可惜,白拂渠沒有理解白千帆的苦心,讓他失望了。
蘇九音也不多言,直接走到白拂衣身前,將白拂衣扶起,手中細微的電流順著白拂衣的經脈而下,很輕,很酥,並不強烈,這是為了啟用白拂衣經脈的活性。
而當那絲雷電之氣尋找到那股黑死之氣的所在時,電流驟然加大,上下左右包餃子一樣的將黑死之氣包裹在電流之中,而後瞬間殺滅。
這個過程有些痛苦,因為電流強大才能滅殺黑死之氣,故而白拂衣雖然是在昏迷之中,但身體依然生生的承受了這股強烈的電流而抽搐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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