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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提供了一個最好的機會——將辰州言家嫁接在魔門這顆大樹上的機會,而要想實現這一目標言無意就是關鍵的關鍵。
當這個被他寄予厚望的兒子集魔門木薩與言家家主之位合二為一之日,就是辰州言家重生之時。
對於言家而言普天之下已經再也找不到比這更好的路,言無心所做的一切都是要使這條路更平順的鋪下去,直至目標的終點。為此他可以犧牲一切,包括自己。
當年辰州詩會,燦爛奪目的言無心絕沒有薩木蘭看上去的那麼春風得意,他這個年青一代中最傑出的弟子正遭受著來自家族內部的如山壓力,與薩木蘭的相識相戀乃至於整整一個月的並肩同遊於他而言不過是一場戲,一場為了保護他真正的摯愛所演的好戲。
最終在知道薩木蘭的真實身份,當他連此生唯一的摯愛——那個青梅竹馬、比女人更嫵媚多情的表弟也已捨棄時,言無心的人生就已沒有了退路。尤其是在收到表弟哀婉自盡的訊息後,他更是被逼到了絕境,身陷切齒之恨發誓要將這場大戲演到底,他要以辰州言家苦苦渴望了兩百年的輝煌為臨死猶在唸著他名字的表弟做奠。
原本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直至言如意這個意外的出現。
言如意的根本悲劇就在於她表現的越出色,被她稱為父親的言無心就會越忌恨她。十四歲那年的八月初七,對兒子天賦與資質已經絕望,又深感女兒已深深威脅到木薩之位的言無心終於再也無法忍耐,祭出了《傀儡經》中言家先輩都未敢用過的“血煉雙修”
血是指血脈——言無心要讓親生女兒成為兒子的雙修鼎爐,以此喪盡人倫的邪術逆天改命,重塑言無意的天賦資質,並一勞永逸的解決掉言如意對木薩傳承可能帶來的威脅。
至此,作為辰州言家兩百年壓抑之代表的言無心已經徹底瘋魔。
所幸薩木蘭還沒瘋,儘管多年來因為言無心的表演太完美使她深信言無心的情意,並在許多事情的處理上遷就他的意願,遵從他的心意,但她畢竟還沒有徹底喪失自我與理智。
譬如在魔門諸多的核心機密上,譬如在《太陰真經》上,再譬如要讓女兒與親生兒子****上。在言如意已經絕望的最後關頭,是她破門而入阻止了言無心的瘋狂。
經此一事言如意的心徹底死了,她已經看明白言無心有多瘋狂,更清楚薩木蘭對言無心的制約力有多弱,於是……她消失了——沒有人知道隨後的幾年她去了哪裡。
就在消失的那一天,作為父母存在的言無心與薩木蘭在言如意心中也死了。
時光飛逝,就在她的失蹤已經漸漸被人淡忘時言如意又出現了。她是以絕世的姿容,以年紀衡量堪稱奇蹟的修行境界以及乾脆果決的心性與決斷力閃亮登場,甫一出現就將另一個木薩繼承人言無意反襯的黯淡無光。
而更讓人驚異的是她並非單槍匹馬,塞外五大族中至少有三族的大祭司都直接或間接的表達了對她繼任木薩的支援,其他小族的祭師更是無數。
若非薩木蘭接任木薩的時間並不久,而魔門內部木薩的傳承也歷來是由上任木薩親自指定,言如意驚豔亮相之時就足以對木薩之位發起最直接的衝擊。
儘管如此,分裂已不可避免。木薩與大祭司們之間,大祭司們內部,當然也包括薩木蘭的家庭內部,儘管她在隨後的時間裡表現出少有的果決大力行事,卻也僅僅只能保證自己的木薩之位,而原本板上釘釘般的言無意接任之事卻變得撲朔迷離,且每過一天這件事就越像鏡花水月。
同為一母所生,但言無意與言如意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龍生九子,九子各異。
一夜之間形勢大變,最煩惱的是薩木蘭,但最憤怒恐懼的卻是言無心。言如意這一爭位的舉動不啻於一把尖刀狠狠刺中了他心中最不能被觸碰的角落。
言無心用過很多手段來對付他的親生女兒,流淚懇求、覓機刺殺,但任他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言如意卻是巋然不動。
就在這時,不忍內部分裂並不堪魔門內部壓力的薩木蘭也開始有了動搖的跡象。
絕望、狂躁點燃了言無心心中的瘋魔,這個時候他想到了在魔門內被奉為無上經典,並與木薩不可分離的《太陰真經》。
最終他攜經出逃了,給薩木蘭的交代是一紙留書。
言無心是一個偉大的伶人,他把與薩木蘭之間的戲演到了最後,留書的內容其實簡單到只有三句話:第一,他始終深愛著薩木蘭;第二,即便言如意最終能夠繼任木薩也永遠別想得到這本《太陰真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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