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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蕭真真卻似渾然不覺,只一個勁兒刺激蘇九音道:“說起來。這還得多謝你那個好哥哥蘇清華,若不是他怕死,人家隨便一威脅就將你那老奴的地址說了出來。事情或許還真不至於到如今這個地步。”
“蘇清華。”蘇九音喃喃,心裡卻又沉了一分。
如果蕭真真所說的這些不是故意讓自己難受而是真的的話,那麼禍根或許就是寬伯對蘇清華的接濟。
自從蘇尋和蘇玲真被她抹去了記憶廢除了修為丟在小村裡自生自滅,蘇尋這一脈在蘇家並不是很好過。
蘇傲雖然不是個趕盡殺絕的人。但是從前旁系子弟受了嫡系多少的欺負,就算他不刻意針對,他們的日子也好過不到哪兒去。
特別是蘇清華,作為蘇尋的親子,在蘇家簡直可以說是過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雖然不至於到吃不飽穿不暖的地步,但日子過的也相當的拮据。
特別是蘇清華賊心不死,即便被人羞辱。被人踩入塵埃,卻依舊對蕭真真抱持著一種很不正常的感情與偏執,這段時間沒少被蕭真真利用。
而寬伯。念著蘇清華是她那個便宜孃親的兒子,就算再是恨鐵不成鋼,也不忍心就這樣放任不管。
他知道蘇九音不打算再跟蘇清華扯上什麼干係,也絕不會同意將蘇清華接到新莊子一起住,所以也只能略盡綿薄之力,能幫多少就幫多少,時不時的送些銀子給他花銷。
而若是蕭真真所言不虛,真的是蘇清華出賣了寬伯的住址導致寬伯被殺的話,那他該死。
只是,這件事當真是真的嗎?如果是,為什麼韓狼他們沒有跟自己報告?就是白拂衣也沒有絲毫的反應。按說這是不應該的。
“你一定是在想白拂衣跟你關係這麼好怎麼可能不跟你提及吧?我可以告訴你哦,白拂衣收到訊息就趕到了你的莊子,只可惜,他跟白千重加起來也不是人家一個護衛的對手,雙雙被重創,白千重還好些,可那白拂衣即便是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蕭真真笑的肆無忌憚。她越是見蘇九音陰著一張臉,她的心情就越是美妙。
反正自己不一定有活路,破罐子破摔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誰怕誰!
“你說的是真的?”蘇九音的聲音十分平靜,平靜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你猜。”蕭真真終於覺得自己佔了上風。這種給對手添堵的事情做起來實在是太爽太沒有負擔了。
“蕭處機,給我滾出來!”蘇九音目光掃視著蕭家子弟的陣營,落在一個老者的身上。
“蘇小姐有什麼吩咐。”蕭處機面色發苦。他這個蕭家大長老當的實在是太悲催了些。
平日裡要忍受著蕭竹的胡鬧,憑白的豎了蘇九音這麼個敵人,現在人家打上門了,他也只能放下尊嚴忍上一忍了。
“蕭真真說的可都是真的?你要是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講清楚,我饒你不死。”蘇九音語氣很沉重,她心裡確實惦記著寬伯。但是,如果蕭真真所說的是真的,那就代表寬伯已經死了,她回去也不急於一時。如果是假的,那就更加不必擔憂。
相比起慌亂無助,她更清楚現在該做的是什麼。無論如何,他都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聽到蘇九音的許諾,蕭處機心頭一喜。這也不怪他膽小怕事,人越是活的時間長,年歲越是老邁,其實就越怕死,這一點,對修真者尤為最。
得了蘇九音的承諾,蕭處機哪還敢隱瞞,於是講述道:“蘇小姐,蕭真真所言句句屬實。幾天前一紫衣公子帶著一群護衛來到法界城,似乎就是為了打聽蘇小姐的事情。待知道蘇小姐還有家人之後,便想方設法要清查蘇小姐的家人藏身何處,也因此找到了那蘇清華。”
“那紫衣公子聽聞蘇清華乃是蘇小姐親兄,便打算將其殺了,誰知那蘇清華嚇的尿了褲子,忙言說他與你早已斷絕關係,未曾再有來往,然後又將蘇小姐那宅子的地址說了出來,還提醒那紫衣公子,那老奴是你重要之人,遠比他這個哥哥要親近。所以,那公子聽了蘇清華所言,尋了那宅子,將那老奴給殺了,包括蘇小姐請來保護那老奴的奴隸也全都沒能逃脫活口。只是不知為何,那公子卻留下了蘇清華的性命,殺了人後幾人便離開了法界城。這些都是從蘇家打聽而來,許多人曾親眼見過,真假當有保證。”
蕭處機將他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看著蘇九音,生怕她突然發難,說話不算話將他順手幹掉。
蘇九音覺得心跳都開始紊亂起來。以蕭處機所說,那紫衣公子應是楚秋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