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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一轉,笑呵呵的問:“小揚,你爸今兒咋沒上班啊?”
冀晴瞥了一眼冀揚,冀揚老老實實的坐好,低下頭沒敢吭聲。
“冀二叔不是連著加班好幾天了麼,我爸說讓他在家歇一天補補覺。”夏建輝眯著眼看著葉子已經變成金黃色的法國梧桐,慢悠悠的道,“小舅,你可得開穩著點,我姐暈車。”
“臭小子,就一站地你姐就暈車了?”劉招福笑罵了一句,專心開車。
一站地的路程真沒多遠,眨眼工夫就到了學校近前,離著學校門口還有十幾米的時候,夏建輝突然道:“小舅,就在這兒停吧。”
“那哪兒成,你爸就是怕你再發燒才讓我來送你們的。”劉招福執意把車停在了興北一中初中部的門口,夏建輝只能無奈的接受,其實他萬分確定,以自家舅舅的性格,如果不是學校禁止入內的話,他絕對會把車直接開到教學樓門口去。
這麼看來,其實把車停在學校門口也不算招搖了吧?夏建輝自我安慰的想。
正是上學的點兒,門口出出入入的學生不少,劉招福又把車停在了學校門口正前面,自然引來了不少學生的注意,好巧不巧其中就有李濤的死黨,以及夏建輝轉學後的第一個同桌——白胖子。
白胖子是個城市優越感很強的人,能讓他看在眼裡的只有城南城北兩個主城區的人,剩下四個副城區的人在他眼裡都是低他一等的,更別說從農村來的夏建輝了。
同學一年多,白胖子沒少鄙視夏建輝,時常揚著下巴在背後叫夏建輝窮鄉巴佬,這會兒看著夏建輝從小轎車裡出來,使得他一直以來的認知瞬間被顛覆,連帶著他的價值觀似乎也到了坍塌的邊緣。
看著呆愣愣的盯著他們看的白胖子,夏建輝彎起嘴角,扯出一抹面對外人時慣用的笑容,走到白胖子跟前,幫白胖子扶正歪到了一邊的雨傘,拍拍白胖子的肩膀,極其認真的道:“同學,其實農村人也不是都是窮人,你對農村人的認識還停留在本世紀60年代。”
“嘿!”李濤的死黨笑出聲來,湊到夏建輝跟前兒,搭著他的肩膀道,“你說的那麼隱晦那小子能聽懂麼?你應該直接說60年的大饑荒。”
“我是怕他不知道大饑荒。”夏建輝撇撇嘴,躲開李濤的死黨的手,“李濤呢?”
李濤的死黨挑眉:“你真不知道?”
夏建輝無辜的搖搖頭,李濤的死黨翻了個白眼:“被你那寶貝弟弟打破相了,好像傷的挺重。”
“是麼?原來昨天大晚上的被叫家長是因為這個啊。”夏建輝狀若恍然大悟,“那李濤今天請假了?”
“是啊,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小黃那臭小子太不像話了,怎麼能揍李濤的臉啊!”夏建輝憤然中帶著歉疚,心中卻完全是另外一種想法:應該換個地方麼!怎麼能打臉呢?應該挑著看不見、肉厚的地方揍啊!現在這樣不是明擺著等人訛錢麼?臉上的傷擱誰都能看見,而且連著的是腦袋啊!
李濤的死黨表情瞬間僵化,如果讓他聽到夏建輝的心聲的話,或許表情會直接扭曲。
被揍完還有力氣拽著小狼崽子搗上一拳的李濤自然沒受多重的傷,正如夏建輝所預料的那般,他之所以依然留在醫院裡就是為了訛錢。
只是傷情不重,不能在醫院裡多停留,上門問責的時候,自然是帶著可以作為證據的傷痕效果最好,所以,當天晚上李濤就到了夏建輝家裡,跟他同來的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個頭不高,重度謝頂,身材顯得很有福氣,進夏建輝家的門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驚訝的一聲:“老夏?”
40、小狼崽子的心意
夏來金一愣,皺著眉問:“你來幹啥?”
中年男人轉著小眼睛瞄著夏來金家的擺設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不等夏來金相讓,拽著腦門上纏著繃帶的李濤從夏來金身側硬擠進門,穿著他那雙鞋尖踢掉了漆皮的黑皮鞋,大喇喇的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拿起遙控器研究了一下,關了電視。
連續聽了近三個月,熟悉無比、而又百聽不厭的歌聲——《為了誰》突然卡殼,夏建輝盯著黑漆漆的電視螢幕皺了下眉。
小狼崽子立馬奪回遙控器,兇巴巴的瞪了中年男人一眼,重新按開電源,把遙控器摟在懷裡拱著夏建輝邀功。
夏建輝揉揉小狼崽子的刺蝟頭,以示獎勵。
李濤從進屋開始就沒有任何動靜,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擺出了一副靦腆好孩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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