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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知道,他無法看出的修為,那至少是在融合境巔峰之上,必然達到了如意境,只是不知是哪個境界罷了。可是無論是哪個境界,都註定了他已經不是那個孽子的對手了。這讓蕭竹有些苦澀。
同時。他也後悔不已。如果當初不縱容亦儒加害這個孽子,而是用父子親情去感動他,結局是否會不一樣?
就算他要動手殺子保位,那也應該是偷偷摸摸暗中下手,就不該將自己暴露在那個孽子的眼皮子底下,否則現在他也不會這樣被動這樣無助。
“可是就這樣任由他奸計得逞,我們骨肉相殘嗎?父親,我不甘心,我不想死,可我也不想傷害你們。難道真的沒有辦法躲過這一劫嗎?”蕭真真咬著嘴唇。唇瓣沁出血跡。她不甘心就這麼時刻活在蕭亦寒的陰影之下,誰又敢保證蕭亦寒說的話就能算話?
“七日之期只剩一日,莫非你還有別的辦法?”蕭亦儒坐在桌邊不屑的冷笑。那蕭亦寒明顯就是有備而來,任由你再不甘心,還能如何?
“蕭亦儒你什麼意思!難道你真的就為了那個蕭亦寒的一句話就要對我和父親動手嗎?”蕭真真一聽蕭亦儒這不陰不陽的口氣就滿肚子是火。
她是蕭家的千金小姐。除了之前被蘇清華退婚被蘇九音羞辱,她何時還受過這樣的委屈?
她應該是高高在上被人豔羨的存在,憑什麼就要為一個當過奴隸的人的一句話就被弄得狼狽不堪?
“那你有什麼別的解決辦法?你若能想出來,我自當聽你的,你若想不出來,就算是哭死在這裡又能改變些什麼?”蕭亦儒不屑。
所謂骨肉親情,那不過是可以被利用的籌碼。他從來不相信什麼血脈情深,當初蕭亦寒對他那樣好,他還不是說下殺手就下殺手?
他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甚至也不介意蕭亦寒所提出的那個三人之中只殺兩人的方法。對他來說,只要自己活著,其他無論誰去送死都無所謂,當然,要他親手送至親去死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他之所以依舊沒有輕舉妄動那是因為這幾天蕭真真和蕭竹都十分防備。而且,自己這個父親乃是融合境巔峰的修為,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手。如果他的企圖暴露的太過露骨,難保這個父親就會首先擊殺了自己以保活命。
他太清楚他們這一家人了。他對親情冷漠淡薄是因為從一開始他就對所謂的骨血親情嗤之以鼻。而同樣的,那個生下自己的父親又能好到哪兒去?
蕭亦寒曾經那樣的敬重這個父親,可是為了這個家主之位,他還不是頭不抬眼不眨的就將那個崇拜他的兒子給推入深淵,之後竟然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什麼蕭亦寒是被修仙大能選中帶走拜師成仙?這個笑話究竟是有多麼的好笑,他這個棋子再是清楚不過了。
這個世上,他最希望去死的就是蕭亦寒,因為他是個天才。其次就是蕭竹這個父親,因為他是他的絆腳石,還是一塊暫時搬不開的絆腳石。
至於蕭真真,他還真是從來都沒有將這個蠢女人放在心上。看起來她似乎是蕭家最受寵愛的三小姐,可是除了她自己誰不知道,她的存在讓家族多少長老十分不滿?
若不是看在了這個父親超級疼愛她的份兒上,憑她做的那些蠢事,早就死了不知幾千幾百次了。
“就算你殺了我們,你就敢保證那蕭亦寒會說話算話放你一命?別忘了,當初首先對他動手的人就是你,他最大的仇人也是你。雖然不知道讓他選擇的話,我與父親他會殺誰,但是,你必定是被他恨之入骨的那個,你以為你逃得掉?”
蕭真真此時倒是聰明起來了。人的潛力果然是無窮無盡的,為了生存,就算是從前再蠢笨如豬的白痴,也會突然邏輯清晰分明的跟你闡述道理。
事實上蕭真真知道,如果三人之中只能活一人,交給蕭亦寒來選的話,她活下來的機會其實是最大的。
當初是蕭亦儒下手殺害的蕭亦寒,又是父親幫著蕭亦儒將蕭亦寒逼下了懸崖。這兩個人才是蕭亦寒的真正仇人。
而她,只不過是知道些內幕,且並沒有將之宣揚出去而選擇了沉默而已。罪不至死。
可是,她敢賭嗎?誰又敢保證蕭亦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之後會不會心理扭曲變態,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反而將自己咔嚓了?
“你不必拿話激我。我從未說過我要殺你們,何況也殺不掉。我只是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提不出什麼有建設性的意見而已。”蕭亦儒聳肩,臉上竟然還掛上了笑容,與方才那副陰沉的氣質完全搭不上邊兒。
“你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