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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榻上臉色發赤復又陷入神思迷亂的虛月,玄苦擺擺手安撫住玄玉後再度匯入一縷紫金丹精,強行次第撫平虛月體內已全然不受控制的四竄丹力氣機後直貫丹穴強化護持之力。
這一過程結束之後,玄苦令玄玉匯入丹力幫著引導虛月體內氣機,自己則微微邁前一步,“道心如一功法實為心丹同修,心湖愈是澄明空靜愈是有利於修行,反之則有不測之禍,總算你這次回來的及時,否則心障反噬之下必定早已修行盡毀”
“心病還須心藥醫,我知你必有絕大傷心事,也無意窺探,但你傷重至此就不可不查明原因以便措手恢復,如今這房中除了我與你師父之外再無他人,該說的都說了吧,切不可有絲毫隱瞞。師妹,且護持緊,莫惜丹力”
玄玉看看玄苦再看看榻上的虛月,掩住眼中的不忍後沉重點頭。
虛月的心思本就單純,對玄玉玄苦更是毫無保留的信任,加之此時心中苦極實也有一吐為快的衝動,當下略一沉吟後便將三天前的經歷和盤托出,她也確如玄苦所說毫無隱瞞。
玄苦兩人凝神靜聽,當虛月說到葉易安喃喃口唸“子月”不絕時。玄玉臉色大變。玄苦則是聽到言如意的出現雙眉驟然一挑,“你說清楚,在葉易安臥榻房中的那女子究竟什麼容貌?”
虛月強忍心中烈痛將言如意的容貌仔細描繪清楚,三天前兩人對視的那一眼時間雖短,於她而言卻是銘心刻骨絕不會忘。
虛月說完,玄苦久久不語只是臉色更加沉重了。
“師兄怎麼了?那人是誰?”
“魔門木薩言如意”,這七個字如有千鈞之重,壓的玄玉、虛月當場怔住,良久方吐出一口氣,“……是她”
“當年言如意就是由安祿山一手推上木薩之位的,此前她雖已將權力交予安祿山,兩人之間並未互相殘殺。虛月,你此行為道門立大功了”
立功!
玄苦這話不僅虛月聽不明白,就連玄玉也不明其意。
玄苦苦澀的聲音裡帶著些僥倖,“前天魔門使者前來拜山,並送來安祿山親筆書箋邀我道門合力殲滅天機谷,經過兩天深思我對此提議本已頗為心動……還好虛月帶回這葉易安與魔門勾結的訊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與魔門結盟!玄苦坦承出的心思讓玄玉如聞天書,就連虛月也一時忘了體內的重傷。
看她們這模樣,玄苦淡淡笑了笑,“眼光放長遠些你們自然就明白了,如果一間屋子住兩個人已經顯得擁擠,即便這兩人之間矛盾再大,也該先合力擋住第三個正虎視眈眈要擠進來的”
說完,玄苦嘿然一笑,“安祿山一代人傑,我本以來他也是同樣想法,卻沒料到他想的竟不是第三人不該進來,而是要將原本在屋子裡的趕出去,嘿!好算計!魔門果然是魔門,為了收攏葉易安竟是連木薩的肉身都佈施出去了”
最後這句讓玄玉眉角一顫,身子不自在的扭了扭,“她未必就能如願,所謂有其母必有其女,當年的言無心同樣是散修,薩木蘭豈非就毀在他手上。哼!這母女倆居然都是情種!”
“虛月你且安心養傷”,玄苦問清楚想知道的事情後不再多留,臨走前意味深長的看了玄玉一眼,裡面透出的意思異常堅定,根本不容玄玉拒絕。
玄玉的心顫了顫,剎那間竟是有些不敢與徒兒的目光對視,好一會兒後才掩飾過去。
玄苦走後玄玉並沒急著說話,起身倒了一盞茶水親喂著虛月喝完後才沉澀著聲音開口說道:“道心如一功法正如你玄苦師伯所說是心丹雙修,最怕的就是心神不安,哎,你現在這摸樣兒也怪我,怪我不該讓你去勸葉易安”
“師父,我……”
“你不要說話,聽師父說完。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再多的後悔也沒用,先得想辦法恢復,解鈴還須繫鈴人,你若要復原如初,終究還得著落在葉易安身上”
頓了片刻後玄玉扭頭不再看虛月,盯著旁邊燭火輝煌的燈樹幹澀聲道:“你……必須親手殺了他”
虛月眼神猛然一僵,呼吸聲陡然變得粗重。
玄玉等了一會兒見虛月沒有說話,似是鬆了口氣,聲音比之剛才流暢不少,語速也快了些,“葉易安已與魔門狼狽為奸,你身為道門弟子自有除魔衛道的責任,這是於公而言;從私人修行來說,他實已成為你的心魔,心魔不斬,心障難除,縱然此次你能夠恢復,道心如一功法也再難寸進,金丹大道就此終生無望,著實糟蹋了你的好天賦”
虛月依舊無言,同樣怔怔的看著燈樹上微微搖曳的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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