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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霄笑，“你忘了我其實還是代團長吧？”

“你這叫以公徇私！你今天用這車也是公物私用吧？！”楊依依似乎非得捉出些他的把柄。

“我這都還沒到目的地呢，你怎麼不知道我不是帶你去辦公事呢？”

楊依依又焉了，徹底焉了。

七點不到，陸子霄的車停在了某處的門口。

迎面走來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替他們開了門，陸子霄把車鑰匙給他，他開著車走了，看樣子是去幫忙停車。

楊依依幾乎是一下車就知道陸子霄又把她騙了，看看這陣勢，看看這建築，像是來辦公事的嗎？！

陸子霄當然不是來辦公事的。

他走到楊依依身邊，湊□在她耳邊吹氣：“雖然我的確以公徇私、公物私用了一下，但是接下去的所有都是以我私人的名義來辦的，依依，從現在開始，請忘了我是你領導這個身份。”

楊依依被陸子霄帶了進去，跟著服務生上了二樓，是一間別致的餐廳。

楊依依皺眉頭，側頭問陸子霄：“你只不過帶我來吃飯，幹嘛一定要來S市，你無不無聊啊？”

楊依依一早就猜到了陸子霄要帶她吃飯，他知道了今天是她生日，又正好是吃飯的時間點，算來算去就是這些花頭了唄。

只是她猜中了結果，卻沒有猜中過程。

陸子霄拉起她的手，領著她走向了一邊，他轉過身，正對著一邊透明的玻璃。

楊依依跟著他轉身，低頭往下看，震驚得半天反應不過來。

下面是一個滑雪場，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白茫茫的雪地裡竟然有七個扎眼的紅色大字。

“楊依依，生日快樂。”

旁邊的服務生帶著讚賞的語氣，像是旁白一樣對楊依依解釋：“這七個字是用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組成，陸先生想給楊小姐您一個驚喜。”

陸子霄見楊依依久久不說話，臉色越來越沉，便先讓服務生走了。

服務生走後，陸子霄忍不住開口道：“我知道你不會喜歡這種場合，可我……”

“不，我很喜歡，很感動，謝謝你的禮物。”楊依依晃晃手上的佛珠，又指了指下面，“也謝謝你為我準備了這麼多，可是我想回去了。”

“現在回去？我不會送你回去……”陸子霄皺了皺眉頭，顯然不滿意她的回答。

“那我自己打車回去。”

“你帶錢了嗎？”

“……”

陸子霄冷冷地說：“你現在是在答謝我，這麼走了，會不會太過分？”

“……”

陸子霄打了個響指，剛剛那個服務生又回來了，手裡拎著兩個精緻的包裝袋。

陸子霄接過那兩個袋子，對楊依依說：“現在你自己回去也來不及，而且會被處分，你自己掂量一下。如果你想通了願意陪我吃頓飯，就去把衣服換了，如果你不願意，就自己走吧。”

楊依依臉色唰地慘白，她接過陸子霄伸過來的一個包裝袋，跟著服務生的指示走去了洗手間。

她關上門，靠著門平緩了很久，才慢慢去內間換上了衣服，水藍色的禮服，裙襬一層一層疊起，還有一雙搭配的高跟鞋，穿上去就像公主一樣，可是楊依依對著鏡子卻絲毫沒有動容，只是覺得身上這些都是累贅。

她不是沒有感動，但更多的是壓力，陸子霄用他巨大的身價包下了兩層，給她用九百九十九朵花寫下了對她生日的祝福，這多諷刺，想炫耀他的金錢嗎，想用金錢來買她的愛情嗎還是顯示他的身份？

她也知道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可錢也真的不是萬能的，她的愛情不可能不參雜物質，但她不能容許用物質堆砌愛情。

更多的是她對陸子霄的失望，她以為他不會那麼庸俗，她還在隱隱地期待著什麼，她想他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所以他會做些不一樣的，可他卻用這樣一種方式毀滅了她的幻想。

他明知她不喜歡，為什麼還這麼做？！

楊依依控制住自己濃濃的失落，把藍色的飛行員疊好放在包裝盒裡，面無表情地走了出去。

她看見陸子霄站在另一邊的窗邊，面對著如墨般的黑夜，他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裝，背影看上去更加的挺拔英姿。她走了過去。

離他還有五米遠的時候，她聽見他低沉的、帶著怒意的聲音，楊依依在他背後停了下來。

他在講電話。

陸子霄咬牙切齒地掛了電話，把手機塞進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