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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來:“報告長官,我保證您一輩子也沒吃過那麼糟糕的水兵灶!說實話,我們當兵的,吃好吃壞都沒多大關係,能填飽肚子就行,但我們的水兵灶實在是被剋扣得太狠了,原本我們軍官一天伙食是40塊的標準,水兵也有20,可奧斯陸那個混蛋,每天給我們吃的東西加起來最多值5塊錢!什麼臭雞蛋、黴麵包、爛菜葉都是家常便飯,我們吃的還不如碼頭上的苦力!艦上的伙食,您懂得,司務長剋扣一些那是慣例,但像這樣摳門的,我沒見過,真沒見過!艦上有油水的位置,他都明碼標價往外賣,一個倉庫司要600金幣,一個司務長要500金幣!而且不是賣完官就算了。還要每個月給他抽頭!您算算,原本我們一條艦每個月的伙食有60多金幣,可是要交給他30金幣的抽頭。司務長還要從中再扣除自己賣官的本錢,我們還能吃到點什麼!我十六歲就當上了水手,這些年見過的船長沒有一百個也有八十個,可像這樣的船長我真是第一次見!奧斯陸原來就是一條補給艦上的司務長,靠著剋扣軍餉給上級送禮一步步往上爬,誰也沒想到他最後能爬到少將的位置!對下級摳得要死,對上級大方得要命。這就是他升官的訣竅!艦上的每一樣東西,他都覺得是自己的,甚至帝國發給我們的薪水他都覺得是他的。給我們就是施捨,不給我們才是應該的!艦務兵剛打掃完甲板,他去巡視,一隻海鷗飛過拉泡鳥屎。他就大發雷霆。說艦務兵偷懶,硬是扣了半個月的薪水!您說,哪艘艦上的甲板能沒有鳥屎?!誰又能管得了鳥拉屎!帆破了他也不買新的,讓我們自己找破布縫補,那申領新帆的錢都裝進了他自己的兜裡!士兵的軍裝和皮靴他都要剋扣,原本兩年發一套,可我上這條艦十年了,他一件也沒發過。服裝費也都到了他自己口袋裡,別說水兵了。我們軍官都穿得像叫花子!剛才那一仗,長官您數數我們27條船一共開了幾炮?反正‘皇家公爵’號是一炮沒開,炮、炮彈、床弩什麼的,能拿去換錢的東西都被他拿去換錢了!上面來檢查,發現缺了東西,他就誣賴在當兵的頭上,說是我們偷走了,結果輕者關禁閉,重者進大牢!我們在他手下當兵,吃不飽穿不暖還要提心吊膽,這過的什麼日子!我們能不恨他嗎?艦隊裡那些人品好、有能力的艦長,都被他安排到小船、破船上去了,那些沒本事、人品差、只知道討好他給他送禮的人,都被提拔成了艦長、副艦長,你說……”
氣憤填膺的梅特越說越激動,渾然忘了自己在一隻大鳥身上飛行的緊張。不知不覺中獅鷲已經飛臨橡樹島上空,阮小五不得不打斷他的話:“你們的艦長真是個混蛋,梅特。不過反正他現在再也做不了壞事了,我們一會兒再說他,先說說那些登陸艇從哪個方向上岸的吧?”
“是,長官,應該是從西面方向。”
阮小五指揮獅鷲向小島西側一處海灘落去,那裡礁石較少,敵人登陸小島時,應該也會選擇這片海灘。見地面飛速地向自己接近,梅特再一次緊張起來,雙手不由自主地摟緊了獅鷲的脖子,獅鷲大叫一聲,生如獅吼,震得梅特一側歪,要不是有保險帶捆著他,他就要早於獅鷲先行落地了。
最終二人還是平安著陸,阮小五跳下獅鷲,笑著幫梅特解開安全帶:“梅特,我們到了。再說說他們運送箱子上島時的細節吧,我需要找到那些箱子。”
“是!長官。”梅特揉了揉發麻的腿,不利不索地從獅鷲身上爬了下來,長舒一口氣:“呼!長官,就我們兩個去找嗎?這個島不小,我們是不是應該多找幾個人?”
梅特的話剛剛脫口而出,突然背上冒出一層冷汗,就我們兩個人?難道,這個長官想找到那些財寶後獨吞?那要是真找到了財寶,自己豈不是要被滅口?梅特偷眼看這位長官,正是“一雙手渾如鐵棒,兩隻眼有似銅鈴。面上雖有些笑容,眉間卻帶著殺氣”,越看越覺得自己脊背發涼,汗毛倒豎。
阮小五看出了梅特的心思,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梅特,那些箱子裡肯定裝得不是什麼財寶。想想看,以你們的艦長大人的為人,如果他讓那些親兵埋藏寶藏,那些親兵還能回到你們艦上嗎?”
“呃,這……”梅特這才轉過彎來,是啊,如果說到滅口,那些運送寶藏的親兵恐怕是第一批被滅口的人吧。上百隻箱子,得裝多少財寶啊,又有幾個人見到那麼多財寶能不動心呢?以奧斯陸艦長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讓那麼多人知道寶藏埋藏地的。想到這裡,梅特鬆了一口氣:“好吧,長官,您說的有道理。不過那些箱子裡究竟裝了些什麼呢?”
“應該是炸藥一類的東西,或者說。是比炸藥威力更大的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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