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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微微一皺便舒展開來,漫不經心的說道:“上個月便突破七星了吧。”
雲辰那平淡的模樣令李遒一陣語滯,身為一名在大家族摸打滾爬數十年的管事,他自然能判斷出,少爺是真的不在意,那一瞬間的皺眉,也更像針對雲風這個名字,而不是介懷雲風的修為。
正在李遒沉吟還欲勸說之際,白石路間迎面走來幾名白衣婢女,見到李遒和雲辰二人後,頓時如同驚慌的小白兔,連忙欠身行禮。
李遒心思仍舊在雲辰上,見狀只是不鹹不淡的點點頭,猶自不甘的冷哼道:“哼,突破七星又如何,少爺做為雲家嫡系傳人,天資絕非常人可比,只要少爺肯下苦心,不久便能將超過那小子。而且只要少爺擁有一定實力,未來家族也必定會重視少爺,對少爺委以重擔。”
雲辰目光掃過那幾張散發著青春氣息的俏麗臉蛋,本就不錯的心情似乎變得更為靚麗幾分,臉上浮現一抹溫煦的笑意,懶洋洋的說道:“不提這些了,雲風實力再強也永遠只能做個隨從,玩不出什麼花樣,至於家族那些瑣事,有長輩們和大哥操心就夠了,我只需好好的活著就行了。”
無論是雲風還是打理雲家之事,根本便不放在雲辰眼裡,前世在戰場廝殺數年,無時無刻不處在生死邊緣,沒人比他更清楚活著的重要性。活著,才有機會讓自己變得更強,活著,才有能力讓自己的敵人恐懼不安,活著,才有資格守護自己的親人家族,這一世,想要改變雲府的命運,前提便是自己要活著,否則雲府遲早還會踏上前世的舊路。
但李遒如何明白雲辰所想,只覺少爺最近雖然改變不少,可歷練還是太少,豈知世上最難料的就是人心,對身邊的人太缺乏警惕心了。還有少爺未免太安於現狀了,有心提點幾句,可又想起昨天老爺的交代,任他隨所欲,只好忍耐下來。
而旁邊婢女想的可沒李遒那般多,在她們目中,楊柳隨風搖曳,陽光破碎的散落在光滑的白石上,雲辰負手行走在風中,笑容在陽光下顯得燦爛而羞澀,像極了混跡濁世的如玉詩人,美眸皆不由變得明亮,暗暗驚歎今天三少爺似乎有些與眾不同了,即便是紈絝,那也是風度翩翩的紈絝。
婢女們的神情自是逃不過李遒的眼睛,側頭看了看雲辰,一時間即便意興闌珊的他也不得不承認,或許雲辰的確是個最適合做二世祖的人。哎,看在你對我還存在幾分尊敬的份上,來日若是遇難,我就豁出性命保你不死吧!
二人沿著白石路筆直向前走了約莫半刻鐘,穿過朱木為柱的重重長廊,來到了一棟並不起眼的小樓前才停下腳步。
雲辰抬頭望去,發現這棟平凡得毫無詩意的小樓,有著一個極有詩意的名字——問月,無需思索便知這是今世父母的居住了。樓名問月,正是父親雲問及母親李月紗名字的結合,旁人觀名大致便可以想見,此間兩位主人必是恩愛異常。
“少爺,老爺在書房等你,進去後別忘了順著老爺的脾氣。”心神被樓名吸引,雲辰未察覺到那扇繪著松楓花紋的木門已經開啟,李遒也已悄無聲息的退走,待他清醒過來,問月樓外便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目光從門匾上緩緩移下,入目處是間敞亮的大廳,大廳內陳設雅緻貴氣,遺憾的是裡面空蕩蕩的,毫無生氣。
掀開大廳後門的珠簾,經由一段長約五丈的羊毛地毯,雲辰停身在一扇敞開的木門門口。嗅了嗅那縈繞鼻尖的書墨氣息,雲辰抬起頭,目光投向房內書架前站著的那個男子,內心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這便是自己那前世素未蒙面的師公,今生的父親,名震大陸的鐵血英勇侯麼?
一襲紫衫,玄紋雲袖,足足沉靜了半盞茶時間,雲問這才轉過身,一雙明亮攝人的眼睛直朝雲辰瞧來,待發現後者神色異常平靜,目中不由掠過一抹淡淡的笑意。
在雲問觀察雲辰時,雲辰也在打量前者,濃密的眉,高挺的鼻,面容輪廓分明而深邃,歲月也只在他的臉上留下微淺的痕跡,令其看起來只有三十歲上下,這是一個充滿奇異魅力的男子,雲辰下意識的為今世的父親下了一個定義。
“傷勢怎麼樣了?”雲問收回目光,聲音冷淡的問道,讓人聽不出半分關心,倒像是在審問。
這般語氣,全然不似父子談話,若換做少年時的師父本人,說不得便會產生誤解。可雲辰前世亦在戰場上生存多年,明白這只是雲問在軍隊中久居上位養成的習慣,卻並非代表他真不在意兒子的傷勢,便自若的應道:“本就不是什麼重傷,經過數日調養,今已無妨了。”
雲問眉頭微微一挑,顯然兒子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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