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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和不可利用。”他如實地把他的內心剖析給她。
她相信他此刻所說的,因為在易宗林生病去法國治療之前,他的確很好地演繹了這個人的人性。
而在從法國治療回來以後,他有了明顯的改變。
他對prince的父愛變得更真實,他對周遭的人多了一絲善意,他甚至對待身邊的朋友,也不再是從前的高傲和冷漠。
可惜,這一切都已經晚了。
“其實在你去法國治病之前,你也沒有愛過我對嗎?”她緊緊注視著他,一眨也不眨,笑著說,卻是悲傷的。“只是你突然病發,讓你開始顧慮一些事,比如由始至終都被你利用的我,你開始同情,比如無辜被牽扯進我們之間的prince,你開始內疚……你由始至終都沒有愛過我,你只不過是在生命瀕臨垂危的時候,你想不到你的遺產還可以給予誰,所以你選擇了我和prince。”
他搖頭。
她竭力瞪大眼眸,遏止著眼睛的灼澀。
他深深望進她灼痛的眼眸道,“我愛你,在你我糾纏這三年,我更加愛你……只是,我始終沒有允許我自己再去涉足感情。”
他的這句話,她有些聽不明白。什麼叫更加愛她?難道說他曾經愛過她嗎?
她只覺得他說的話,很是可笑。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是嗎?”她鄙夷的神色,讓他微微眯起眼。
她搖了下頭,回答他,“不是不信,是就算這是事實,也不會給我任何的感動和感觸……”
他漆黑的眸子呈現深沉。
她接著說,“因為我早就分不清楚你說的話,何時是真,何時是假……並且就算是真的,對我來說也已經不重要,現在的我,早就不稀罕你的這份情意。”
“我並非要你稀罕,我就是想讓你知道,你對於我來說,不只是一個棋子,而且,我從來沒有把你視作恣意玩弄的物件。”
他靜然地對她道,看起來是平常的冷靜自制,但他的聲音一直都很沙啞。
她慢慢地閉上了眼。
她不知道這一刻是否是在沉痛,但她的心並不好受。
鼻子泛了紅,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望向他,發覺這一刻除了鼻子,胸口也開始湧起一陣的酸澀。
他對上她深晦的眸子,“其實我的病並沒有好。”
她因為他此刻所說的話,身子猛地怔了一下,瞪大的眼眸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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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視著她,緩緩地道,“我的病根本就沒有痊癒的可能,早在十一年前,這就是醫生給我的定論,現在,這依然是我在不久的將來會有的結局。”
她搖頭。
“在法國治療的一年,只是延緩了我的生命期限,此前我跟你說要一年後再離婚,是因為我的病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日子。”
她突然哼了一身汗,冷冷看著他,“易宗林,你以為你現在說這樣的話,我會信嗎?”
“我沒有騙你的理由。”
“你有……你永遠都有……沒有人知道你會有什麼目的,也沒有人知道你心底在想什麼……就算是我們現在的談話,很可能都是你意料中的事,你的世界裡,每一件事都是算計,每一個人都是棋子。”她哭訴地指控他。
“你不要哭,眼淚對你肚子裡的孩子並不好。”
他試圖扶住搖搖欲墜的她,卻被她掙了開來。
她後退了幾步,扶在了廳裡的沙發上。
他未敢走向她,生怕她的情緒波動會更大。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嗎?”她嗤笑著,哽咽對他道,“你曾經也表現出你痛苦的一面,跟我說你需要我,要我相信你所說的一切回到你的身邊,可是到頭來,我卻被你耍得像個傻子,最後無助無力地看著你無情冷酷的面容……你總是像一個善於策劃的導演,精心算計,細心安排每一幕,利用我,哄我,騙我……讓我一次又一次地信以為真,到最後便陷入地獄,在無盡悔恨的日子裡度過。”
他陷入很久的沉默。
過去他們所擁有的每一幕開始在他的腦海中播放。
思俞,我愛你,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照顧你和prince嗎?
傅思俞,我由始至終不過只是把你當做一顆棋子……
思俞,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
他跟她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清晰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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