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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紅杳默默接下便箋，然後說：“好的。等總編出來的時候，我會替你傳達的。”

陌生女人重新戴上墨鏡。踩著優雅的步伐，從陶紅杳面前轉身而過。

方媛此刻抱著一批覆印件從陶紅杳面前走過，臨近時停下問了問：“紅杳，她是誰啊？”

陶紅杳看了看便箋上的電話號碼，然後搖了搖頭：“不知道。”

方媛癟癟嘴：“她看起來怪囂張的。”

陶紅杳笑笑：“你看她身上上上下下沒有一樣東西少於一萬大洋，你就該知道她不是什麼好惹的人了。”

方媛頓時張大了嘴：“我的媽呀，我看她那包貌似價值不菲呢，剛還懷疑來著。”

“你應該沒看錯，我剛看她的帽子，那上面的寶石好像是真的。”

方媛又“哎喲”了一聲。

“不知道哪家的貴婦來了。算了，我不說了，這些東西我還得給主任送上去呢。”

“那你還不趕緊去，去晚了，尤巖還不扒了你一層皮。”

方媛笑笑：“我這不也是著急嘛。我走了哈。”

方媛抱著自己一堆影印件又重新風風火火的從陶紅杳面前而過。

陶紅杳把便箋收了起來。

等到紹廣銘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五點過十分了。大家都差不多下了班。紹廣銘一出來就問：“現在幾點？我錶停了。”

陶紅杳回答：“已經五點過十分了，該下班了。”

“那你也準備下班吧。”

陶紅杳猶豫了一下，然後攔著準備換衣服下班的紹廣銘說：“那個……今天有人來找你。”

“誰呀？我不是說都推到明天嗎？”

陶紅杳把便箋掏了出來：“可是她說在樓下咖啡吧等你，還給了張便箋給我，要我給你。”

紹廣銘拿過陶紅杳手裡的便箋，然後怔了一會。

“來訪的人長什麼樣子？”

陶紅杳回憶道：“是一名女士。打扮得挺得體的。”

紹廣銘沒有說話了，把便箋收了起來。

“你下班吧。今天不用幫我打掃了。”

陶紅杳過了半響，點頭說：“哦……我知道了。那檔案還送到你家去嗎？”

“不用了，按老規矩放在抽屜裡。明天我來再處理。”

陶紅杳又憋出一個“哦”字。

之後，陶紅杳就下了班。

陶紅杳走出社裡之前，看見紹廣銘拿著西裝外套，從大門著急的出去。陶紅杳捏了捏自己發脹的手臂。

喬奧妮在自助餐廳裡瘋狂的吃冰激凌的時候，突然問陶紅杳：“對了，那個張雅伯還有沒有騷擾你啊？”

陶紅杳搖搖頭：“最近消停了。”

“哎，不對呀，那我怎麼聽說，最近她到處打聽你們總編的事啊。”

“啊？不對吧。她最近是真沒來找我了。”

喬奧妮眼珠子一溜：“這裡頭有文章啊……”

“你這狗鼻子又嗅到什麼啦？”

喬奧妮戳了戳自己杯子裡的冰淇淋，然後正兒八經說：“你不知道，這姑娘搶咱們部門那妹子的男朋友的時候，那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那不要臉都不夠說的。”

“這我已經體會到了。”

“按道理來說……她不該這麼早放棄的。她是不是聞到什麼風聲啦？”

陶紅杳想了想：“不知道呀……”

“你們總編現在是不是有女朋友啦？還是結婚啦？”

陶紅杳翻了個白眼：“怎麼可能，他每天恨不得二十四個小時都在工作。”

喬奧妮又“嘖”了一聲：“哎喲，我說，你這人還真是不懂男人。男人愛工作是天性。那這並不代表，他沒有時間交女朋友。”

陶紅杳不知怎麼的想起了前幾天來找她的那個陌生女人，心裡一沉：“也許吧……真有女朋友了也說不定。”

“啊？！我就說嘛。”

陶紅杳嚼了嚼嘴裡的蛋糕。

“那他女朋友長啥樣啊？”

陶紅杳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你怎麼就不知道呢？你是他秘書，你不知道不可能的啊。”

陶紅杳嘆了一口氣：“我是真不知道。”

“這麼說你見過她啦？”

“我不知道。”

喬奧妮氣得要掀桌子了：“你怎麼啥都不知道？！你不知道又怎麼知道他有女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